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晓筱嗜酒如命,又豪爽大大咧咧的,这种宫宴中虚与委蛇的场合,与她似乎格格不搭。没过多一会,就抱着一坛酒偷偷摸摸的溜了出去。

想起来,第一次跟着萧晓筱一起溜出去的时候,回头许言玉就被赐婚了。楚嫱瞧着今天贵族女眷来的挺多的,说不定再一回来,又哪家的小姑娘被赐婚给穆元祈了。那许言玉跟沈瑾祎,也就熬出头了。

抱着这种十分不纯洁的心思,楚嫱也偷偷的趁着穆泽羲不注意,偷偷的跟了上去。当然,是楚嫱自以为穆泽羲没有注意到的。楚嫱没看到,自己一走,暗处的树叶突然动了动,一阵风扫过,一切回归原样。

一坛酒不算重,真的。只是,你若是抱着这坛酒子到处找人,还一边丢石子记路,只怕是手中抱着的是一根鸡毛,都会觉得重吧。

萧晓筱一个人倚在树上,手中抱着一坛酒。这里离七星殿距离不算远,只是楚嫱生性便方向感不大好,自然是没太记住路,所以自然也不知道,这个地方她已经绕着找了三趟了。而萧晓筱则淡定的看着楚嫱在自己底下找了一趟又一趟,吭哧吭哧的抱着个酒坛子来来回回的。

所以当楚嫱发现萧晓筱十分大爷的坐在树上,低头笑的一脸欠扁的样子的时候,楚小姐动怒了,危险的眯起眼睛,将酒坛子往地上一放,从袖子中摸出飞刀,朝着萧晓筱做的位置就是一顿狂飞。

“卧槽!啥玩意儿!”

萧晓筱本来还甚是得意,此时坐在树上,一边要躲避飞刀,一边还要护住自己的酒,不免有些狼狈。

“喂!楚嫱!姑奶奶认输!姑奶奶错了!”

“错了?错哪了!”

楚嫱手中的飞刀不停,瞄准了萧晓筱就开始发射。萧晓筱的身手虽然不及萧长奕,但是也算是上乘了,加上有些醉意,躲得动作就有些丑了。

楚嫱冷笑,找准了时机,最后一把飞刀朝着萧晓筱手中

的酒坛射去。

现在萧晓筱有两个选择:一,护住酒,自己掉下去。

二,自己丢掉酒,躲开。

用脚趾都能想到,萧晓筱当然是选择第一个。

所以,当萧晓筱抱着酒坛子掉下来的时候,楚嫱一点愧疚的感觉都没有,只是站在旁边,笑的一脸的亲切,问道;“嘿嘿嘿,疼吗?”

这种极其幸灾乐祸总让人觉得,似乎楚嫱觉得萧晓筱摔得不够疼。

“废话!你给姑奶奶摔一次试试!”

萧晓筱抱着酒坛子从地上爬起来,身上的衣服也有些脏了。不过,怎么看着这衣服皱巴的格外的严重呢?

难道之前跟人打架了?恩,很有可能。就萧晓筱这德行的,路上随便拽过来一个人,估计都能跟人家打起来。

这也算是一门本事了。不过放眼今日来参加宫宴的人,只怕最有可能跟萧晓筱打起来的,非谢耀莫属了。

“萧晓,你今天是不是又个谢耀打架了?”

话一问出口,萧晓筱顿时脸上一红,尴尬的别开视线,糯糯道:“什么叫又?姑奶奶我经常跟小白脸打架吗?”

“至少,我每次看到你们的时候,你们都在打架。”

说起打架 ,楚嫱突然脑中闪现过一个画面,她与穆泽羲,打架打到床上去了的那次。啊,穆泽羲!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一想起穆泽羲,楚嫱的头就开始疼了。

“楚嫱,不如,咱坐下喝喝小酒?”

“萧晓筱,你除了花天酒地之外,就不能想想别的?”

萧晓筱认真的垂着眸子想了想,幽幽的抱怨道:“当然,我也曾试着舞弄墨,写写小诗,品品香茗,但是,看了我的诗的人,都劝我这辈子千万别再乱写东西了,太有杀伤力了。跟我一起喝茶的人,都觉得我是败家子,牛饮一通。所以,我决定痛改前非,继续喝酒。”

痛改前非·······继续喝酒····

卧槽!你家夫子就是这么教你痛改

前非的啊!

楚嫱无语的看了萧晓筱半晌,拎了拎酒坛,问:“所以,咱们继续?”

“说干就干!”

萧晓筱一乐,扒着楚嫱的肩膀就往树那走去。

“你做什么?”

楚嫱一惊,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这货要跟自己在树上喝酒?这种浪漫的事,怎么也不是两个女人在一起干的吧?

事实证明,楚嫱的猜想是正确的,只见萧晓筱将酒坛子往怀里一抱,手脚并用,蹭蹭的爬上了树,然后低下头笑着道:“当然是爬树咯。楚嫱,你可别跟姑奶奶装你不会爬树!”

楚嫱幽怨的看了萧晓筱许久,小声嘀咕道“丫的喝个小酒还得在树上。万一醉了岂不是得倒头栽下来?”

“放心放心,我每次喝醉了,习惯性倒挂着睡觉。”

我擦!你习惯小爷不习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