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狂徒!见到皇上,还不速速跪下!”

伍扬上前一步,厉声呵斥道。

那邪教教主却像是没听到一般,依旧直勾勾地盯着宋无忧,突然,他仰天大笑起来,声音凄厉刺耳,如同夜枭啼哭,让人毛骨悚然。

宋无忧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李家跟徐家的余孽都还没有压到吗?速度快点,送他们一起上路。”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午门外哀嚎声震天,哭喊声、求饶声,声声刺耳。李、徐两家的家眷被押解而来,长长的锁链穿透琵琶骨将他们捆成一串,拖拽在午门外的青石板路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老的老、弱的弱,甚至还有被吓得只会啼哭的孩童,在酷烈的日头下瑟瑟发抖。

三十个膀大腰圆的刽子手手持鬼头刀,面色冷峻地跟在两旁,一言不发,森森的杀气让周围的百姓们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宋无忧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切,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有冰冷的漠然。

这些人,都是李、徐两家罪孽的见证者,也是他巩固皇权路上的绊脚石,今日,他就要将这些绊脚石,全部碾碎!

“午时三刻已到,行刑!”

随着宋无忧一声令下,行刑的鼓声再次响起,急促而沉重,如同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

刽子手们高高举起手中沾染着斑斑血迹的鬼头刀,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刺眼的寒光。

下一刻,刀起头落,李响、徐军和那邪教教主连同他们的家眷,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齐刷刷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鲜血染红了青石板路,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围观的百姓们看到这一幕,都吓得面无人色,鸦雀无声。

宋无忧缓缓站起身,他那高大挺拔的身影在阳光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威严不可侵犯。他环顾四周,目光如电,冷冽的声音如同从九天之上传来,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李响、徐军和邪教教主等人,丧尽天良,私自炼制邪毒‘无忧散’,残害无辜百姓,致使无数人家破人亡,罪大恶极,罪不容诛!今日朕将他们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午门血案,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空气中弥漫的浓重血腥味,直到日落西山,才逐渐被夜风吹散。

宋无忧回到御房,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眉心,这场清洗,比他想象中还要劳神费力。

“陛下,该翻牌子了。”

岳玲端着一碟精致的糕点,款款走来,将糕点放在宋无忧手边。

“这是臣妾亲手做的,陛下尝尝?”

宋无忧瞥了一眼那碟糕点,又看了看岳玲那张娇艳欲滴的脸,心中毫无波澜,甚至有些意兴阑珊。

“爱妃辛苦了,朕待会儿再吃。”

“陛下,您已经连续批阅了三个时辰的奏折了,也该歇歇了。”

岳玲见宋无忧兴致不高,便挨着他在龙椅上坐下,伸手轻轻地为他揉捏着肩膀。

“陛下,您是不是还在为李、徐两家的事烦心?”

“爱妃所言极是。”

宋无忧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今日午门前那血腥的一幕,心中不禁有些烦躁。

“李、徐两家,根深蒂固,盘根错节,想要彻底铲除,谈何容易?”

“陛下不必忧心,您不是已经派季统领去追杀那些漏网之鱼了吗?”

岳玲柔声安慰道。

“季统领武功高强,那些乱臣贼子,插翅难逃。”

宋无忧睁开眼,看着岳玲那双妩媚动人的眼眸,心中突然一动。

“爱妃,你说得对,朕的确是多虑了。”

宋无忧一把将岳玲搂入怀中,语气暧昧地说道。“爱妃,夜深了,我们还是早些安歇吧。”

岳玲娇羞地低下了头,任由宋无忧将她抱起,走向寝殿。

一夜春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