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不行就见官。”拿锤子的滇人催促道。

“几位,你看我们也是刚从山上下来,身上也没什么钱。”秦星叫苦道。

“屁话,我明明看着他身上有银——”

拿锤子的滇人话没说完,拿粪叉子的滇人直接把他怼到了一边。

秦星白了李广一眼。

“嗯,你们眼神不错,这位是个财主,银铜多得用不完。”

李广气得脸通红。

“没了,都被妓女拿走了,不信你们看。”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们了,必须送你们去见官,偷媳妇可是大罪。”拿粪叉子的滇人叫道。

“还侮辱尝羌王的名讳,也是大罪。”操扁担的滇人补道。

“对!没银铜就见官。”其他滇人异口同声道。

“有有有……”

眼看着要出事,秦星急忙伸手拦住了围上来的滇人。

“你们看啊,我们出门着急,也没带那么多,他身上那点银铜全塞妓院娘们那了,你们实在想要,就跟我们走一趟,我们回家去拿,行不行?”

秦星说完,看了看李广。

“啊……对!”李广附和道,“家里有,离这不远。”

几个滇人互相合计了一番,拿粪叉子的上前道:“少给我们耍滑头,孩子留下,你们去拿。”

“这不好吧,我们媳妇也在家等着,孩子不回去,我们交不了差啊。”秦星摊开手道。

“是啊,我那口子最疼我家小子,要不见了,非切了我不可。”李广会到了秦星的意思。

滇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办。

“这么着,你们带着孩子跟着我们,快到家门的时候,只要让我们那口子看孩子一眼,然后我们拿银铜换孩子,行不行?”秦星拿出了方案。

滇人又一合计,点头表示可以。

一行人跟着秦星和李广出城进了林子。秦星轻车熟路地把滇人带到了妓院挖的坑。

“怎么还没到,到底在哪?告诉你们别耍花样,这片我们可熟。”拿粪叉子的滇人叫道。

秦星和李广互看一眼,秦星转身给石头使了个眼色。

“啊,到了,就在前面。”

秦星举着火把,指着前面的坑,说道。

拿粪叉子的滇人探头往前瞧了瞧,道:“哪有银铜,你们使诈。”

话刚说完,所有的期门军一起动手,三两下就把几个滇人制服了。

李广撸起袖子,狠狠给了拿粪叉子的滇人一巴掌。

“敢太岁头上动土,反了你了,你爷爷我今天气不顺,不把你打出屎,算我功夫白练了。”

说完,李广抡起拳头就向滇人砸了过去。

期门军一拥而上,配合着李广开练。两个回合下来,几个滇人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个个躺地上哀嚎。

“说,谁让你们这么干的?”李广吼道。

“回这位爷,白日见到爷身上有银铜,我们几个起了心。银铜是稀罕物,我们难得一见,也不怪我们几个啊。”拿粪叉子的滇人哭诉道。

李广还要打,秦星一把拦住了他。

“都是你惹的祸。还打啥呀,都招了。”

李广红着脸放下手。

秦星顿了顿,指着拿粪叉子的滇人问道:“银铜只有官家才敢用,你们拿去干啥?找死啊!”

“回爷的话,明面上是不敢用,不过哀牢夷那边用得上,都是拿贻贝换。”

“这么说,你们有那边的门路咯?”李广问道。

“爷说得对,哀牢夷专门有人干这个活路。他们跟身毒做生意,那边只认银铜。”

秦星听完,眼珠子一转,闪到了一边。

李广和秦星交换了个眼神,秦星对着期门军,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爷饶命啊,我们几个下次不敢了,小人刚娶的媳妇,还没圆房呢?”拿粪叉子的滇人道。

“你们都是些什么怂人啦?”李广拍着脑门道,“这是TM什么王八国,一天被劫两回,破烂事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