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皇帝,穆元祈每天都要按时上朝。可打从苏景受伤之后,情况就变成了这样。

场景一,某小皇帝抱着床柱子,身子被孟毅紧紧的抱住,“陛下,王爷说请您去上早朝!你赶紧走吧!”

穆元祈使出吃奶德力气抱着床柱子,咬牙怒道:“放屁!这个点。我六哥肯定还没睡醒呢!”

他们谁人不知道。圣安王爷打从卸任以来,哪天不是将近日上三竿才起身?且不说在做什么,可回想以前圣安王爷上早朝时,那真是睡的比猪晚,起的比猪早,感觉就跟个铁打的人似得。

有一天孟毅悄悄的找到穆泽羲,问:“王爷。您,您每天这样晚起,不大像您的作风啊!”

某王爷神秘一笑,嘚瑟道:“等你娶到了鱼儿,自然会明白的!”

可是娶鱼儿岂是那么简单的?先不说鱼儿现在那是帮楚嫱掌管着王府大大小小的事情,就说人家鱼儿直接说了句话:“我俩没有感情基础,我觉得得培养。这样。时限为十年,刚好男人三十而立,意思许是你三十岁时候,就不会不举了!”

许是孟毅就只能每天看着美人,却吃不到。每每看着穆泽羲如沐春风,他就一脸睢逼,感慨苍天不公。

此时穆元祈的话,恰好踩在了他的痛点上,顿时孟侍卫就不乐意,吭哧一声,“咱王爷在你这个年纪上早朝的时候,可不会跟您一样抱着床柱子!”

于是乎,小皇帝就被孟毅连托带拽的给扒拉出去了,临走前,还不忘愤愤的抱怨着:“孟毅,你欺负我!你等着,等我把孟玉培养成国之栋梁,一定让他好生的教训你!”

孟毅嘿嘿一笑,无所谓的回答:“孟玉是我徒弟,多谢陛下有意栽培。”

这一轮,穆元祈败,灰溜溜的逃走。

回到宫中,小德子已经急疯了,他还

以为陛下这无缘无故的又要罢朝了呢!可谁想,刚等他要去跪拜菩萨保佑的时候,穆元祈回来了。

“陛下,哎哟哟,您可算是回来了!来来来,好快换衣服,咱去早朝了啊!”

穆元气冷着脸,一双眼镜跟能吃人一般。死死的瞪着地面。

将宫里特有的名贵补品都让小德子亲自给苏景送去之后。穆元祈这才赶去上朝。

群臣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完一堆琐事后,穆元祈端坐在龙椅上,似笑非笑,“众位爱卿真是辛苦了!每天搜罗这样那样的鸡毛蒜皮的事来给朕听,朕,是不是该赏赏各位呢?”

穆元祈渐渐的看清,这一朝臣子,有真心的,确实是少数。即便是有,也少有能够对抗权臣的,除了苏景。

李赫带头上前回话,解释道:“陛下客气了,为陛下分忧,是微臣的荣幸!”

荣幸?

什么荣幸?

拿着穆元祈的钱每天给他添堵?

穆元祈面无异色,只静静的看着李赫半晌,突然怒问道:“李爱卿说的是。不知爱卿可听说了昨日恭城附近的刺杀事件?”

许是李赫没有想到,穆元祈竟然会将这件事挑开了说,这是明摆着要闹大的节奏啊。顿时脸色有些差了起来,看着穆元祈,理直气壮的说着胡话:“微臣,不知。”】

“不知?”

“爱卿身为朝廷重臣,这种发生在宫城附近的刺杀事件都不知晓,若是有一天,朕额小命都交代了,你再知道?”

不是他步步紧逼,而是他一定要查清楚事情的原委。他的地盘,他的人,竟然就这样被人伤成这样?

但看苏景,并看不出任何的不对,可是细细一想,若是真的没事,那么早就该醒了不是?可是没有,苏景一直睡着。而楚嫱却一直告诉他,苏景就是昏迷,只是昏迷。可即便是这样,也不

能真的说服他。他知道,苏景一定是有事了。

从来没见过穆元祈这般动怒的众臣,突然被穆元祈这么一吓,顿时脸都白了,京兆府尹更是吓得气都不敢喘一下。

而此时,众人也渐渐的明白了一个道理,小皇帝,并不是他们看起来的那般好欺负。

自然,这是很重要的一点,可也是他们不太明白的一点,明明是只小白兔的啊,怎么这么点时间,就化身为狼了?

李炎站在队伍里,抿紧双唇,沉默不语。

他能说什么?

若是说出实情,他的父亲,就绝对没有活路。

这也是他感激圣安王爷的地方,知道,却不说破,至少,给他留了一个机会。

“易大人,你身为京兆府尹,这件事知道吗?”

被点到名的易大航顿时紧张的浑身都开始哆嗦了,支支吾吾的回答:“启禀陛下,微臣,微臣不知道。”

“不知道?好一个不知道!昨天夜里,辅政大人苏景遭了刺杀,这种事情,发生在京城,还是距离皇宫这么近的地方,你身为京兆府尹,都不知道?朕养你,是干什么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