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传薪见她有些慌,但没有乱,就冷笑说:“你叫吧,叫破喉咙也没用。”

丽贝卡·莱维却并没有叫。

此时赵传薪只有一条平角裤。

血肉铠甲硬朗至极,满背都是卡纳卡族图腾。

赵传薪脸上的皮肤很光滑,比多半女人都要细腻紧致,但身上却很粗糙,细看全是细密的凹痕伤疤。

那是因为玛希娜的纹身工具,是一根木棒固定了鲨鱼牙齿打磨的骨针,被她用那种骨针和木棒一下下凿出来的伤疤。

走了几步,赵传薪转头:“你干嘛跟着我?尾随啊?”

不管是现在,还是后世。

托马斯·W·劳森说的话,他或许不放在心上。

赵传薪见那个记者还在,讪笑着看他,但是没敢拍照。

记者看见穿搭新奇的赵传薪,眼睛一亮:“先生,请问……”

但是没找到特别让眼前一亮的,全场最靓的反而是丽贝卡·莱维。

“你……”

他将烟头掐灭,弹飞,淡淡道:“走吧。”

他没离开,依然守候在宴会厅,每次开门,他都要抓住时机,朝里面拍摄一张两张。

“亚伯拉罕不送你回家吗?”

赵传薪等了会儿,排到了他,朝尔德克斯的工坊打了过去。

他有种直觉,这个亚洲人和其他唯唯诺诺的亚洲人很不同,一定大有来头。

“……”

赵传薪无趣,找个角落,将杯盘划拉到一旁,开始吃喝。

聊了一会儿,杰西·利弗莫尔离开了。

终于在这时候,本杰明·戈德伯格的声音响起:“师父,什么事?”

“滚!”

说着,他捡起床上的黑色半高领针织衫、暗红格粗花呢西装一一套上。

“哦!”赵传薪叼着雪茄,应付了事。

“我?没敢太过,很保守的只赚了小两亿,还没统计完,至少一亿五千万多吧。”

亚伯拉罕·科恩不想走,他不要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混迹上流社会的机会。

“笑什么笑?”赵传薪瞪了她一眼,然后打量全场,搜索有意思的身材……不,有趣的灵魂。

“有条件把轨道也都铺好。”

“想家。”

“老板,你倒是说句话啊。”

亚伯拉罕·科恩满面红光:“老板,我决定了,以后我也要投身金融界。”

赵传薪耳朵肩膀夹着电话,撇头叼着烟道:“妈的赶着去投胎啊?”

他可真会穿衣服,而且穿起来很好看。

好像他本来就该这幅表现。

家是个人人生的锚点,扯着一根线,无论线头放多远都不会脱缰。

赵传薪不屑道:“人在塔在,你抢个试试。”

“我不知道,可能是上天定下的规则,也可能是全人类共同的意愿和力量,或者别的什么。”杰西·利弗莫尔很认真的说:“就比如这一次,老板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一直做空市场,华尔街真的会万劫不复吗?华尔街彻底完蛋,甚至不复存在,全球金融都会受到波及,然后战争打响……”

“唔。”

丽贝卡·莱维想笑。

赵传薪对侍应生说:“给他调制一杯老鼠头的恶性脓疮,要鸭脖子味道的,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