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被你逼的!“

容浅突然间爆发出来,广袖一甩,砸在一旁的

玉观音上,砰的一声,碎成了几瓣,穆泽羲却连眼皮子都没眨一下,只静静的看着地面,一脸的冷漠。

“总之,她活不成,你也不可能走出南夏!”

也不知容浅哪来的自信,或许是因为穆泽羲来南夏时,是只身一人。又或者,是因为手握皇城守卫的右丞相大人,已是她裙下之臣,或者,是她明白,穆泽羲冷漠,可楚嫱,就是他的软肋。

“是么?似乎你不大明白,我为何,来南夏。”

穆王爷笑的一脸的深沉,却冒着森森的寒意,容浅的笑,僵在嘴边,挑眉质问道:“你,不是为了解药?”

这个认知,让容浅十分害怕,若是,穆泽羲不要解药,那她就没有一点可以制约穆泽羲的东西了!

这么一想,容浅的身子便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好几步,一脸惊恐的望着身前这个堪称天人的男子,颤抖着声音反问道:“不是解药?不是解药,那是什么?”

“解药么?”

穆泽羲优雅的迈着步伐,踩着外头照射进来的月光,笑的有些恍人眼睛,“解药谢耀早就已经配好了,唯独缺了一样东西,我,不过是过来取的。”

缺了一样东西?

容浅多然瞪大了眼珠子,嘴巴可以塞上一个咸鸭蛋了,结巴道:“你,你动了我,的玉玺?”

南夏玉玺,嫡传皇室继承。

南夏皇室之毒,其实最难的,便是冰心草这味解药,只有皇室继承者手里才有。此毒,无色无味,不蔓延全身,却能让人缓缓死去。

后宫女人称之为:冰清玉绝。

说来也巧,穆泽羲,不过是看了几本南夏野史,看南夏皇权几经周折,甚至有几代皇帝,甚是没有玉玺便登基了,史嘲笑为野帝。本是笑话,穆泽羲却突然想到,玉玺,许会有冰心草。

怪只怪,容浅贪心,登基为帝,给大圣发了份国,大概的意思就是,我非要嫁给你儿子,你看吧,我不做女皇,做你儿媳妇,你要是愿意,这南夏就是你的

了。

这份国,恰好盖上了南夏玉玺,于是乎,便被穆王爷个败家玩意给砸了,然后换了个假玉玺丢在御房。

直到今日,容浅再想起来,才突然发现,原来自己忽略的,那么多。

“你无法用她威胁我,我也不喜欢别人总拿她威胁我,这样,她不会高兴的。”

说罢,容浅便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枉我痴心这么多年!”

痴心这两个词,又要躲在被窝里痛苦了,丫的被这个女人给毁了!

穆泽羲似是走神了,突然转过身看了看外头,似是自言自语了句:“哦,时辰,到了。”

时辰到了?

容浅闻言,眉头猛地蹙起,冷声喝道:“你说什么?”

很快,外面便响起了一阵厮杀之声,救命声,东西落地的声音,各种声音嘈杂在一起,听得人的心,瞬间都凉了。

“陛下,陛下,大渝突然出兵,攻入皇城!”

“陛下,快逃吧!”

两个侍卫突然冲了进来,而当容浅在抬头时,眼中已是一片猩红,狠狠的瞪着穆泽羲,一字一句道:“穆泽羲,是你?是你帮他们攻入南夏皇城?”

除了穆泽羲,她再也想不到别人,谁还有这个能耐,可以不动声色的,攻入皇城。

穆泽羲向来做事磊落,主要是懒得撒谎,毕竟,编造理由也挺耗脑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