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点了点头,高明蹙眉不语起身向外走去。

“奴家去给您安排船。”

不能再拖延下去了,高明决定,尽快动手趁着西胜堂不在,简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若是错过恐生变故。

“乘上船,高明并未让人撑船,而是沿河而下。”

周呈藏在翠峰山上的银子,高明同样清楚,为了不打草惊蛇,一直装作不知。

趁着水浑,先将银子转移走再说。

客栈内,唐朝朝听着孟乔所得的消息,不禁摇了摇头。

真是应了爹是畜生,儿好汉。

一个视人命为草芥的巨贪,却生了个想要为国为民的儿子。

“享受了富贵便要付出代价。

若那程鸣不知情,品行如一,留他一命也未尝不可。”

言行不一之人太多,不能看别人如何去说。

大话,空话,谁都会讲,要看对方如何做,哪怕此人是个小人,却装了一辈子的君子。

念头肮脏,满肚子坏水,却未坑害过人。

这些人就是无可厚非的好人。

毕竟人心隔肚皮,要以实绩论英雄。

“公主所言极是。”

“在船上可碰到帝听堂堂主高明了?”

“他未露面。”

唐朝朝一早便定了这望淮楼的最高层。

她来到外面,看了看道。

“按道理来讲,此人应该下船了才是,那涪凌花船怎往河下行去了?”

君子剑孟乔走上前,看着淮凌河上的花船蹙眉道。

“不应该啊,按道理此时在送走客人后,花船会停靠在岸边进行清理,还要补充食材才对。

能够左右花船行进的,只有花船幕后的东家才可以。

或是有人挟持了老鸨子,但船上并未见人跳河求生。

会不会。”

“你是说那高明,其实是涪凌花船的幕后东家。

他让花船沿河而下,为了遮掩行踪。

我明白了,麻烦前辈在此,若那周呈问起,便说我本就要前往浙南,不过是被此事耽误了。”

孟乔拱手道。

“公主放心,有老夫在,绝不会让发粮之事出问题。”

“若大军前来,前辈在第一时间便擒了那周呈。

此人该千刀万剐,且看父皇是让其在济岭城受刑,还是京城吧。”

撂下话,唐朝朝一脚踏在栏杆上,身影扶摇而上。

“轻狂夺命的绝学踏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