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颜桃拉着颜承瑞进了自己的院子,把自己的宝贝都给颜承瑞看了一遍。

“这些效果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颜承瑞不懂女子的胭脂水粉,不知道什么样的效果是好,是不好的。

颜桃点头,“当然啦,要不然我天天出海,也没有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怎么会还是这么白?”

颜承瑞仔细观察了一下她的肤色,好像是比以前跟他一起出海的时候要白一些,原本颜桃也是白的,只是后来颜桃跟着他和颜栋他们经常出海和赶海的,晒黑了不少,虽然每次都包的严严实实,还是会晒黑,现在的颜桃和刚来颜家时候一样,还是那样好看。

“确实白了不少。”颜承瑞点头,“你决定好了?要和柳小姐一起开胭脂铺子?”

“是啊。”颜桃故作头疼的说道,“谁让大哥你还没娶媳妇呢?咱们家卖海货虽然走上了正规,可货量还没起来,钱挣得也慢,燕秋走南闯北的,这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我手上呢,我手底下那么多人要吃饭,你们几个哥哥又还没给我娶嫂子,这钱就跟流水一样哗啦啦的,一下子就没了,咱们卖饭团和快餐也不能跟酒楼一样日进斗金是不是?毕竟是小本的买卖,日积月累的以后说不准能多挣点,可也多不到哪里去。”

她笑了笑,“再加上啊,咱们四哥争气,给我养了那么多的珍珠,珍珠多了就不值钱了,人人都觉得是唾手可得的东西,大家伙要的可不就是独一无二,才会花那么高的价钱买吗?所以卖珍珠就不是个法子,我这不便琢磨出来了这么一个把珍珠变成能长远卖的东西吗?”

“有了咱们的珍珠膏,自然就要有其他好东西,人家没见过的好用的,才会来我的胭脂铺子不是?”颜桃把手里的珍珠膏抹了一点在颜承瑞的手背上,“你感受感受,是不是感觉涂抹完之后,不一样了?”

颜承瑞感觉到手背上一丝清凉划过,确实感觉不错,用手摸了摸刚才的位置,确实很不一样。

“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颜承瑞觉得这事,自己不懂,颜桃既然已经拿定了主意,那便是已经有了章程,不用自己帮忙。

颜桃眯眼笑了笑,“当然是找大哥你帮忙啦,你也知道我是读了些,画东西也还不错,可到底不如大哥你有采,我想让大哥给我的铺子想个名字,最好是好记又好听的。”

“名字?”颜承瑞看向她,确认道。

“是啊,大哥那么厉害,肯定可以帮我取个好听的名字,好不好嘛?”颜桃拉着他的胳膊,撒娇道。

颜承瑞哪里受得了她这样撒娇,“好了,我给你想就是了。”

“不仅要想,我以后胭脂铺的牌匾也要用大哥你亲笔写的。”颜桃要求道。

颜承瑞无奈的摇了摇头,“行,都听你的。”

铺子的事情搞定了,颜桃便拿起一罐珍珠膏和桂花露塞到了颜承瑞手里,“燕秋姐姐还在海岛上,你明天记得帮我把这东西给她,我交代你的事你可别忘了和四哥说。”

“行!”颜承瑞应承道。

第二天一早,颜桃带着青云早早的就出门了,罗大嫂他们忙了好几日,颜桃昨晚就给他们算了工钱,放了他们一天假,让他们回去休息,另外要是以后在颜家帮忙了,少不得要在镇上住,多给了他们一人一百钱用来找房子落脚,颜承瑞比颜桃更早出门,早早地就跟着老罗叔坐船一起去了芙蓉岛,罗祥没事做,也就跟着去了。

颜桃一早到了衙门,站岗的小哥看见颜桃来,立马迎了上来。

“颜姑娘,你来的正好,老爷刚才就到了,你的事夫人也和老爷打了招呼,老爷告诉我你来了直接进去就行。”衙差殷勤的把颜桃请了进去。

一进门,公堂两侧已经站满了衙差,堂上坐着的人正是她昨天见到的吴县令,堂下跪着的人也都是她的老熟人了。

颜桃见状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吴县令早就让人准备好了,就等自己过来升堂了。

“民女颜桃,见过吴大人。”

颜桃即便和吴县令认识,还是规矩的给吴县令行礼,甚至脸上多了几分疏离,显然是不想让人知道吴县令和自己的认识。

吴县令见状心里对颜桃更加满意了 ,纳兰月跟自己说想让颜桃给吴清扬当正妻的时候,他心里还有几分不乐意,现在可见,颜桃自己能得到纳兰月的赏识,自然是有她有她好的地方。

“起来吧。”吴县令抬了抬手,“颜姑娘,听说镇上和县城门口摆的竹筒饭的摊子都是你的?”

“回大人,是民女所开,这些人也都是按照我说的做的。”颜桃点头。

一旁的许娘子和男人听到这话,立马得意了起来,尤其是许娘子,更是挺直了腰板,指着颜桃说道,“大人啊,你可都听见了,是这女的害死了人,我男人也只是按照规矩办事,这事和我们没关系,我以前虽然是卖竹筒饭的,可出事时,我可没有卖竹筒饭,这事可怨不到我身上,都是这个女人做的,都是她。”

颜桃还没说什么,站在许娘子身侧的男人也抬起了头,脸上是一道横裂的刀疤,看上去格外狰狞,让人看了害怕。

“大人,属下也只是按照规矩办事,城门口喧闹,属下那日当值,自然是要去查看怎么回事的,是这位朱兄弟抱着自己兄弟的尸首喊冤,我这才把人都带了回来,也不单单是这位姑娘,还有其他卖竹筒饭的也都被带了回来。”

“那你为什么只单单带头打我们?”王铁柱没忍住指责道。

男人面不改色,“如果你们听话的跟我回来,我也不会动手,出了命案不是小事,还是要参考的学子,大人属下都是为了您着想啊。”

好大一顶帽子,这许娘子的男人倒不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