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蓠心底嗤笑,这米星儿,真是一个喜欢看脸的人,眼见着容礼的眼睛闪过一抹意外,随即耳根处已经泛了红,他可能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这样调戏吧。

“容老板害羞了?”米星儿的几番挑逗,让容礼浑身不自在,他看了沈江蓠一眼,这京都还真是处处给人惊喜。

“米老板说笑了,容某能入了您的眼,受宠若惊。”他才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米星儿,她看上去并没有高贵的贵族气质,倒是浑身带着一股乡野气息。

那种感觉就像一匹野马,正在等着他去驾驭,危险又刺激。

他用舌尖舔

了舔牙根,有意思。

米星儿看着他,丝毫没有避讳与他直视,她本就是一个豪放的人,喜欢就说出来,不喜欢也就当真放下,她的确在山间见惯了粗犷的野汉子,还第一次见到这种细皮嫩肉的比女人还妖艳的男子。

有意思。

沈江蓠眼神在二人之间流转,当一只猎豹遇上一匹野马,怕又是一场生死追逐。

徐福进来,说有话要与她单独禀报,她便起身跟了出去,给两人留了独处的空间。

徐福禀报李忠又在出手田地,他已经拖人,悉数拿下,沈江蓠心里盘算着,交代他派人继续盯着。

突然

听到楼上有茶具破碎的声音,正是他们屋里传出来的,沈江蓠慌地跑了上去,徐福紧跟其后。

她刚要进门,就见容礼红着脸走了出来,看见她憋得一句话都没说出来,玉扇背在身后,愤愤而去。

沈江蓠也顾不上他,进去一看,茶杯已经碎在了地上,米星儿正满脸笑意地看着她。

“发生何事啊?你有没有伤着?”

“没事,无意间碰到了杯子而已。”她笑颜如花,举起双手让她看了看,还起身转了一圈,“好得很。”

沈江蓠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徐福忙把地上的碎片打扫干净。

“我见他红

着脸出去,你,莫不是……”沈江蓠一脸八卦地靠近她。

看着她脸不红心不跳的,就和没事人一样,实在是想不出,她到底是对容礼做了什么,让人羞愤离场。

“没做什么呀,就大胆地说了心中所想而已。”米星儿刚刚还憋笑,现在却哈哈大笑起来,“回去了,我与你说的事情尽快安排呀,否则我整日都睡不好。”

的确是要紧的事。

容礼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出了凤溪茶馆,他在江南一带可谓是叱咤风云。

全都是他对人如何冷漠果敢,掌控全局。可刚刚被米星儿猝不及防的调戏,还真是让

他……招架不住。

意识到自己被这个女人玷污了,他有些气恼,有种进了京都,开了眼的感觉。

容泽见到他的时候,他脸上的余温还未消除,“大哥脸怎么这么红?嘴唇怎么破了?”

容礼没想到,只要想到那个女人就会脸红,玉扇轻遮粉面,“可能这边天气太干燥了,我皮肤有些干。”

“这样啊,大哥可以去沈记的胭脂铺子瞧瞧,听说有药材做的面脂和口脂。”容泽走近他仔细地看了看他破皮的下嘴唇,看来是真的干的裂了口子。

“我去帮你买。”

容礼眼皮轻跳,他这个弟弟还真是,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