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怀疑?”

果然,穆泽羲眼中似染上了一层笑意,那神情,似乎在说:看吧,并非本王一人怀疑谢耀的医术,这不还有安言吗。

“我曾在江湖多年,也见过不少神医的药过期了,失效了,或者是,拿错了,看董侧妃这些日子都无甚动静,倒也不知道

究竟怎样了。”

穆泽羲摇头失笑,调侃道:“着急?你大可夜中去试探一番。唔,我记得你似乎也略懂医术,是也不是?”

“你就当真要那么记仇吗?那时我年少轻狂,不过是给你下了次药,且还拿错了药,你总不至于记仇到现在吧?”

难得的,安言的脸上常年面瘫的脸上也有了裂痕,眼中似有无奈········

穆泽羲笑了笑,反问:“谁说本王爱记仇?本王不过是记性比较好罢了。”

好吧,你记性好。

安言认命的点点头,对穆泽羲这席话表示,完全不信。

当年他初次被穆泽羲打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老实的,下药,废武功,什么事没做过,就是失败了而已。这才决定老老实实的呆在穆泽羲身边十年再离开。

倏地,穆泽羲抬起头,似是不经意般问了句:“王妃在做什么?”

安言一怔,回答:“放火烧厨房。”

“哦,让人多准备点柴。”

“··········”

安言无语望天,心中万分怨念,这不是他认识的穆泽羲,这一定不是。

“对了,说起放火烧厨房,我想起一件事。”穆王爷无视安言的怨念,说道,脸上的神情十分严肃,似乎是有什么大事要干了一般。

安言顿时收回怨念,认真的问道:“何事?”

难道是穆泽羲想要对容氏或者是董氏动手了?

无奈,这不过是安言想多了,人穆王爷甚是认真的事情,是:“我记得之前王妃说要放火烧了葛震家的厨房,你们怎么没人去?我倒是觉得,光有厨房似乎,还不够乱。”

这话的意思够明白了吧?赤裸裸的告诉你,光烧了厨房?想得美,至少得府里全烧了才行。

安言一听,差点没一下晕倒在地,自从穆泽羲对王妃上心了

之后,这上心的就有些过头了。每天王妃的行踪都有暗卫来汇报,出行必定是十几二十个暗卫暗中守护,还得带上个千百两银子以防万一。

人穆王爷说了:王妃败家,本王既家财万贯,便由着她去吧。

所以但凡是保护楚嫱的暗卫,出门刀剑要带,银票也得一沓一沓的带。就怕自己王妃一个不小心,没钱被人追着打。

他们作为暗卫也是有尊严的好么?

可以遇上刺客,可以被人追杀,就是不能被青楼的姑娘追着跑,更不能被人追着要债!他们是六王府的暗卫,会缺钱吗?

穆王爷眼神温柔,放下了手中的信件,抬起头看着安言,问:“你曾在江湖那么久,可曾知道浪花为何物吗?”

浪,浪花?

安言颤了几颤,小心翼翼的回答“王爷可曾读过山海经?”

穆泽羲点头。山海经,自然是读过的。

安言又道:“王爷可曾看到精卫填海那一篇?”

穆王爷再次点头,眼神也不像之前一般迷惑了,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

安言试探性 的问,“中曾说,精卫便是被一个浪花扑过来········”

“够了。”

穆泽羲扶额,咬着牙打断安言。剩下的不用安言说,他也理解过来了。

传说中的浪花,不过是将精卫一个扑腾翻到水里淹死的海浪而已。

亏得他一直以为,浪花是一种他未曾见过的东西,想要寻来给楚嫱。

知道真相的穆王爷,心情很郁闷,只是冷冷的吩咐了句:“南夏边境那边是太安静了些啊!”

“是!我这就去找点事!”

甚至穆王爷脾性的安言立马去找事去了。

开玩笑,穆王爷心情不好,南夏那边拖拖拉拉,只能是火上浇油,穆王爷需要泻火,那首当其冲的自然就是那南夏那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