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 阮长根气呼呼地问,好像阮香禅就不该打这个电话来的。

“达达得了什么病?情况怎么样?” 阮香禅现在最关心的还是弟弟,她必须要知道弟弟到底有没有生命安全。

“最近鼻子总流血,止不住,每天都要往医院里跑,一天好几百。” 阮长根说着,又将话题扯到了钱上。

“我问你,弟弟到底得了什么病?严不严重?和钱有什么关系?”

阮香禅冒火了,不提钱就不能说话?

到底是弟弟的病重要,还是钱重要?

弟弟真要生病了,她会不管不问吗?能不给钱吗?

不要说几百万,就是倾家荡产,只要能治好弟弟的病,她都在所不惜。

“阮香禅,你和谁说话?我是你父亲,有你这样和父亲说话的?你现在马上给家里转10万块。” 阮长根骂完,电话就中断了。

打这个电话的目的,就是要钱。

至于弟弟得了什么病,严不严重和阮香禅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在父亲的眼里,女儿就是一个提款机,完成这个任务就行了。

其它的都是不该问,不该管的。

阮香禅气的很,将手中的电话扔出去老远,万幸没有甩坏。

问了半天,还是没有问清楚达达的病到底什么情况?

这让她一阵揪心的痛。

恨不得现在就飞回去湖西,看看弟弟。

可是她知道,那个家,不是自己的家。

回去了,还不一定能进得了门。

达达的病,就像一块石头,压在心里,难受的很。

10万算什么,就是100万,1000万,只要能治好达达的病好了,都不是问题。

“小月,你给这个账号安排10万转账。” 阮香禅从手机里找到曾经给父亲转账的账号,交给了小月。

“总裁,不是我说,叔叔的脾气真的好大。” 小月也替总裁打抱不平。

看来,就是局外人,也看不惯一个亲生父亲对待女儿的态度,太不像话。

公司的订单进入旺季,车间2小时加班,做不完。

产能上涨,员工又增加,一禅迎来了春天般的机遇。

阮香禅一路高歌,在深城算是混的风生水起,大姐大的地位更加牢固了。

一个豪华的ktv包厢里,坐着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浑身都是刺青,翘着二郎腿,点着雪茄。

在他的旁边,站着两个五大三粗的保镖。

门口也站着一排。

看上去,气势很大。

一个保镖从外面敲门,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人。

“进来。” 墨镜男发话。

“进去。” 门外的保镖转话给那个人,然后打开门,让对方进去后,门就关上了。

屋内屋外都是保镖,气势压人。

“黑哥,我来了。” 来者很小心,说话声音不大。

“冯三胖,好久不见了,混的怎么样?” 黑哥粗嗓门,吐了一口雪茄,取消了魔镜,露出了刀疤脸。

这个叫冯三胖的人,笑眯眯地走近黑哥,双手放在裤缝边,像个听老师话的小学生,回答:“承蒙黑哥关照,才能混的好,都是黑哥给饭吃。”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一看就是上下级。

难听一点,就是主仆关系。

“坐吧!知道为什么叫你来?” 黑哥洋洋自得,摇晃着脑袋,双腿大大地打开,像个大爷的样子。

“不知道,不,知道,知道…” 冯三胖替自己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