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传薪所谓的低调,其实在别人看来一点都不低调。

他的穿搭是跨时代的,但又符合审美。

这会倒是有富户腰间悬玉佩,圆帽顶宝石,但像他这样脖子上迭戴各种链的倒是很罕见。

更多人只会在胸前挂怀表而已。

白人老头朝赵传薪笑笑:“你好,我叫托马斯·张伯伦。会说英语么?”

一开口就老知识分子了,那种礼貌又略带傲慢的中产语气,赵传薪十分熟悉。

“老头,你想说啥?”

“不精通。”

因为刘宝贵此前的大额支助用于上下打点,此时张占魁已然是北段巡警总局的副总办,牌面很阔。

但托马斯·张伯伦不同,他在1890年发表了《多重假设的方法》,讲的就是如何提出假设,然后给出详实的数据论证的科学方法。

至少赵传薪肯定是经常接触世界前沿科学技术的,不然不会知道全球变暖这个概念。

连年轻气盛的罗林·张伯伦都折服在赵传薪这张嘴上。

他小声说:“你不坐车,反而会有一个车夫得不到车费。”

赵传薪暗叹可惜,若非有事要办不好张扬,他真想再去提一次款。

“呵呵,为了装逼,你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罗林·张伯伦心说你可真是不要脸。

“眼下,能将百姓的生死放在心上的人不多了。

不精通你吹什么?

看着爷俩脸上的“囧”,赵传薪哈哈一笑:“那么,两位,你们来中国做什么?”

原本他为人较为忠厚耿直,现在圆滑了许多。

他们只是一听,就明白理论上绝对行得通。但是想要实现这些,怕是难如登天。

罗林·张伯伦服了。

赵传薪恍然:“哦,上车上车,咱们出发!”

有七分真情,三分假意。

爷俩目瞪口呆。

伊森是赵传薪在美国时候用的化名,全名:伊森·赵。

囫囵吞枣的给爷俩灌输下去。

托马斯·张伯伦和罗林·张伯伦:“……”

托马斯·张伯伦:“你知道?”

觥筹交错间,他连连夸赞赵传薪仁义。

“害,像我这种蒙尘的明珠,稍微吹一口气,便能爆发斑斓之彩,你真是少见多怪。”

长这么大,他就没听过这种牛逼好么?

他忍不住嗤笑:“那么,先生,你精通日语么?”

这一路上,将刘宝贵憋坏了。

等下了火车的时候,托马斯·张伯伦依然在喋喋不休:“伊森,你真该去美国留学的。在这里,你的才华将会埋没在穷困和战乱中。

你的头脑,值得你拥有更好的教育。”

“等我给你买几本英语,你自学成才,赢在起跑线上。我倒是想教你,但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需要我操心,实在抽不出时间来。”当老师也很有趣,但如果天天当老师那就很糟心了。

“呵呵。”赵传薪不屑一笑:“到你离世的时候,信不信世界至少有几十万辆车?”

拍拍老头的肩膀:“张伯伦先生,答应我,以后不要这么看重我,否则我会骄傲的!

赵传薪一开口就老无赖。

托马斯·张伯伦错愕一下。

“并没有。我从出生开始,就精通50多门语言。”

这两年一直都是五五开。

“不精通。”

他们看我天庭饱满,知道我必是天资绝顶之辈,因此向我求助专业问题。

就连刘佳慧都不太明白为何要步行。

他的英语口音很杂,能听出美国的语调,底子似乎是南方口音,但又不明显。

导致一行人被颠簸的屁股发麻,在这吃好睡好,联系一批物资后,第二天坐船去魔都继续筹措物资,陆续送到港岛。

“西班牙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