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担心生意……”

“哦?那是舍不得茯苓吗?可我身边也离不开她呀。”

沈江蓠故意这样逗他,眼看着他局促不安起来,慌忙地摆手道:“不,不是!”

她轻笑出声,看着眼前面红耳赤的少年,又有些不忍心提及以前的伤心事。

他得多绝望,看着全家被灭门。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交代你,所以这次只能是你留在京都了。”她收起了刚刚戏谑的表情。

一下子认真起来。

“您说。”

陆宴看

着她表情变得严肃,也跟着正经起来。

眼看着沈君柏走了进来。

“大哥来了。”

沈江蓠起身迎接沈君柏,陆宴也起身朝着沈君柏行礼,小声喊了一句:“沈大爷。”

这称呼很少有人叫,一般都是喊他的官职,或者喊他的名字,再或者都是称兄道弟的兄弟姐妹。

沈君柏看了陆宴一眼,以前见过几次,倒是没正式地说过话。

“坐吧,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说。”她见二人先后坐下后,走到床边将那个小箱子取了过来。

两人全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陆宴想要起身,沈江蓠用手示意他不用,这点东西她还是拿得动的。

将小箱子放在了他们二人的桌子上。沈江蓠打开。推到了沈君柏的面前。

“还记得当初你去宜州办案的时候,我追着去找你吗?”沈江蓠示意他拿出里的东西翻看。

“这些东西就是顾知州在知州府中藏的证据。”她这话一说完,在一旁的陆宴立刻脸色就变了。

“你也去了?”陆宴声音沙哑,他已经许久没有触碰到那深处的记忆了。

“当时去找我大哥,遇上风雪,太晚了就宿在了知州府里,机缘巧合之下,我发

现了这个箱子。”

“可当我发现的时候,李端已经将证人拎到了我大哥的面前,犯人也供认不讳,人证物证全都吻合,所以我就不敢将这证据拿出来,我不知道谁是能信任的人,周围全是宜州的势力。”

“我只能将这些藏起来,等待机会,可是在锦州知道了你就是顾家唯一活命的人,我才知道你对睿亲王有多深的误解。”

陆宴默默地听着她的话,而沈君柏则翻看着里面的账本,面色凝重。

他捏着账本的手指,渐渐发白,这些人可真是胆大包天。

“我知道这件事情会牵连到很多人,所以现在将你留在京都,你去调查,宜州那边应该还不知道这箱子被我拿走了,他们只是找不到而已。”

“所以你和我大哥秘密调查,搜集更多的证据,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而且这件事情,我虽然相信王爷,可是他身边有太多的人,是李端安排的。”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这事只能是你们自己去查。”

沈江蓠慢慢地说着,陆宴已经红了眼眶,他全家的冤情总算看见了一些希望。

而他一直以为的仇人,竟然不是真正的仇人。

他差点酿成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