回想起那女人说要杀了魏正安的表情,可以用视死如归来形容了,不知道是不是也有什么深仇大恨。

宁潇然思索着说:“瞧着魏正安那熟练的样子,肯定天天来找女人强迫那事,光是这一条,就够那女人动杀心了吧。”

百里子钦已经强迫自己努力忘掉晚上遇到的事情,偏宁潇然一直提……

就在这时,大黑过来敲门说:“少爷,洗澡水准备好了,九……九公子的房间安排在隔壁。”

“好。”宁潇然回答完大黑后,站起来对百里子钦说,“好好洗个澡休息一下,反正皇宫里也没人注意你,就在这里休息够了再回去。”

百里子钦点头站起来,心里想着终于可以逃离,单独待着了。

百里子钦出去后,宁潇然对着大黑招了招手,凑到他耳朵边耳语了几句。

大黑惊讶地瞪大眼睛问宁潇然:“合适吗?”

宁潇然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拍了拍大黑的胸口低声说:“有什么不合适的?照我说的去做,去吧。”

“好的。”大黑脸上写满了不理解,但还是去照做了。

宁潇然脱下衣服坐在盛满热水的洗澡盆里,舒舒服服地长出一口气,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刻。

也许是太过放松,他的脑海中不自觉出现了昨晚那刺激的画面,接着就想到了与自己一同窝在衣柜里的百里子钦。

那种状况下百里子钦的脸很红,特别红,眼睛里写满了羞怯与窘迫,那拘谨的小模样……

想着想着,宁潇然惊讶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懊恼地捂着眼睛自言自语:“我想的是男人又不是女人……干嘛呀……”

隔壁房间的百里子钦也不好受,他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和宁潇然并肩躲在衣柜里的场景,肩靠着肩,腿碰着腿……

控制不住思绪的百里子钦只好学着宁潇然的模样闭上眼睛开始背,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就在这时候突然有人敲门,百里子钦睁开眼睛问:“谁?”

“九公子,是我,大黑。”大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他低低地说,“我们家公子吩咐送来的。”

百里子钦以为是宁潇然差大黑来送什么吃食,便说了句:“进来吧。”

他不自觉往水里缩了缩,想要掩盖什么。

浴桶的位置背对着房间门口,百里子钦只听到房门打开,有人走进来,房门关上。

身后脚步轻盈,听起来和大黑那五大三粗的体型不太符合啊。

这样想着,百里子钦疑惑地回头看过去,只见一位身着清凉身材姣好的女人,满脸笑容扭动着腰肢走了过来!

“你是谁!不许过来!”百里子钦立刻警惕了起来,想站起来却又不能,只好调转方向背靠着浴桶边缘,满是防备地盯着走过来的女人。

女人搔首弄姿,站在浴桶不远处,挑起眉毛往浴桶里面看去,惹得百里子钦害羞不已,侧过身挡住自己的身体,带着羞怯与愠怒低吼:“滚出去!”

“这位公子莫要害羞嘛~”女人媚眼如丝,声音柔软,朝着浴桶的方向走了两步说,“万老板派奴家来伺候公子的,定然将公子伺候的……啊!”

她说着就来到浴桶边缘,谁承想下一瞬百里子钦直接从浴桶里站起来,一个手刀劈想女人的后脖颈,女人的惊叫声还没结束,就晕了过去,直挺挺倒在地上。

百里子钦一听是宁潇然送了个女人过来,心头的怒火冒了三丈高,顾不得身上湿透,头发散落,穿上衣服就去找他理论!

隔壁的宁潇然刚刚沐浴完穿戴整齐,见百里子钦怒气冲冲推门而入,挑眉打趣问:“这么快就完事了?”

百里子钦满腔怒火走到他面前,一拍桌子问:“你什么意思!”

瞧着百里子钦情绪不对劲,宁潇然一头雾水问:“怎么了?是不是伺候得不好?要不换一个?”

他完全猜不出来百里子钦此刻为什么这样愤怒,他明明担心百里子钦憋坏了,贴心地送了个女人过去,怎么还惹得他不高兴了?

百里子钦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说道:“你给我塞个女人是什么意思?!”

宁潇然还以为百里子钦害羞了,站起来拍着他的肩膀说:“哎,大家都是兄弟,不要害羞嘛,我知道昨晚的事有些……我是童,子,身,不碍什么事,可你开过荤的若是憋出什么毛病,我可赔不起,就安排个女人过去伺候……哎?怎么走了?”

百里子钦简直听不下去宁潇然说话,气得转身就走,可是走到门口又觉得实在是太气愤了,转身逼近宁潇然面前,用手指着他,目眦欲裂,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把那女人给我扔出去!不然你这酒楼今后我一步也不会踏进来!”

不明所以的宁潇然后仰着身体,瞧着百里子钦是真的动气了,只好点点头说:“扔扔扔,这就扔,真生气啦?为什么啊?那女人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宁潇然!”百里子钦握拳低吼,涨红了脸瞪着他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的宁潇然后退一步摊着手,皱着眉头说:“我怎么啦?我这不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吗?你昨晚忍成那个样子我都看见了!我这不是怕你憋坏了吗?”

百里子钦气得胸膛都剧烈起伏着,低头盯着脚尖半晌说不出话,若是可以,他真想一拳打在宁潇然的脸上!

脑海中突然浮现四个大字:“不!解!风!情!”

看不出轻重的宁潇然还凑到百里子钦面前问:“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干嘛这么生气啊?”

百里子钦一把抓住宁潇然的脖领子,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地说:“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我没有开过荤!”

说完就一把甩开宁潇然,转身背对着他,用手烦躁地揉了揉还在滴水的头发,脸红得跟苹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