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焱冥此言一出,清河郡主彻底绷不住了,红着眼离开了房,跑出老远苏芮绾仍能听见清河压抑的啜泣声。

清河边哭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不料蒋老夫人此刻正在院中等她。

见清河回来了,老夫人忙上前拉了她的手道:“好孩子,委屈你了。”

温声安抚好了清河后,老夫人才道:“你放心,我认定的孙媳妇儿只有你一个。”

清河委屈道:“清河知道您心疼我,可蒋哥哥不喜欢我又有何用。”

“男人么,新婚燕尔都处在新鲜劲儿上,忠贞不过是一时的。”

老夫人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劝清河道:“苏芮绾能加进来,无非是因为苏府老太太有位在宫中做贵妃的姐姐,说起来,当年那位贵妃入宫前,陛下对皇后不说忠贞不二,那也是六宫独一份的宠爱,还曾险些因为皇后遣散后宫。”

清河闻言止了泪:“那后来呢?”

“后来贵妃,也就是苏老太太的长姐入了宫,原本因为出身低,只是个才人,只是在侍寝上的功夫独到些,迷的陛下不愿去别处。”

清河的脸已经红的不成样子:“可是,床笫之事有何分别?”

她如今虽然未经人事,可女人脱了衣裳不都差不多么,清河实在想不通,却又急于了解。

老夫人见清河今日为了勾引蒋焱冥,如此豁得出去,心知清河骨子里绝非什么清高女子,说的话也大胆了起来。

“贵妃背后有苏家,苏家虽然只是低贱的商人,架不住有钱,什么弄不到,比如男女欢好的药……有时候男女之间,就是要先交身,再交心的,郡主眼下缺的,就是同冥儿交心的机会……”

老夫人将话说的差不多了,才道:“瞧我,说这些做什么,郡主还未嫁人呢,真是罪过。”

清河显然已经将她的话听了进去,忙追问道:“一定要下药么?就不能彼此情投意合?”

凭蒋哥哥的性子,自己就算给他下药得了手,他清醒过来后定会震怒,故而清河虽然想爬上蒋焱冥的床,不到万不得已却不想下药。

见清河动了念头,老夫人笑道:“当然不,当初贵妃刚承雨露后,也不算受宠,可男人虽然易变心,却更忌惮女人变心,贵妃当初就是用了些手段,让陛下误会了皇后对他之心不如从前,让帝后离心后,她才趁虚而入的。”

这些宫中秘闻,老夫人也是偶然得知,后来在宅斗时学以致用,倒也扳倒了当时的死对头,成功笑到了最后。

如今清河能不能学以致用,全看她自己了。

蒋老夫人将该说的都当闲聊说给了清河后,便起身离开了。

夜渐渐深了,清河的神色在夜色下晦暗不明……

随着民间歌颂五皇子的百姓越来越多,皇帝也对段瑾越发上心了起来。

近日不仅时常在朝堂上对其加以赞赏,甚至时常委以重任。

段瑾可谓是盛极一时,只是得意的同时,却也未曾掉以轻心。

毕竟他自认虽然有些才华,可皇室子弟,佼佼者众多,他何以突然间得到民心?

段瑾自己都想不通,担心有人刻意捧杀,私下里忙命人去查是何人所为。

手下人思来想去,便先从京中人聚集之处查起,很快五皇子命人调查此事的消息便传入了于怀和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