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嫱没想到,穆泽羲还真是头一回赌钱。不过想来也是,大圣六皇子,向来都是出入高端场所,诗情画意,赌博这种事情,穆泽羲怎么会参合呢?

穆泽羲端坐在那里,神色认真的盯着那些人,摆出一副其实我很认真的样子。当然,如果穆泽羲下面的手没有跟楚嫱的爪子搅合在一起的话,楚嫱就信了。

连续输了好几局,眼看着穆泽羲跟前的银两都快输完了,楚嫱总算是忍不住了,央着穆泽羲起来,自己亲自上场。

楚嫱刚坐下,那对面的八戒兄弟就嘿嘿一笑,往嘴里塞了块糕点,含糊不清的道“我早就看出二位关系不一般了,没事,二位随意,随意~~~“

那八戒兄弟恨不得把眼睛都长在穆泽羲身上,直勾勾的盯着穆泽羲,不过,太子爷向来不喜欢被不干净的东西看着,于是不动声色的暗自提起内力,凌空朝着八戒兄弟的小腹打了一下,顿时那八戒兄弟小腹吃痛,屁股没忍住,噗的一声,一阵绵长悠远的声音传来,在座的人的脸,都变绿了。

大表哥:丫的是不是豌豆吃多了?他么的怎么这么臭?

侍奉美人:以后这老东西的银两不赚了,没得惹了一身臭。

看官:难不成,竟是便秘了?

众人各怀鬼胎,八戒兄弟倒是颇为看的开,在一个惊天大屁之后,闻着臭味,嘎嘣一声,用一双长满黑毛的手塞了一嘴的葡萄。

楚嫱忍着呕吐的欲望,突然身子被一双手往后一拖,撞上了一个胸膛,一阵清淡的香味萦绕,冲开了那阵屁味。

“穆泽羲,还是你香。“

“仅仅是香么?”

楚嫱歪着脑袋,“你还好看。”

“仅仅是好看么?”

他么的,得寸进尺!

楚嫱扭过脑袋狠狠的剜了穆泽羲一眼,这个男人,一抬眸,穆泽羲秋水般的目光,正盯着她的脸,似乎就等着她扭头,明

月般的皮肤,即便是脸上的表情很臭,可还是隐不住那一张绝世的容颜,淡红色的唇,像是盛开的一朵樱花瓣似得,墨发无风自起,微微飘扬,在赌场这种地方,见到这种人物,不免让人怀疑,这又是谁家的福贵公子出来撒金子了。

“哟,楚公子平日里脸皮薄,我们都知道,以往有姑娘靠过去都脸红的,今儿倒是不在乎了?“

大表哥贼眉鼠眼的瞅着楚嫱跟穆泽羲二人,似乎在透露着什么不得了的信息。的确,他透露了。

穆泽羲一听,顿时眼角一挑,扭头问道,“是么?姑娘?”

楚嫱的心咯噔一下,瞬间从喜马拉雅山掉到了东非大裂谷里头,打着哈哈扭过头,“那个,那个······”

那个什么,她不过是带着穆元祈认识的花魁多了,就带了个过来玩玩。

可穆泽羲那神情,显然就是在告诉楚嫱:解释就是掩饰,我看的一清二楚。

既然穆泽羲不买账,楚嫱顿时将怒气撒在了那挑事的人头上,朝着大表哥喝了声:“闭嘴给老子!”

许是以往楚嫱给人的感觉太像是弱受,此时突然一发威,倒是镇住了几个人,他们面面相觑,犹如见到洪水猛兽。

对这个效果,楚嫱相当满意。

再次开堵,穆泽羲紧挨着楚嫱,为她挡开了周围人,无论看热闹的人多激动,多拥挤,穆泽羲始终一袭银边蓝衣,面色平静的护着楚嫱。

如若有人,愿为你撑起一把伞,擎起一片天,那么即使是咫尺方圆,便已是你的天下。身后有穆泽羲,楚嫱玩的十分尽兴,反正输了银两,总有穆泽羲掏银票出来,堂堂东宫太子爷,岂是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的?

只是玩的多了,楚嫱也有些心疼,当即瘪瘪嘴,不紧不慢的将所有的赌注都推了出去,最后一搏,决定胜负。

“楚公子压大压小?”

大表哥扯

着公鸭子,朝着楚嫱挤眉弄眼的,那本来就是一副冬瓜脸,五官还特别不识眼色的挤在一起,看着贼不舒服。

楚嫱偷偷摸摸的趴在桌子上听了听,然后猛地抬起头,道:“自然是大!”

身后的穆泽羲皱了皱眉,低声道:“小。”

败家爷们!压什么小啊!楚嫱不理会穆泽羲,继续押大。

“两位,到底,是大还是小?”

大表哥纠结的拧着自己的两条眉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眉毛是用假的般。看楚嫱与穆泽羲二人,很明显,财政大权在穆泽羲手中,话语权也在穆泽羲手中,可唯独一点,主动权,从来都是在楚嫱手上,她皱一皱眉,许是穆泽羲都得仔细思索一番,是这里的味道不好,还是这里太嘈杂,亦或是,她没吃饱?

好在穆泽羲也并不坚持,只看了看楚嫱,与她对视一眼,便突然改口道:“听她的吧。”

楚嫱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早听自己的多好。

然,一开,楚嫱就傻了,小?!

开的竟然是小?

“穆泽羲,你怎么不拦着我啊?”

白花花的银子,一打一打的银票,就这么被推到别人那里去,楚嫱心里一百万个不乐意,脑袋却开始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些什么,瞥道二楼某角落里,似乎有一道身影一闪,楚嫱立马一本正经的扭过头,一脸的我很郁闷,我很生气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