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府最近可热闹了,因为府上的主人,兵部尚要嫁女儿,而且这女儿还是东厂督主刘喜的干女儿。这事儿一传开,整个京城的权贵们都不敢怠慢,纷纷前来道贺。

“恭喜恭喜啊!”

“恭喜恭喜!”

“恭喜……”

傅府内外,仆人们忙碌地接待宾客,而尚大人却坐在堂下,一脸平静,任凭周围热闹非凡,他似乎不受影响。突然,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喊:

“老爷!老爷……东厂的刘督主派人带着礼物来给您贺喜了!”

傅尚一听,先是一愣,随后迅速起身,眼中闪烁着惊喜:“人呢?快请他们进来!不,还是我去亲自迎接吧!”说着,他就要出门。

然而,门外传来一声洪亮的笑声:“傅尚这是要做什么?您可是督主大人的义弟,亲自出来迎接,岂不是让我们折寿?”

“督主也不会放过我们啊!”

话音未落,六个身着黑红相间衣袍的人走进堂内,浑身散发出肃杀之气。尽管他们备受关注,但没人敢多看一眼,生怕得罪了他们。虽然嘴上谦虚,但他们六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相同的冷漠和傲慢,对这位傅尚,东厂大督主的义弟,没有半点敬意。

傅尚并不介意,他是个臣,深知官与宦官之间的矛盾。既然他选择了与刘喜合作,就必须承受一些牺牲,依赖于刘喜的庇护。

“请坐!”

他将两人引至堂下,示意大家落座。

傅尚看着领头的两人,试探着问道:“哎呀……各位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不过,不知道我那义兄是否也来了?”

“恐怕会让尚大人失望了!”大档主冷冷一笑,“昨天的事情,尚大人应该听说了吧?”

“……略有耳闻。”傅尚有些迟疑。其实,他已经亲眼目睹了那场恐怖的战斗,至今仍心有余悸。但他不清楚战后朝廷的争斗,因为他被吓得卧病在床,连皇上的召见都没去。

这时,二档主接过了话:“昨日一战,督主大人损失惨重,又被皇上责罚,现在还不能离开东厂呢!”

傅尚恍然大悟,点头表示遗憾:“哎……天有不测风云,刘督主不能来参加小女的婚礼,真是遗憾啊!”

傅府外,虽然他打算去傅府捣乱,教训那个无情郎,同时照顾弟弟花无缺,但出于某种习惯,他还是来到了一个小摊前。小摊卖的是染料,五颜六色,摊后有一个女子,身后还拴着一条黑狗,显得有些奇怪。

小鱼儿看着小摊,努了努嘴。“怎么了?”恶通天有些困惑。他知道小鱼儿在叫他,也知道是要去染料摊,但他不明白为什么不去傅府,反而来这里,还摆出这种表情。

恶通天不懂就问,但他的问题让小鱼儿火冒三丈,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拍他光溜溜的脑袋,低吼道:“去问问她有没有红色的染料卖!”

“哦!”恶通天恍然大悟。他走到小摊前,却差点让小鱼儿晕倒:“喂……”

“干嘛?”女子正沉浸在帅气的小鱼儿中,突然冒出个面目狰狞的恶通天,吓了一跳,但她又不敢无视这个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的家伙,只好小声问。

“你这……”恶通天的情商不高,他没看出女子的神情有何不对,只记得师傅交给他的任务,于是指着小摊问:“你这里有绿色的颜料卖吗?”

“啪!”他的话还没说完,头上就挨了一下。小鱼儿气得脸都红了,一把把他拉回来,怒吼道:“红色!是红色的颜料!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吗?嗯?!”

“啊哦……我说错了!”再次被推到小摊前,恶通天终于记起了师傅的任务,看着女子,他喃喃自语,终于说对了:“是红色的颜料。”

“你这里有红色的颜料卖吗?”

“有!”

“多少钱?”

“二十!”

“买了!”

“给!”恶通天家境富裕,不差钱,交易进行得很顺利。

交易完成后,小鱼儿又看向那条黑狗,对恶通天说:“去……问问她那条狗的毛卖不卖,如果卖,我们就买下来。这次别再说错话了,听清楚了吗?”

“清楚!”恶通天坚定地点点头,但他说的话又让人哭笑不得:“喂……我师傅让我问问你,你的毛……卖不卖?”

“啪——”

“啊!”

没想到,他刚问完,女子大喊一声“臭流氓”,果断地扇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当街调戏良家妇女的恶徒一巴掌,他的脸瞬间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