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和阿北预料的几乎没什么出入。

玉清小筑的主屋,经过一夜,已经被拆的惨不忍睹。

翌日一早。

唐朝朝眼下泛着明显的青色。

阿西疑惑的看向阿北。

小声打探道。

“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阿北余光瞧见,临王带着一个黑色幂篱走了过来。

立刻将要说的话收了回去。

以王爷现在的嘴,往日半遮面的面具,都不能再用。

而遮全脸的面具,因为嘴的肿胀幅度,根本戴不上。

要阿北说,自家王爷不如跟公主服个软,说不准就不用带幂篱了。

幂篱可不如面具方便牢实。

若是遇到风,将那黑色的布吹开,临王的一世英名怕是要毁于一旦。

更何况,这东西很影响视线。

唐朝朝没有理会身后,走过来的临王。

二人交手大半宿,她是一点便宜都没占到。

想想心里就十分不高兴。

唐朝朝气恼的直接钻进了马车。

等临王进入马车,唐朝朝更是撇过了头,不去看对方。

临王对此,眼中含着笑意。

马车并未进宫,而是直接往城外走去。

皇宫内。

待太子慕容博和慕容斯,同康健帝辞别后。

康健帝目光,落在了御案上的一叠奏折上。

随手抽出一本,展开。

臣,罗宁义启。

康二十六年,四月十三日。

臣收密报,浙南五大世家,叶,林,李,方,郑。

欲占田养桑,百姓不允,恶事频发,民愤渐起。

五大世家线人密报,其妄图将横渠堰凿通,以水淹农田夺人田亩。

臣未上,次日横渠堰决堤,大水汹涌,浙南六十三县皆失守。

恳乞圣裁,上以报,五大世家,为求暴利,残虐百姓。

总兵刘中曦做壁上观,多地县守亦为世家之犬,行此不法。

百姓多艰,臣请帝恩,救万民于水火。

叩请帝裁。

帝听堂浙南总堂,罗宁义参上。

康健帝缓缓将折子合上,闭目不言眉间如渊,再睁开时一扫愁绪。

既然做了,便已经想到最坏的结果。

“四全,让通威军向浙南靠拢,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妄动。”

四全公公闻言,心中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