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冰凉的触感突然从耳后传来,刘习惊恐的瞪大双眼,眼角余光清清楚楚看到一抹艳红搭在了他的肩上。

“刘郎……好冷啊……”

近在咫尺的森然嗓音响在耳畔,刘习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惨白着脸猛然转过身去,正正好对上一张爬满扭曲黑纹恐怖至极的诡异女脸。

“啊!!!!”

一声响彻天际的惨叫嘎然而止。

乔荔从草垛上下来,看着已然昏死过去的刘习用力踹了两脚,不屑的撇嘴道:“就这小胆儿还敢半夜跑出来,怎么不吓死你呢。”

乔南这会也赶过来了,蹲下身摸了摸刘习的鼻子,确定人只是晕过去后道:“他刚才叫的太大声了,恐怕村里有人听到动静会赶过来,咱们得赶紧离开。”

乔荔又踹了两脚,“得把他搬走,夜里山上的野兽会跑下来,别真给他整死了那麻烦就大了。”

“我来吧,”乔南想了想觉得也对,蹲下身去扛起刘习。

只是他到底是个生,扛起刘习还是有些吃力,刚把人扛起来脸就已经涨的通红。

“快走。”

乔荔连忙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一边用手在脸上胡乱擦着一边低声道:“带出芦苇荡扔到村尾就行。”

深一脚浅一脚走到村尾,乔南将人一把扔下,喘着粗气道:“行了,这里已经进了村,野兽不敢进来,躺一晚顶多风寒,死不了。”

乔荔应了一声,拉着乔南匆匆往乔家赶。

直到钻进被窝乔荔还有些兴奋,这一晚上可真刺激,有了今晚的事,等明儿刘习清醒过来估摸着应该顾不上想起她了吧?

想到刘习喊出来的那个人名,乔荔回忆了一下,那是三年前刘习从窑子里带出来的女人。

带回来的时候已经有了身孕,他想娶人家,但他亲娘范氏死活不同意,后来不知道怎么的,那女子就投湖自尽了。

后来官府的人来也不过就是草草问了几句后就按照自尽结案了。

有人猜测那邓月儿恐怕不是自尽,但奈何没有证据,这件事当了一段时间的谈资后便没再被人提起。

如今看来,恐怕邓月儿的死并没有那么简单。

想着想着乔荔就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乔荔正给乔老太熬着药呢,就见从田里回来的乔父脸色不好的匆匆进门。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孙氏迎上前去,一大早她就听着村里好像挺热闹。

乔父深吸口气,“刘家小子死了,死在村尾!”

乔南下意识看向乔荔,又担心自己的视线太明显,被乔父乔母看出端倪,默不作声地将视线移开。

乔荔不是没有感觉到乔南的目光,但乔父乔母还在这里,她不好和乔南细说。

她慢悠悠地摇着手中的蒲扇,状似不经意的问:“爹,怎么回事?”

乔父的脸色僵了僵,想起早上拿出闹剧,满脸晦气之色。

乔母看到乔父的神情,立刻知晓这事不简单,于是找了个理由,打发乔荔回房间去。

乔荔本想找个理由留下,但看到乔南给她的暗示,她只好放下手中的蒲扇,回房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