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灾乐祸?

楚嫱想了想,深以为然,就是,幸灾乐祸要低调点,于是当即便对孟毅道:“孟毅,在江边摆个躺椅,小爷我要看落水的鸭子!”

孟毅好嘞一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将小舟停靠在了江边,吭哧吭哧的去准备躺椅去了。

六王府的侍卫的神奇,楚嫱早就见识过,可没想到,楚嫱要躺椅,孟毅竟还真的给她弄来了,楚小姐不禁心底暗想:难道这些侍卫每天都是将家具背在背上到处跑?下次自己要是想睡觉了,是不是该让孟毅给自己

准备张床呢?

舒舒服服的往躺椅上一靠,鱼儿的小花伞又立马转换了方向,遮在了楚嫱的头上,还变戏法似得从哪里变出来一串葡萄,有一下没一下的喂给楚嫱。

“小姐,那姑娘,瞧着真是可怜——·”

那四个婢女捞到现在,竟然还没将她捞起来,倒是快将靳琴心的衣服撕扯的差不多了,那姑娘本来就穿的跟没穿似得,这一扯,基本上该露的,不该露的,都差不多了。

“鱼儿啊,该可怜的人,自当可怜,不当可怜的人呢,不要烂好心。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出的事承担后果。她竟是主动约了穆泽羲出来泛舟游湖,我也不相信她方才没有发现小舟是有问题的,可她为什么没有提呢?因为她若是落水了,穆泽羲救了她,她就可以直接失身给穆泽羲了,这年头,想当个英雄,都要堤防一不小心救了个媳妇回去。所以,我不会救她,也不会可怜她。”

那小舟,只要是个正常人,估计都能察觉到不对劲儿,那靳琴心姑娘,能傻到眼瞎的地步?

主仆二人站在江边,看着这一出好戏,时而轻笑,时而感慨,直到那靳琴心姑娘被她的四个婢女捞了起来,半死不活的趴在地上,衣不蔽体,那四个懂事的丫鬟却跟傻了似得,没有一个去取来个披风什么的给她盖上。

“殿下——”

靳琴心姑娘委屈的抬起一双秋水般的眸子,微微一漾,柔声轻唤:“殿下——吓死奴家了——”

卧槽——

太他么恶心了——

楚嫱的嘴角没忍住,抽了几抽,然后悠然起身,忍着心中的不悦,缓缓的走上前去,脱下身上的外袍,轻轻扬起手——

靳琴心一脸的桃红,眼角的泪水也不滚动了,就跟定住了似得,嘴角勾起刚刚好的弧度,胸前露出的那一块,好死不死的深

显那个沟,耳根浮起一抹娇羞的红色,轻声道“殿下,奴家没事——·”

楚嫱嘴角一挑,手中的外袍,哗啦,扔了。

瞬间,在场的人都石化了,似乎都还没能反应过来。

靳琴心的脸唰的一下白了,眼角的泪水再次开始滚动起来,身子微微的轻颤,她似乎也终于受不住湿身的寒冷了,微微蜷缩起来,抱住自己的身子。

楚嫱看都不看一眼,转身,优雅的坐在了躺椅上。

装出来的优雅,与与生俱来的差别就在于,楚嫱一个看似随意的动作,都美的让人无话可说,流畅,自然。

“大胆刁民!太子妃娘娘面前,竟敢放肆!”

鱼儿的声音不大不小,也就是将地上的靳琴心吓得浑身一颤,错愕的抬起头,一脸懵逼的看着楚嫱。

可这姑娘很聪明,故意将脸蛋抬起到最好看的角度,微微咬唇,眸中波光流转,若是一般男子,定然顶不住了。

可她遇上的,是楚嫱。

楚嫱手一挑,将头发披散开来,鱼儿手脚麻利的随意掏出一条发带,给楚嫱编了个简单的鞭子,这一切,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可靳琴心,已经看呆了。

世上有一种美人,她无论是做什么,都带着一股美感,靳琴心不是,楚嫱,却不偏不倚,恰好是那一种。

“你——”

靳琴心指着楚嫱,手指都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了起来,眼睛瞪大了,看着楚嫱。

“你什么你?太子妃娘娘面前,岂有你你我我的称呼?”

“啪”的一声,一根黄瓜被砸了过去,恰好砸在靳琴心的面上,发出一声脆响,鱼儿姑娘冷笑道:“娘娘可以不计较,可奴婢,却不得不计较。”

楚嫱面带微笑,其实,她计较,鱼儿这丫头,怎的就免费的给靳琴心做了个黄瓜面膜?!

可这一切,都不过是开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