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又怎会不清楚,当年苏家这个三小姐的姨娘,才进了苏家七个月,就生下了足月的孩子。

当时这件事本来也闹得京城里有了些风声,不过不知为何,很快就被压下去了。

加上本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的事,能有多少人在意。

而且,说不定只是因为那妾室是苏承之前在外养的妾室,有了孩子才被接了进来。

若是旁人,估计都是这样想的,偏偏金氏不同,她对苏家的事是知道一点内情的。

那白氏绝不是苏承之前在外养的妾室。

因为当年老侯爷还在世的时候,那会就奉先皇旨意,在调查广西一代盐运案,偏偏那会苏承就和那案子有些牵扯,虽然最后查清他当时及时收手了,可也叫老侯爷查出了一些他的事。

比如苏承在外并无外室,他那妾室白氏是突然出现的,说是从苏承秋游时候半路救下的农家女,可再往下查,却没查出她到底是哪里的庄户人家。

因为与自家并无太大干系,所以金氏当初也只了解了一点就没有再深入关注,这会她回想起来,却不由起了疑心。

难道当年那妾室还另有身份?

毕竟听说她容颜倾城,气质清丽,不像是农户人家能养

出来的女儿。

这件事实在是太久远,金氏想了一会就觉得麻烦不已。

不论那个白氏到底是什么身份,总归该和侯爷无关的,侯爷为何对待这苏秀秀如此反常?

那天先是送了价值连城的紫玉镯,今天又是要认她做义女......

这实在是不寻常。

忠勇侯算是金氏养大的半个儿子,她可太清楚忠勇侯的脾气性子了。

若非有什么另外的原因,他怎么会轻易叫一个外人进了楚家的族谱。

他心里最在意的,就是楚家,就是侯府。

“娘,你可是想起了什么?”杨氏见金氏久久沉思不语,不由着急问道。

那么丑的小贱人,可不能压到她家女儿头上来,她还想把女儿嫁个高门大户,以后好扶持家里呢。

金氏回过神来,却没有把当初那些事说出口,毕竟现在她也摸不准,那妾室的身份到底是怎么回事,又和现在的事有没有关系。

所以她只是挥挥手:“走,不论如何,这苏秀秀是一个大贪官的女儿,决不能进我们侯府的族谱!”

她发了话,其他人脸上皆是一喜。

她们可没一个人愿意,跟苏秀秀这样的人沾亲带故!

楚星滢一边跟着走一边嘟囔:“不过我记

得苏秀秀长得不是这样的啊,她脸上不是有一大片恶心的疙瘩么,怎么没有了!”

楚星洛迟疑道:“而且,那苏秀秀从小就不被苏家好好照顾,跟个孤儿似的,怎么突然又会了医术...”

“这还不好猜,我都说了,之前她肯定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才刚好救了白氏一命,谁知道就被他们当成一块宝!”楚星滢十分不屑。

毕竟那苏秀秀到了今年夏天才满十六岁呢,哪有十五六岁就医术高明的人啊!

侯府众人都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了楚星滢口中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