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埃尔塔斯贪了多少钱,克莱里斯肯定是不知道的。

她大概猜测:“原本乌埃尔塔斯就是哥伦比亚的驻军司令,叛变哥伦比亚加入巴拿马后,手里的财富只会更多。每年美国除了支付巴拿马25万美元外,我听人家说还有额外的十万,被曼努埃尔·阿玛多和乌埃尔塔斯分掉了。最开始,美国给予的50万法郎起义费也没有花完……这几年,至少也要攒个几十万法郎吧,或许更多。”

美国人,尤其是华尔街人,都觉得赵传薪有钱,新晋的亿万富翁。

那已经是美国的顶流家族所具备的财力。

但没人知道,赵传薪把钱用在了各项投资上,最后一笔钱留给了尼古拉·特斯拉的实验室。

临走前,各种购物后,以及留给了庄园一笔运行资金,赵传薪兜里所剩无几。

“额,劳森先生,我只是一时嘴快而已,还请见谅。”

他极力的夸赞:“非常好,这是我今天见到的最好的一幅画,没有之一……”

汉密尔顿·菲什是个这个时代还活着却能备受赞誉的风景画画家之一。

她忽闪着眼睛:“很久以前,这片大地上只有白天,人们打鸟,嬉戏,捕鱼,很累很累,但没有黑夜无法休息。于是他们找到了黑夜之球。但黑夜笼罩,没有了白天,他们无法劳动。就想出了办法,将黑夜之球藏在山洞和石头下面,于是白夜交替……”

“不。”克莱里斯忍不住笑:“我是想说,好累呀,要休息一会儿。”

纤细好看的手指头,指间触摸身旁的郁金香。

美国艺术学会展览。

赵传薪手里便多了一个炭炉。

赵传薪抱着批判的眼光去审视,目不转睛,脸色非常严肃。

艺术家的身家,要这些人来买单抬高。

……

克莱里斯疑惑的看了看,不明白炭炉是如何无中生有的。

美国,纽约。

啪……

那画家脸色微微一变,三分是背后说人坏话被抓现行的尴尬,七分是托马斯·W·劳森跟赵传薪关系很铁,他害怕被打。

明明只是简单的黑白光影表现,却让他感受到了色彩。

他笑了笑:“每幅作品,想表达的东西,和每个人的理解,肯定是不同的。但其中肯定有可以共鸣的情感。这幅画的作者,技法高超,对景色布局大胆,但我可以确认的是,他已经过了炫技的阶段,徜徉恣意,率性而为,这幅画应当是他随手画的,而不是刻意为之。”

“不认得。”中年女人否认。“但是,近来看过报纸的,能不知道赵传薪吗?”

后世还有个小说,其中杜撰了很多巴拿马运河大洪水传说的内容。

今天的艺术展览,不但有美国本土的,也有来自于全世界的艺术品展览。

这其实是个传说,从开凿运河起由来已久。

大家见现场根本就没有华人,各个彬彬有礼,松口气的同时也嗔怪起来。

直到走到一副像素描又像速写的画前驻足。

没有落款,没有记号。

赵队长从来不惯着人。

托马斯·W·劳森笑容不减:“没关系,我就是暴发户,你说的没错。我问你,这幅画怎么样?”

“是啊,我也很意外,但这也在情理之中,小看他的人都吃了大亏!”中年女人笑着说。

周围人全都惊诧的望了过来。

汉密尔顿·菲什一拍脑袋:“妙啊!画这幅画的时候,作者肯定在思念某个人,并且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她,以至于逐渐失去了耐心,这是个没什么耐心的家伙,却反而给这幅画赋予了灵魂。从画的表现来看,应该是个年轻人所绘。但从画技来看,又像个中年,真是奇怪。”

画家从构图技巧,从画技,从立意,从他能想象到的各个角度极尽夸赞之能事。

有些非常厉害的画家,到了后期根本不考虑学过的画技,画什么全凭心情,信手涂鸦,比如梵高。

来参观艺术展的,未必全是艺术家,更多的是有钱人。

汉密尔顿·菲什看了看女人,觉得有些眼熟。

克莱里斯竟然没避讳赵传薪,只是背过身,就脱掉了原来的裙子,还在当着赵传薪的面擦拭身体后才穿上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