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能先回去吗?我有些头疼。”

慕云扬见她脸色有些苍白,也觉得这宴会有些无聊,便起身请辞,领着她先退了席。

一路上沈江蓠也没说话,她心里乱得很。

“需不需要请太医来看看?”

“不用。”她语气疏离而寒冷,就像对待避之不及的瘟神。

慕云扬觉得她不对劲,“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依旧是冷冰冰的回答。

到了王府,沈江蓠一路快速小跑着进了西厢房,反手就插上了门。

她有种被人出卖的感觉,好像一直身处在地狱里,企图在这里挣扎着寻找一线光明,可是她错了,可能一

开始就错了,她应该自己做那一束光,而不是指望别人。

慕云扬紧跟着上来敲门。

“我有些事,王爷还是回吧。”她有气无力,仿佛被人抽空了一样。

“是你打开还是我踹门进去!”

沈江蓠闭了闭眼,她此刻真的一点也没有心情去招待这位爷。

既然他想看,那便看吧。

她开了门。

“到底发生了何事?”慕云扬有些不解,好端端的怎么她就这副模样了。

“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我现在脑子很乱,王爷能不能先不要打扰我的思路,我现在必须尽快地做出决定。”

她眼圈有些红,但眼底没有丝毫眼

泪。

慕云扬看着她倔强劲儿又上来了,也不想与她争吵。

便坐在一旁,“你忙,我不打扰你。”

沈江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环视了整个屋子,捋顺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伏案提笔,现在首要任务是通知容泽那边全面停工。

她奋笔疾,信中来不及细说,只写了立刻销毁图样,全面停工。

收笔后,看了一眼慕云扬,见他安静地坐着,便对着茯苓说,“这封信让隆北去送,越快越好,务必亲自送到容泽的手上,不能耽误。”

茯苓退了出去,她又提起笔写第二封信,这是写给沈君玄的,为了避免再出现这

样的纰漏,用人方便要再加调整。

她密密麻麻地写了十几页,手腕都酸了,只是揉一揉继续写。

慕云扬就那么默默地看着她。

她很快便又喊了茯苓进来,“这封信送到二爷手上。”

茯苓看着她,怔愣了一下,“小姐,现在去送吗?”

沈江蓠头也没抬,“马上去,把他从被窝里耗起来,盯着他读完。”

“让隆南去吧,这都已经后半夜了,她一个婢女,你也放心。”慕云扬起身接过了那封信,出去交待了隆南几句。

茯苓看着沈江蓠的情绪不对,碍于慕云扬在场,也不敢多问,只能默默地在一旁候着。

这种时候沈江蓠也不和慕云扬计较了,他让隆南去效率更好。

“端一盆炭火进来。”

茯苓出去立马就端了火盆进来。

“你去歇着吧,我这里没事了。”

茯苓看了一眼慕云扬起身退了出去。

“王爷也去歇着吧。”

慕云扬眉毛一挑,这是用完人了就要把人赶走了吧,还是她又想熬夜做什么事情。

“你不走,我也不走。”

沈江蓠一顿,她走到慕云扬的面前,“王爷这么想知道我遇到了何事?”

她看像他的眼神,像是少了什么,慕云扬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消失了,他不知道,也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