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身形魁梧,仪表堂堂,怎么看都不可能如此落魄,竟然连饭都吃不起啊?!

“贵人们有所不知啊,某乃是河东道绛州龙门县人士,此次前来长安城是为了寻一亲戚,可我刚一进入长安城,钱袋却被人给偷了!

我这人生地不熟的,身上又没钱,所以……”薛礼越说脸越红。

“你那亲戚是不是叫张士贵呀?”房俊一听这家伙来自河东道绛州龙门县,不由双眼一亮,急声问道。

“嗯!勋国公正是某叔父!”薛礼点了点头。

得了,实锤了,眼前这家伙正是薛仁贵!

房俊见状,终于确认了眼前这人就是年少家贫,还未发迹的薛仁贵。

这薛仁贵的父亲与张士贵乃是旧交好友,关系匪浅,所以论辈分,这薛仁贵还得称张士贵一声叔父。

“小子,你来晚了!勋国公上个月就回虢州老家省亲去了!”

程咬金上前拍了拍薛礼的肩膀,大声说道。

“多谢这位贵人告知!”薛礼闻言,连忙朝程咬金拱手一礼。

“嗯,不错!还是个知礼数的!”程咬金看着眼前这个不卑不亢的少年,眼中闪过了一丝赞赏之色。

“难怪你下盘不稳,脚步虚浮,原来你竟是饿了两天!”

李勣见他几张饼下肚,气色慢慢好了许多,人也变得精神了,顿时心头恍然。

唉,看来终究还是命运使然呐!这薛仁贵因为饿了两天,体力不济败在了钦陵赞卓手上。

而历史上,大非川一战,薛仁贵之所以会败给钦陵赞卓,导致大唐10万虎贲全军覆灭,他也因此被高宗贬斥为庶民,罢了爵位,也是因为手下的人不听指挥造成的。

房俊看着面前这个英武青年,神色有些复杂。

“房二郎,竟然真的是你!”就在房俊感慨万千之时,耳边传来了钦陵赞卓的惊呼声。

“赞卓小弟,好久不见啊!”房俊转过头,看向钦陵赞卓,微笑着打了声招呼。

什么?小弟!

钦陵赞卓听到他这一句小弟,顿时脸都黑了。

“房二郎,可敢上台与我一战?”钦陵赞卓咬牙说道。

他说什么?房二郎!

周围的一众吃瓜群众一脸震惊的看向房俊。

“没错,我认识他!他就是房府二公子房俊!”

突然,人群中发出了一声惊呼声。

“二郎,快上去打他!”

“对,没错!二郎天生神力,绝对能把这吐蕃贼子打趴下!”

“二郎!二郎!”

…………

确认了房俊的身份,现场的气氛顿时达到了顶点!

在场众人一个个兴奋得满脸通红,自发的为房俊呐喊助威。

“怎么,难道你房二郎不敢上来?你怕了?”钦陵赞卓见房俊无动于衷,眼中满是戏谑之色。

“钦陵赞卓,你想多了!我只是念在你刚刚打了两场,体力有所消耗,为了公平起见,所以才让你休息两刻钟罢了!”房俊撇嘴说道。

“你……”钦陵赞卓闻言,顿时气的说不出话来。

不过他仔细想想,也觉得房俊这话没毛病,他刚刚打了两场,确实需要休息一下,恢复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