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昏迷着,不可能去替他担责。再说,就算她清醒着,也只会向警察检举他,不会替他背锅。

他这会儿理智渐渐回笼,早没有刚才不管不顾的劲。看了看霍远琛,又看看温黎,过了好一会儿,慢慢地从温黎身上退下来。

“你把她带走吧,她留在这里,我只会更麻烦。”孟瑾年声音颓唐,背过身不去看温黎。

这是实话。闯红灯只是罚款和扣分,最多会被吊销驾照。要是温黎留在这里,那他很有可能要进去吃几天牢饭了。

霍远琛注意到,温黎衣领虽然敞开,裙子却依然完好无损。他把她的衣服扣子一一系好,把人抱出来,临走时,还深深看了孟瑾年一眼。

温黎是在霍远琛家里醒过来的。

醒来的时候脑子有点懵,过了好半天才发现不是自己房间,跟着想起昏迷前孟瑾年对她做的那些事情,一时间万念俱灰,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霍远琛在看,被她的抽泣声吵到,抽了两张纸递给她:“擦擦鼻涕。”

温黎先是看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跟着是线条流畅的小臂,再后来是他那张清冷疏离的脸。她就像只刺猬,一下子竖起了全身的尖刺,狠狠抹了把眼泪,坐起来。

“你来干什么?”

她嗓子干哑,又哭过,不是一星半点的难听。

霍远琛眉头皱皱,似笑非笑:“这是我家,你说我来干什么?”

温黎这才觉得房间里的布置很眼熟,确实是霍远琛的公寓。

既然她在霍远琛这里,那是不是说明,他阻止了孟瑾年对她的侵犯?

她悄悄看了看他,见他依旧在看,并没有留意她的举动,忙偷偷背过身,解开衣扣,仔细查看自己的身体情况。

这一看,险些背过气去。

孟瑾年是狗吗?把她当肉骨头咬了。

“狗男人。”她狠狠骂了句,“一定跟他没完。”

她说着,又偷偷去解裙子腰扣。脑子里不停在提醒自己,这种时候不要慌,不要觉得羞耻,关键是保留证据,唾液,体液,一切能检出dna的都要保留好,一定要让狗男人付出代价。

身后传来一声冷嗤,她听见霍远琛冷淡的声音:“不用看,替你检查过了,孟瑾年就是个草包,根本没办成事。”

温黎愣了愣,才意识到霍远琛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僵硬地转身,问他:“检查?你……怎么检查的?”

他从里抬头,冲她挑眉,眉眼在暖黄灯下显得格外好看。

“你说呢?”

说着,合上,随手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自己的手指。边擦,边目光幽深地看她的裙子。

温黎感到了一丝怒意:“霍远琛,你有什么资格给我检查?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送我去医院吗?你是在包庇孟瑾年,你跟他,一样恶心。”

“孟瑾年没有侵犯你,他没有犯法,不用承担任何刑事处罚,所以,我也没有包庇。”

霍远琛收回视线,没有任何情绪变化,语气坦然道,“至于你问我有什么资格?需要我这个生物学教授给你科普一些人体知识吗?例如,男性和女性不同的身体器官,以及这些器官在经历了那种事之后各自的变化。你看起来,对自己的身体不够了解。”

“啪!”

温黎狠狠打了霍远琛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