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丫头,不甘心?”

楚嫱的怨气冲天,只要是个人都能感受的到,当然,她最怨恨的还是,穆元祈你个死小子死哪去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丫的有难就逃丢我一个人啊?休了你哥没商量了!

听见老夫子的话,楚嫱顿时瘪瘪嘴,哭丧道:“老夫子,我是真的仰慕您,所以才偷偷的来了国子监,您知道,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我从小就读少,没化,这不就想着过来再国子监里熏陶熏陶,您能不能,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小女子这一次呢?我一定回家给您烧高香——”

“老夫还没死呢,您这就要给老夫烧高香咯?我可是记得,当年老夫招你进国子监念,你甚是不屑的说,读是男人的事,女子读什么?所以老夫立下国子监不得有女弟子的规矩,你说,这是怪老夫

呢还是怪你呢?”

老夫子看着楚嫱,笑的跟只老狐狸一样。

合着,您这是公报私仇呢?对了,当时你招我进国子监,我为什么不来啊?国子监这么多气质美男,我特么的又不傻为什么不来啊?

“先生,戒尺。”

沈瑾祎双手持戒尺,皱着眉头递给了老夫子。虽然他也不舍楚嫱被打,但是这规矩就是规矩,他不能破坏。

“咱打个商量,要是,一天打一下?咱们分一个月打完?分期付款,您省了劲儿,小了压力,多划算啊——”

沈瑾祎摇头,无语望天。

老夫子嘿嘿的笑了两声,然后,然后杀猪般的惨叫,惨叫回荡在国子监。

躲在茅厕的穆元祈心疼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吸吸鼻子道:“幸好不是我的手掌。”

这一天,国子监万分宁静。

这一天,守着国子监的晚上都做了噩梦。

这一天,楚嫱的无敌声波把隔壁的草屋震垮了。

穆元祈小心翼翼的躲在沈瑾祎跟楚嫱身后,时不时的抬头瞥一眼楚嫱,只见楚嫱哭的眼睛肿的跟个核桃似得,泪水哗哗的往下掉。

“太坏了。什么,仇,什么,怨,怨啊,太,呜呜,太坏了。”

楚嫱抽抽噎噎的,一路上,路人回头率飙高。这马车里怎么了?谁家的小娘子受了委屈?哭的太可怜了。

下了马车,穆元祈赶紧的过来扶着楚嫱,那双手,红肿得跟个猪蹄儿似得,手掌心一片红色的抽的痕迹。

“太,太,坏了。”

楚嫱反反复复的就这一句话,被打的脑子都抽抽了,动一下手都疼的要断了。

门口的守卫面面相觑,后背不由得流下了冷汗,这王妃咋的了?手咋成了这副样子?

沈瑾祎蹙着眉,本想去扶楚嫱,但是伸出的手却又收了回来,跟在楚嫱身后进去了。

楚嫱回来,有人禀报了穆泽羲,穆泽羲一直等在楚嫱的院子里,听闻楚嫱回来了,便踱步到了门外,抬起头,看着天,突然觉得这天都格外的好看了。

“太,太坏了。我要,要,要报仇,太,太坏了。”

楚嫱的哽咽声从门口传来,断断续续的,好不可怜。

穆泽羲不禁凝起了眉,眼睛盯着门口。

“怎么回事?”

一见到楚嫱,小脸哭的都花了,眼睛肿的都看不到眼珠子了,穆泽羲的心一揪,急忙快步走了过去,一把从穆元祈的手里扶过楚嫱。

“六哥。”

“六王爷。”

穆元祈躲在沈瑾祎的身后,有些心虚。

沈瑾祎不卑不亢的朝着穆泽羲行了一礼,道:“王妃擅闯国子监,被陈夫子按照国子监的规矩,惩罚了三十戒尺。”

“三十戒尺?”

国子监的陈夫子穆泽羲不是没有耳闻,只是,这三十戒尺,着实是有些太狠了。

“微臣既已把王妃送回来了,这便告退。”

沈瑾祎念念不舍,却也只是看了眼楚嫱,随即扭头而去。

穆元祈看沈瑾祎走了,急忙抱拳,“六哥,我也走了。”

穆泽羲冷声道:“府中禁足三个月,你自己看着办吧。”

要说这整个皇宫谁说话最管用,除了当今皇上,太后,皇后,就数穆泽羲了。只是对于穆元祈的话来说,父皇可以哄,母后可以逗,太后可以闹,六哥的话必须听!六哥太变态了!六哥太凶残了!

穆元祈苦着脸走了,院子里只剩下楚嫱和穆泽羲两人。楚嫱犹自沉浸在自己的忧伤之中丫丫的,这辈子第一次被人打手掌心,这特么的痛!现在她算是理解了,为什么老师都喜欢打学生的手掌心了,这尼玛打了手掌连着心,太疼了!再说了,打手掌那比打屁股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