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宗衍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事业上峰回路转,被他二叔亲自打电话叫回去了。

闲散了一段时间后,他又忙了起来。

以前何智夏回家,十次有七次能看到他,现在也就两三次,这让她有些失落。

虽然见了面也没多少话题,有时还会被他贱兮兮地惹炸毛,但只要能看到他,就能让她开心一整天。

期末考试结束,罗蕊要和父母回老家,她抱着何智夏不松手。

“智夏啊,我不能在这陪你过年了,我要下乡喂猪了,怎么办啊?冰天雪地,我的手手,我的脚脚,一定会被冻伤的。”

何智夏无奈,拆穿道:“你老家在海南。”

罗蕊一把松开她,抱怨说:“真烦死了,我一点也不想去,每次去都晒黑。”

何智夏惋惜道:“我倒是挺想去的,我哪都没去过。”

“那你就去嘛,反正你弟弟也有人接送。”

“我哪有钱啊,我还想利用假期打工呢。”

罗蕊诧异:“你男人不是给了你一张卡吗?你花啊。”

何智夏摇摇头:“那是给我交学费的,哪能随便花啊,而且我现在学费住宿费都从里面出,就算我自己存够了旅行的费用,也不好意思去。”

“为什么?”罗蕊不解。

何智夏道:“容易说不清楚,万一他以为我是从他卡里昧钱了怎么办?”

罗蕊翻了个白眼,恨铁不成钢地说:“不是,你是不是傻,你这时候不捞钱,等分开以后捞吗?你得多要钱啊,给自己留退路啊,你还有个拖油瓶弟弟,没钱以后怎么养啊,要我说,你这弟弟送福利院得了。”

何智夏也为难,但还是为弟弟辩解了两句:“他也不是一点用没有,这段时间他也赚钱,给我不少呢。”

何子煜每次赚到钱都像献宝似的给姐姐,他自己没有花钱的概念,但知道姐姐需要。

罗蕊没明白,问:“谁赚钱?你弟?”

何智夏点点头。

“他咋赚钱?”罗蕊诧异。

何智夏把弟弟给江宗衍按摩跑腿的事说了。

罗蕊听完,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个傻瓜。

她一语道破:“我说你脑袋里真的不只少一要筋,这么明显你都看不出来吗?”

何智夏懵懂,不仅没看出来,还没听出来,她问:“啊?什么东西?”

罗蕊翻了个白眼:“你男人那么有钱,去哪不能找人按摩非得找你弟按,这不就是找个由头给你们钱吗?而且他还顾及到了你的自尊心,让你弟用劳动换取,哎呀,这种细心的男人去哪里找啊。”

何智夏怔忡,是这样吗?江宗衍他……

罗蕊一把搂上何智夏,晃着她的肩膀说:“我不管,我这次放假回来必须听到你的喜讯,不献身初吻总要献出去吧。”

何智夏脸发热,“胡说八道什么啊。”

这段时间,她情窦初开春心摇曳,和罗蕊没少谈论男女话题。

起初何智夏害羞,但架不住罗蕊直白,给她科普不少知识,导致她有次看到江宗衍换衣服时愣在原地,被他看到一顿调笑。

何智夏当时窘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过她和江宗衍也不算毫无进展,这几个月的相处和她心态的转变,两人关系融洽许多。

就比如……

“哎,你男人来接你了。”罗蕊冲着校门使了使眼色。

何智夏回头,江宗衍那个拉风的霸气十足的悍马刚好停在校外。

有路人和同学拿手机拍照,他大方的展示,还把车窗降了下来。

大冬天,没有阳光,他露出半个头,风骚地戴了副黑超墨镜。

也不怕看不见路。

何智夏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眼中藏匿的倾慕无处遁形。

“啧啧啧,”罗蕊在旁边酸,“快走吧,某人心都飞了。”

何智夏不好意思地笑笑,“那我先走了,下学期见。”

江宗衍坐在车里,看着何智夏背着双肩包,一手提留个编织袋,一手拎着卷成一团的被褥,嘴角抽了抽。

他墨镜滑下鼻梁,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问:“那是什么玩意?”

开车的陆卿笑道:“宿舍的被褥,想必是想拿回家洗晒吧。”

“我们上学那阵儿有吗?”江宗衍疑惑,“我怎么不记得。”

陆卿戳穿道:“你的生活都是管家照顾的,当然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