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樾步至另一侧于墙面所置册籍中的挂牌瞧了一眼,并无用处松手,移开眸光落在别处上。

她查看须兒,里面装着的都是无所用其及之物,撇眸注意到放置于一边的棕色壁橱还未翻寻,继而变换目标朝那走去,推开映入眼帘便是一个纹丝合缝的大箱子,表露伴随着白色灰尘,看起来很久未打开并擦拭过。

将其向上拉开只见箱子里装着儿时刚出生的赤子所穿戴的虎头红色小鞋共两双,她目空一滞拿起打量一番,虎鞋传来‘叮叮当当’响。

她蹙眉不展琢磨不透这是为何,放回原位伸手翻了下虎头红色玩偶,出乎意料的却也是两个。

身后潘樾拿起沾满灰尘的卷册一睹,并无果,扔在桌面上摆了摆手将鼻尖前的灰尘扫净。

动作一滞注意到眼前的上官芷正站在棕色壁橱一动不动,似是有情况,抬步至身侧一拳距离观摩:“怎么了?可有情况?”

“这些小孩的东西。”棕色箱子内装着虎头红色玩偶双份,虎头红色小鞋双份,拨浪鼓双份,角落放置一个精致无比小盒子,“全是双份的——”

“你看。”她随即将精致小盒打开,盒子里的长命锁一见了然,竟也是双份的。

“难道沈慈还有同胞兄弟?”潘樾可想而知五智三猜。

闻此言,上官芷忽觉惊悚但却合理,然而,此事愈发怪异令二人琢磨不清头脑,同胞兄弟只是推测,一切未得到确切之凿凿有据,万不可下定论。

二人走出院子,来至另一间屋内推门而入,忽地迎面而来一团虫蚁朝外飞去,上官芷波澜不惊,所有恶心的东西她都见过早已身经百战,四处打量一番:“只是虫子而已。”

屋内无异样,二人步至左侧而入,空间内狭小却放着许多物品,她注意到角落堆积着砍完的柴,一旁还放置一张冰冷的床榻,床榻边则摆放物架里头摆放着碗筷和箱子:“这看起来是个冰冷的柴房,怎么会有人常住在这里啊?”

潘樾垂眸若有所思,随后二人一前一后走出沈宅院内,她端着手眉色一敛,注意到不远处门边贴着红色对联,一位年朽的老妪手里端着装满菜叶子的木盆步伐颤颤巍巍地外出。

恰好途径二人面前,上官芷眸光一脸恭恭敬敬喊住她:“大娘,我想请问一下——”

“沈慈家是不是还有一个孩子啊?”

老妪顿下步伐打量了两位一眼,看着面相倒也不是丑类恶物之人,也便娓娓道来:“你们说的没错,沈家原版确实有对双生子。”

“大的叫沈慈。”此言正中猜疑,上官芷摆头与他惊讶一视,继而回眸望着她聆听有序:“小的叫沈严。”

“沈严?”她听此名疑虑重重,既然是双生子,那死牢里的那个人,究竟是沈慈还是沈严呢?

“这小的呀,说来也古怪。”她睇眸望去,听着老妪滔滔不绝而言,潘樾撇眸思虑一滞,若有所思,“生下来就是个瞎子,他那双眼睛啊,还透着白惨惨的光。”

“最古怪的是,他能找来各种稀奇古怪的虫子。”老妪一想到那个场景便瑟瑟发抖。

上官芷孰真孰假:“真的这么玄乎?”

“那当然。”老妪手持装着菜叶子的木盆目视二人,蹙眉信誓旦旦道:“那两个孩子呀,是我接生的,要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信。”

她继续滔滔不绝道来:“这小的呢,眼睛看不见,性子呢,也孤僻,从不跟人打交道,整天一个人嘀嘀咕咕的,就倒腾那些虫子他爹娘也不怎么管他。”

“他就住在自己家的柴房里,几乎不怎么外出。所以呢,一般外人都不知道人家有两个孩子。”

“可是有一天,这孩子还是惹了祸。”老妪话锋一转,面色凝肃充斥着悲伤怜悯:“他养的那些毒虫,一不留神把他爹娘给害死了。”

二人听此不禁心里百感交集,眸光潋滟落在她身上,“这哥哥伤心的很,就离开了这去何洋求学了说,是这辈子再也不回来了,从那以后,也没有人再见过那个弟弟。”

话毕,她迈着蹒跚的步伐朝前去,二人注视着她擦肩而过时悠长叹了一口气,潘樾恍然大悟:“如此说来,沈严定是和沈慈一起去了禾阳,当他知道哥哥死在鬼林之中,便冒名顶替他哥哥的身份,回到院对陈赋等人,伺机进行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