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左右的乘客,无不侧耳倾听。

听赵传薪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呼吸几乎为之停顿。

这听着咋好像历史上无数名人,出世时刻的奇异天象的大杂烩呢?

李叔同听赵传薪说五岁时候弃从武,忍不住笑喷了。

他从没见过嘴皮子这么溜的吹嘘,把一群人唬的一愣一愣的。

而年轻人的随从被说的张大了嘴巴,无言以对。

赵传薪耸耸肩:“所以你看吧,上天注定了我就不是肉体凡胎,懂了吗?”

总算量完了尺寸。

头上是骷髅面罩,头顶还要有一顶牛仔帽,脖子上围着方巾。

赵传薪拿起皮子,折来折却,反复比划。

可李叔同全会。

火车晃悠的厉害,但是赵传薪的手腕极其沉稳有力,每每下笔都不会因此而受影响。

重新拿出一张纸,继续设计。

李叔同他们发现,赵传薪缝制衣服的速度,竟然比苗翠花还快、还稳。

他拿出了一堆不知来路的皮子,摊在桌子上,又拿出一堆布料和针线。

都画好之后,他拿起救赎权杖,将手柄抽出,露出锋利的精灵刻刀。

赵传薪只觉得腹部的肌肤,有种麻酥酥的微电流刺激的感觉。

众人还道是赵传薪使了什么神奇的刀法呢。

他拍拍随从肩膀:“你来里面坐。”

赵传薪拿出纸笔,在桌子上写写画画。

桌子上的皮子是战争之创的皮,表面拥有非常细微的,像是巨骨舌鱼的鳞片的结构。

既然旅途又臭又长,作为时间管理大师的他,当然要发挥旅程的剩余价值。

“懂个屁,你这纯粹是胡说八道。”

爱新觉罗·载涛的随从低声鄙夷:“大言不惭!”

其实爱新觉罗·载涛是他们爱新觉罗氏为数不多襟怀坦荡,比较正直、敦厚的那一类人。后面甚至宁死也不愿意去做汉奸,这一点是值得称道的。

要不然怎么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呢。

才华横溢,可不只是说说而已。

赵传薪乐了:“在我面前,你也敢提爱新觉罗四个字?”

爱新觉罗·载涛:“……”

拿帝王来讲,嬴政就没什么脾气,非常低调的扫六合,攘四夷;刘彻没什么脾气,俏摸的打野,玩虽远必诛的把戏;李世民没什么脾气,被人偷到塔下,还忍气吞声,可不知后来为何就得了个“天可汗”的名头;朱元璋也没脾气,要不然贪官污吏怎么愈演愈烈呢?

赵传薪更没脾气,他给自己的定义是——宅男。

他脸色一变,脱口而出:“伱才大胆,你可知你在跟谁说话?此乃镇国将军,辅国公,贝勒爷,你岂敢如此无礼?”

而爱新觉罗·载涛却如遭雷击。

以前经常有女人嘟囔,说有本事的男人,都是没脾气的。

李叔同学着宁安的样子,望向车窗外面。

什么叫宅男呢,就是可以把任何地方当自己的宅子的男人。

但事关爱新觉罗氏,热闹也不是那么好看的。

这,究竟是什么刀法?

因为太快了,他自然无法看清,刚刚赵传薪让精灵刻刀拉成锋利的金属细线,完全按照他的想法施展,皮子瞬间四分五裂。

赵传薪不乐意了:“你怕不是得了肺痨?要不你去爱新觉罗·载涛那桌去吧。”

“大胆!”赵传薪脸色一变:“再敢无礼,我保证,你孩子会缺个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