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姑娘!”

“别!”

黑炮三人始料未及,没想到卫零这么狠,不仅宰人头,疯起来连自己都杀。

黑袍人首领立刻上前抓住卫零的手,疾走之下风掠过吹落他的帽兜,露出了一张年轻而冷峻的面目。

卫零挣扎不过他,匕首落地,发出“哐啷”一声,大姥姥的游魂在一旁说:“他就是来抓你的,叫你生不如死!”

四处的焦烟让卫零剧烈的咳嗽起来。

“走。”

三人齐身裹住卫零,离开了照云观。

“真是好阵法,可惜,用在了邪道上。”

卫零定睛看去,为首的是个少年,说话的是一个中年胡须大叔,另一个不说话的,像是个妇人。

卫零十分害怕,自己明明把匕首插进喉咙了,他们居然还能比自己的手快,显然不是什么善茬:“你们把我带去哪?”

黑袍大叔说到:“太常寺,正天司。”

“那是什么地方?”

大叔还比较耐心,尽量用卫零能理解的话语解释:“就是抓妖邪的。”

卫零立刻恐惧起来,拼命挣扎,恨不得自己赶紧死了,“你们把我当妖邪?要关我是吗?我又没有害人!为什么要关我!”

大叔觉得这丫头好难沟通,但还是耐心细致的解释:“帮你驱邪。”

驱邪?

卫零想起小时候自己经历的大大小小的驱邪仪式,每一次都生不如死,顿时头皮发麻,拒绝道:“我不是邪祟,不需要,放开我,我要走!”

大叔有点着急:“不是这个意思,头儿,我们怎么解释啊。”

少年冷冷道:“不必解释。”伸手一道符箓,将卫零的五识封住。

此时久久未说话的妇人开口道:“镜虚,何必封她?”

华镜虚依然十分冷漠,没有搭理,双手掐诀,加快了速度,落在最近的正天司站点。

妇人知道他冷傲执拗的性子,和大叔对视一眼,对此似乎早已习惯,没有多说半个字。

黑袍大叔将卫零放进驿站的里间,掏出四张符箓,随手一扬,贴在窗户门框上,以防卫零逃脱或邪祟攻击。

卫零虽然被封了五识,但大姥姥的魂魄没有,等卫零醒来,大姥姥就添油加醋说了一番,什么要把卫零扒皮抽筋、拔舌刮肉,卫零听完,并没有反应。

大姥姥酸她:“怎么这次你不跑了?”

卫零还沉浸在刚才大火滔天满是焦尸的压迫里,心理防线早就崩溃了,心想,自己跑得了吗?刚才的天降金火杀光了所有照云观的女冠,要不是他们要抓活的,我这种**凡胎能抵挡哪怕一下吗?

她自嘲,之前一直想死,真要到了死关,又非常恋生惜命。

三人在一旁的屋子收拾行装,倒茶歇息,卫零闭上眼睛不想跟他们接触,假装五识还没清醒。

华镜虚等人走进来,坐在一边,“别装了。”

卫零嘴角不自觉上扬,尬笑着坐起身来,心想着你们不也是在我面前装?于是假面客套:“几位大人怎么称呼?”

大叔逐个介绍,先指向少年:“华俨,字镜虚。”

指向自己:“邱升,字东旭。”

指向妇人:“徐月,字圆盈。”

邱东旭说道:“我们是太常寺正天司的丁字号暗卫,金火纹是我们的密令和符号。这次是专门抓你回太常寺复命。你对我们应该有所了解,我们正天司旨在荡邪祟、正天纲。”

卫零也装模作样的介绍自己:“我叫卫缺......”

华镜虚抬手,冷笑一声:“骗骗这群乡野村妇就罢了,我们可对你了如指掌。卫零,定公的女儿,在逃官妓。”

卫零觉得当场被戳破很没面子,低头不去看他们。又想,这华镜虚说话真难听,什么叫在逃官妓?真想揍死他。

气氛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