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芷弯着身子收拾一旁的零七八碎之物:“看好他,半个时辰之后再施针一次,就可清醒。”

“是。”陈掌院满是睇眸望去频频点头,“多谢上官小姐。”

回眸打量着昏死过去的陈赋,他站起身拿起一旁的白布,她转身步至潘樾跟前撇眸朝外望去:“还有半个小时,我去前院走一走,看看有没有发现。”

“好。”他点头示意。

新郑院前院走廊里,上官芷端着手途径,耳畔传来一阵声响,睇眸而视便是一群生站在日光下手持呢喃细语,忽地朗读声戛然而止,几人露出异样的眸光朝她盯视而去。

她端着手步伐款款而过,脸色不着痕迹淡了下来,每个人在她离开后又开始小声呢喃,忽觉古怪。

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感觉,他们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想到此,她加快步伐拐弯离去,一人躲在角落里利用柱子作掩饰,眸光落在她身上久久不离去。

须兒,上官芷端着手矜持的身影露出一丝窘迫,有所察觉微微侧眸四处观望而去,却毫无发现,回眸之际便被一人手持木棒迅速敲向头部昏沉过去。

而那人,便是初次来新郑院遇到的那位古怪的生。

柴房里,上官芷正躺在麻袋边,恍惚间有了知觉缓缓睁开眼,周围的一切十分陌生,支撑着坐起头部却传来一阵疼痛,她愁眉苦脸抬手捂了捂,顾不上许多,迈步朝门边而去,两手使劲拽了拽,发现早已被上了,锁蹙眉不展:“可恶,竟敢锁我?!”

“有没有人啊?”她喊破喉咙敲打着门扉,“来人啊!有没有人?给我开开门啊!”

良久,终无一人回应,她有所气馁捂着疼痛处暗自啧有烦言:“什么啊,敢偷袭我,被我逮到你就死定了。”

鼻子微微一嗅,一股刺鼻的味道在身侧徘徊,她怔愣一刻,垂下手诧异盯了盯,凑近鼻尖闻了些。

药油?

看来此人是想困住我,并不想伤害我。

上官芷仰首一眺将机就计,故作面露痛苦不堪之色,立即捂着肚子愁眉苦脸:“肚……肚子好痛啊。”

“那个…有没有人啊。”她回身离开门边望了一眼,回到稻草边瘫坐而下,“我肚子太痛了,不行了不行了,要死了。”

“有没有人……”门扉被缓缓推开,她故作昏死过去一动不动,生小心翼翼走入回身将门严丝合缝关上,回首望了一倒地不起的上官芷面露担忧:“上官小姐?”

“上官小姐……”他心中一颤顾虑油然而生,抬手拍了拍她手臂,不料她迅速抓着他的手腕,此举将他吓得语无伦次。

她可算逮到这个机会了,立即就想有仇必报,脸色暗沉指着他:“你,为什么把我关在这儿?”

生脸色苍白抽回被她紧紧攥着的手腕一言不发,上官芷试探一番:“你们是怕我就醒陈赋?你是沈严的同党?!”

“不…不……不是,不是。”他目光闪躲一时语塞。

“不说是吧?”上官芷暗沉脸色拽着他手腕便要朝外走去,“跟我见陈掌院!”

“不不不,上官小姐上官小姐,我说。”生反抗将她拽回原位,面露难色,一番思想斗争后,叹了口气。

“我说……”他愁眉不展睇眸瞧了眼衣襟,面露难色抬手伸进衣襟内取出一本册子递到她身前:“上官小姐,你看了这个,自然就会明白的。”

见状,她诧异接过棕色册子,随心打开阅览一刻,册子内黑色字迹工工整整记载着无数惨绝人寰之事。

腊日望日,猪倒茶潑澹将猪带至河边冰口,缵孔頭下脚上,将他塞入冰中,以示惩戒。

三月十五,狗竟然顶撞多嘴,烧红木炭塞入口中。

九月初三,羊胆大妄为,暗中告状,用荆棘条一路抽打,驱赶至后山鬼林,林中遇鬼将羊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