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了一些此次商队的细节,随便喝了点酒,刚刚面颊发热赵传薪就不喝了。

“虽然赵某平时喝酒都按桶来称量,但毕竟在外,宵小之徒亡我之心不死,还是要小心。改日请来鹿岗岭村,赵某和陈老板武酒配英雄杯,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陈大光嘴角抽搐。

就抿了几口,你就呼吸粗重,脸颊发红,还跟我谈什么分高下决生死?

你这点量也配?

若能喝酒的叫海量,赵传薪连溪量都算不上。

席间嬉笑怒骂,天南海北的胡侃,倒是也尽兴。

别看他一天笑嘻嘻的没个正型,可无论什么事,什么场合,都能戳出去,从来不怯场。

结果,到了该出发的日子了。

给打家劫舍的绺子养马,也算是助纣为虐了。但要说罪大恶极,也说不上吧。

大牙苏说:“就叫大牙苏。”

“好,好,我去,我去还不行吗?兄长,嫂子给我做的羽绒服,做好了吗?没有羽绒服我可不去。”

有个做靴子的商贾嗅觉灵敏,敏锐的发现了赵传薪穿着的靴子非常好看,于是找工人试探着做出了一种新款皮靴,样式当然模仿赵传薪的款式。

据说,不常年在北方生活的人,看多了会得雪盲症。

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干饭把两条爪子搭上去,赵传薪一发力,将它挑了起来,然后伸手一抄,就拉到怀里抱着。

赵传薪死活不愿意:“兄长,你常年跟牛家跑商队,你跟着就行了。”

第二天早上,大牙苏照例过来劈柴。

一辆辆载满货物的牛车马车上路了。

鹿岗岭村,谁还不知道他赵传薪是个懒蛋子。

双喜在后面偷乐。

他心里暗自叫屈,你们如何这般轻易就给我定性为懒?

简直没天理了。

我是懒惰的人么?

最后,大伙轮番上阵,赵传薪终于顶不住了。

大牙苏眼睛一亮。

这个副本的地图太大了。

赵传薪想了想说:“明年,给你们盖个房子,以后就在鹿岗岭安家落户吧。给我们养马,每个月给你工钱。”

大牙苏无奈道:“俺开始也不懂啥叫起局建绺,后来知道他们干啥,他们也不让俺走了。俺索性也从来不下山,他们爱干啥干啥,俺就只养马。”

然而,赵忠义,刘宝贵,高丽全都来了,第一趟护送任务,非得他出马不可。

羽绒服是他自己设计的,原本他想用绣龙的面料,奈何市面没有卖的,皇家才敢绣龙。

经过一段时间了解,他也知道了,这些鹿岗岭村的保险队,从来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都是村里的农户子弟。

赵传薪本来打算在家猫冬的。

广告费必须有,每个人还附赠了靴子。

这天,穿上了长款羽绒服,脚上蹬着厚厚的棉袜。

并且,还找到了保险队,让他们穿上给打广告。

干饭要跟着,可这会儿大路上根本没有清雪的。人和马都是深一脚浅一脚的,更别说狗了。

刘宝贵也说:“第一次,传薪你还是走一趟吧。往后大家都有经验了,就用不上你了。就算再懒,也就让你跑一趟而已。”

伱要说他装吧,赵传薪见过装腔作势的人,坚持个把天的,保证原形毕露。能长期演戏的,心机得有多深沉?

当绺子的匪徒,都心浮气躁。哪怕是张作霖,前期也是如此。心机深沉的,一般最后都至少混个大军阀。看大牙苏的样子,显然不是那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