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轻声道:“主君不必自责,妾如今能见到主君,早已经忘了当时的担心了,心中只剩下欢喜了。”

“主君是怎么知道,我出事的?”玉姣好奇地问。

萧宁远道:“前日,京中来人到淮阳,和我闲聊之时,提起伯爵府的事情,我知道你被送到了西山庄子。”

西山庄子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一个,萧宁远处置馨的地方。

此处,在萧宁远的心中,那便是一个苦寒之地。

他心疼玉姣刚刚小产没多久,就要被送到此处,恐玉姣在此生了病,伤了身体,亦或者是受了别的委屈,吃了别的苦。

便将淮阳的事情安排妥当后。

疾驰而回。

也幸好他回了。

萧宁远几乎不敢想象,若是自己今日没回来,玉姣会面临怎么样的事情。

到时候,他怕是……永远也见不到玉姣了吧?

想到这,萧宁远觉得心中一闷。

他心疼地将玉姣拉住自己的怀中,紧紧抱住:“姣姣。”

玉姣察觉到萧宁远的紧张和后怕,心中很是惊奇。

萧宁远似乎……比她想的,还要在乎她。

只是这在乎,她可以当真吗?

玉姣心中不宁,但人却缩在了萧宁远的怀中,双手环抱住萧宁远的窄腰,头贴在萧宁远的胸膛处,听着萧宁远那沉稳有力的心跳。

她轻声道:“远郎,我好怕……”

“我怕再也见不到你了。”玉姣轻声道。

此时的玉姣,说这话,是以一个和萧宁远对等的关系说的。

如同一个女子,对自己的情郎诉衷情。

而不是一个妾室,对高高在上的主君祈求怜悯。

萧宁远闻言,又将玉姣抱紧了一些:“此番,我便带你去淮阳。”

他从前只觉得,淮阳有乱党为祸,并不太平。

可如今……萧宁远便想明白了。

伯爵府,也没平安到何处。

他唯有把玉姣,放到自己的跟前,放到自己的眼皮子下,才叫安心。

萧宁远说完这话,又看了看玉姣,问道:“只不过这淮阳,多少有些不太平,姣姣怕不怕?”

总归是要问过玉姣意见的。

玉姣的语气格外坚定:“有主君的地方,妾就不怕。”

萧宁远和玉姣在这稍作休息。

此时的藏冬,已经在西山庄子里面走了一圈。

除了找到一具独眼的尸体之外,并无其他发现。

除却这件事。

藏冬还记着玉姣的吩咐,在庄子里面,寻到了秋蘅和春枝。

春枝瞧着憔悴了不少,双眼无神,整个人无精打采的,这会儿还在愣着神。

自从玉姣失踪后,春枝和秋蘅两个人将事情闹出来没多久。

不但没能如愿的,找到玉姣的下落。

反而叫人看守了起来,说玉姣失踪,她们二人难逃其咎。

尤其是后来,馨的事情一出,她们二人的处境就更尴尬了。

春枝心急如焚,心绪不宁,人已经有些恍惚了。

以至于,这会儿藏都走到跟前了,春枝也没看到藏冬。

“春枝!”藏冬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