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眉清目秀的富于春秋小青年脸色微变,眼眸深邃地盯视,身侧则站着那名济善堂的‘赝品’,衣着玫红色面色凝肃,狠厉盯着那个方向的人与物。

“灯会还是重开了……”年轻青年蹙眉沉思,心绪飘忽不定,半晌后才缓缓开口。

“到你大展身手的时候了。”‘赝品’侧眸嘴角露出意味深长之笑,他愁眉不展,“顾杉。”

银雨楼内,卓澜江从县衙会来,同身侧阿福步伐款款迈着门阶而入:“吩咐下去,此次灯会要办的精彩极致。”

“绝不能让潘越那小子看扁了。”屋内烛火盈盈,光线透亮,一边走一边有所交谈,囱光之色映衬于二人身上,拖出细长黑影。

“是,少主。”阿福得令微微点头。

县衙内院子中聒噪声四起,不远处衙役们擦着手里的剑聚精会神地观摩前方,凌儿气喘吁吁背身而跑,须兒,她蹙眉回首,阿泽正面部狰狞地手持棍子朝她挥去:“阿泽!”

“阿泽!”你追我赶不间断,距离愈发甚近,她神色慌慌张张急促踹息,回头撇去目光,“阿泽你疯了吗?!”

阿泽大步流星朝她步步紧逼,拿着粗糙棍子指着她的身影言语狠厉:“站住!”

“阿泽你冷静一点!!”前方无路可走,她瞧见一旁棕色的扶牌立即朝那处跑去,紧紧抓着眼前的扶牌转身惊恐万分面试他。

“你家小姐之前对我家公子纠缠不清。”

阿泽似乎并没有就此住手的想法,两手一滞持着棍子倾斜蓄势待发,她面孔有异,两袖经风吹拂悠然飘荡。

“如今又见异思迁!”他眸光斟酌将棍子挥至半空,表情愁云惨淡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厉声呵斥:“不,你也一样!”

“一边给我送菜送饭的,一边又和刘捕快眉来眼去的!我今天一定要出这口恶气!!”她心有余悸惊恐盯视着他侧眸不视。

“你这个……”她瞧着阿泽挥来的木棍吓得蜷缩在角落里紧闭双眼,他却持着目光混然下不去手,嘴巴像是噎住了一般,迟迟不敢将‘朝三暮四的女人’这七个字脱口而出,僵持不下。“你这个……”

“停!!”他动作一顿停在半空良久,忽地听闻一旁床来犀利之声,她瘫坐在一块写着‘勤’字的黄色字体棕色外板边上,才缓缓睁开眼朝音源方向望去。

他弓着双手抬着棒子侧眸脸上挂着一丝犹豫,上官芷衣着素净,经风吹拂衣袖裙摆翩翩,于一侧十字路迈步而来,语气有所不耐烦,步至他身侧懊恼地摆了摆腿部:“阿泽,都五遍了。”

“你前面那一段控诉,根本就没有情绪!”她对于二人的表现丝毫不满意,着实恨铁不成钢,“你得激动啊!”

“你冲动!”阿泽心虚地悄悄睇目注意她的神色,不自觉咽了咽口水老实巴交站在原地,她于一旁来回徘徊嘴里忿忿,转身一副‘目瞪口歪’之色两手一拽似打人之举面视他:“你就是想要暴动!至少要有抑制不住的怒火!”

“你要让人感觉到——”坐在板边上的凌儿投去一个清澈无知的眼神,一头露水愁眉不语,聆听她一字一句虚心教导。

“感觉到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瑟瑟发抖!”说着,她抬手搭在左臂上故作寒冷至极,宛如此时寒风侵肌一般刺骨而入,清风轻拂她的脸颊,两鬓发丝飘荡而起,掠过高挑的鼻梁,抬手朝旁,轻启红唇再道:“来,再来!”

凌儿不动声色抬眸瞧了眼她,即而睇眸向阿泽,他眼神闪过一丝慌张,错愕垂眸,手里的木棒应声脱落在地面上,侧头一脸无奈:“上官小姐,你就别为难我了,我真没有这样的天赋。”

此言入耳,上官芷气不打一处来揣着双手于腰间目光落在他身上,脸色骤然一变沉了许多,经发丝飘过,仍这倒不住她不悦之色,欲言又止。

“就是啊,小姐。”她动作不改耳饰叮铃摇晃与阿泽其不约而同投去目光,她抬手捋了捋发丝,凌儿站起身朝前走进,睇眸朝他望去,“你看阿泽,人这么善良。”

“为人又这么正直。”他耳闻目见,露出一丝羞涩之笑垂眸欲遮挡,她侧眸向他蹙眉为其代人说项,“他根本就演不了坏人嘛。”

“我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好。”阿泽睨视了她一眼含蓄客套了句,口是心非,脸上笑意不止。

瞧着他这副模样,凌儿垂头溢出笑有些不好意思。

“反正呢,最真情实感的,就是说我什么——”上官芷毫不动摇忽略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这番言论于她而言并未有效,既然是灯会要‘钓鱼’,那便要做足准备,等鱼儿上钩,将头慵懒一摆,“就是说我什么什么死缠烂打,见异思迁那句了嘛。”

“不是,阿泽,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她明知故问。

“不是!不是!”他吓得立即摆了摆手,这若是被知道定然有好果子吃,神色露出几分慌张,一意孤行。

“上官小姐,你就放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