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之上,上官兰一身淡蓝绿衣裳,摩挲手指徘徊踱步,府中下人若干站定在一侧定资不动,他望眼欲穿,始终瞧不见人影眸光微微收敛垂地,转身踱步而行。

与此同时,上官芷端着手面容娇好盈盈一笑而来,凌儿端着手紧跟身侧,诸位丫鬟瞧见她到来纷纷行礼:“小姐。”

闻声,上官兰惊喜转身望去,瞧见她笑意蛊然而来,方才那副黯淡苦等的目光不着痕迹消失,继而挂上一副大喜之色赶忙上前迎接:“芷儿!”

“哥!我回来了!”二人皆张开双臂一拥入怀,时隔数月未见,皆思念心切,“芷儿,你可知道这些日子,哥哥有多么挂念你吗?”

“哥,芷儿也挂念你,你都不知道这些时日发生了什么。”她面露喜色,回归府中仿佛故地重游恍如隔世一般。

“快让哥哥看看。”他松开拾起她纤细玉手细致地检查了一番,只觉她与以往那般清瘦,倒是无变化:“着实也没什么变化,不过是气色越来越好了。”

上官芷抿唇泪眼婆娑:“那是,保养这一块,芷儿从未输人一筹。”

“芷儿,你怎么了?”上官兰洞查双眼察觉到她眼眸夹杂晶莹泪花,有甚不知所措:“这才刚奔波劳累回到府中,你怎么哭了?”

“我就是太想念哥哥和府了。”她笑着拂袖抬手擦了擦泪花:“这不是许久未归来吗?难免触动心弦。”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走!”他莞尔一笑忽地拉着上官芷的手腕兴高采烈地朝一处小跑而去,凌儿见状紧随其后迈步跟上。

三人齐齐步过院子,迎着微风,她撇眸瞧向四周,一如既往风景秀丽,不远处,一位男丁带着一只黑色猎狗而来,上官兰见状溢着笑温和呼喊:“宝财。”

“芷儿,你看。”随即一声狗吠声传入耳畔,她面色不改瞧着这只熟悉的黑色猎狗半蹲下身子伸手抚顺毛发,“宝财,你一定是很久没有见到芷儿,才会这么兴奋,对不对?”

“看来得多喂些,不枉我待它如此之好,还挂念我。”她仰头瞧了眼,回眸笑眯眯抱着宝财:“是不是呀宝财?”

“好啦,向带它下去吧。”上官兰侧身吩咐,牵起她的手腕迈步继而行走,三人步至屋子走廊一侧顺着台阶而上,日光斜照影子映入一侧房门,他这才松开手询问道:“妹妹,这些日子在禾阳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帮樾哥哥查案子,也学了不少东西,我也结实一良人,只是现在无讯……”她端着手摩挲着手指,垂首微抿唇,提及此事,心绪便飘忽不定。

“他在信中,确实对你大肆褒奖。”步至拐角侧,上官兰注意到她情绪有所变化忽地一笑:“而且,说你帮了他很多忙,我也没有想到你能做得如此之好,还说你在此期间,遇到了一位有勇有谋之人。”

步至拐角走廊正中间,她频频点头丝毫不否认,他忽地伸手温和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脑海飘过了不解之疑:“诶,我有件事想问你。”

“啊?”她一头露水迎上他不解地眸光:“哥哥但说无妨。”

“现如今,你同潘樾是什么关系啊?心中所提有勇有谋之人又是谁?”上官兰不避讳直言道出。

“我跟他自是兄妹关系了,他早已得杨采薇为爱妻,我自是成全的,时隔良久,我早就放下心中执念。”上官芷端着手会心一笑娓娓道来。

“而潘樾信中所提那位有勇有谋之人,自是我心悦的郎君,只是他如今不知去向,我同潘樾约好,时候一同去寻他归来,届时再让你们二人相聚一睹,哥哥,你觉如何?”

“你看你,倒是笑意藏不住。”他瞧着她脸色大好心知肚明:“我早就听说了,在查案的时候那个卓澜江在禾阳可谓是传得大街小巷人尽皆知,除了和潘樾三人查案,便是出双入对形影不离。”

“我听说过那个卓澜江,是银雨楼的少主,以他的性子我自然是不了解,传闻他狠厉无情,杀伐果断,不过能和你出双入对,可见,你们的关系非同寻常。”

“哥哥,这你都知道?没错,他是银雨楼的少主,待我甚好,你可不能阻止我的姻缘。”她故作戏谑。

“以往啊,你可是对潘樾爱慕之心孜孜不倦,如今呢痛改前非,收获良缘如愿以偿。”上官兰面视着她眼眸露出一丝欣幸:“哥哥啊,也是深感欣慰。”

“我们上官一家。”他侧身面朝远处天穹而视,侃侃而谈:“虽然没有什么一官半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