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舒露出有些惊讶的神情,忍不住捂着嘴偷笑了起来:“想不到姐姐居然一直都在念着我。”

“可是……”锦舒说着,眼眶突然红了,低头看着自己的腿,一滴泪掉在了毯子上,“若是我的腿不是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和姐姐一起上战场了。”

白谨叹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锦舒的衣服:“这不是你的错,若不是当年你替陛下挡下了那一箭的话,现在坐在轮椅上的就是陛下了。”

锦舒抬起红红的眼睛看着白谨:“阿谨哥哥,姐姐一定会得胜归来的是不是?”

白谨点了点头:“会的,你这突然回来应该挺累的,先好好休息吧,本君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先不陪你了。”

锦舒轻轻地擦去脸上眼泪:“好,那阿谨哥哥快去忙吧。”

白谨看向司远:“照顾好舒王,若是舒王出了任何事情,本君拿你是问。”

司远立马作揖:“是。”

白谨转身刚走到门口又突然停住了脚步,淡淡的说道:“今日外头风大,六妹就不要出去了,以免不小心着凉染了风寒。”

锦舒的眼神冷了下来,看着白谨的背影放在膝盖上的手攥紧

了拳头,面无表情的说道:“好,我知道了,谢谢阿谨哥哥的提醒。”

白谨走远了之后,司远拧紧了眉头,重新蹲在锦舒身边:“主子,属下总感觉刚刚白谨的最后一句话里有话。”

锦栩冷哼了一声:“他在警告我不要动不该有的心思,不然的话小心我会适得其反,引火烧身。”

司远愣了一下,反应了过来,抿了抿唇低声说道:“主子,不管怎么样,留在白谨就是给自己留了一个大的隐患在身边,不如属下去杀了他吧?”

锦舒往司远的头上狠狠地敲了一下,没好气的说道:“你当他那宿叙楼楼主是白做的吗?你若是那么轻易就能杀了他的话,雲释和韩刻上次也不会败在他手里面了。”

司远有些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两位大人联手都败给了他?”

那两位那么厉害居然都败给了白谨?不过他怎么没有听说过有这回事?

锦舒点了点头:“就是安王府的那件事情,所以你不要自作主张的乱来,老老实实地呆着,明白了吗?”

司远想起了之前秦夙在安王府藏兵器的的事情,撇了撇嘴,不服气的说道:“可是

属下真的看不懂白谨的那副嘴脸啊,他算什么东西啊,不过就是上赶嫁给锦栩,结果锦栩还不喜欢他的笑话而已,他哪来的资格教训主子啊。”

而且安王府的那次明明就是白谨阴险狡诈使了阴招才赢的,若是真的交锋的话,白谨怎么可能赢的了那两位啊。

锦舒被司远的话逗笑了,伸手拍了拍司远的脑袋:“你放心吧,白谨他嚣张不了多久的,到时候本王将他交给你,你想任何处置便如何处置。”

司远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真的吗?”

锦舒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了,不过你和司琴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司远愣了一下,垂下眼眸说道:“没事,就是和之前一样,出了一点小问题而已。”

锦舒皱了皱眉头,有些不相信司远的话,但是也没有再多问,点了一下头:“那就好,你们二人跟了本王这么多年了,你的心思本王也看的出来,所以若是你们两个愿意的话,本王亲自给你们二人证婚。”

司远想起那天司琴的反应,苦笑了一声:“谢主子。”

锦舒看着他的样子,隐约猜到了一些,摆了摆手说

道:“你先下去吧,本王有些累了,先休息一会儿。”

“是,属下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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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羽宫。

秦颂看着白谨一回来就皱着眉头的样子,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清了清嗓子后婀娜多姿的走到了白谨身边,捏着嗓子说道:“阿谨哥哥~”

白谨虎躯一震,手上和额头上的青筋爆起,冷冷的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笑弯了腰的秦颂,咬牙切齿的说道:“秦颂!”

秦颂又立马装模作样的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阿谨哥哥好凶呀~”

“阿、阿颂?”站在门口的轻锋目瞪口呆的看着房间里面的两人。

秦颂看向门口的轻锋,连忙将人拉了进来,摸到到轻锋有些僵硬的手臂后,突然抱住了轻锋,冲轻锋眨了眨眼睛:“阿锋哥哥~”

“……”白谨默默扶额转过头去不看两人。

轻锋攥紧了拳头,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拳头往秦颂的头上呼,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秦颂,放开。”

秦颂也察觉到了轻锋在克制,嘿嘿的笑了一声便放开了轻锋。

轻锋深呼了一口气,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的开骂:“秦颂你是不是有病啊,

好好的你脑子给馿踢了是不是啊,你喊阿谨就算了,喊我干什么啊!”

秦颂看着轻锋红着脸的样子,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连忙给轻锋说了一遍刚刚在舒安宫的事情。

听完后,轻锋的嘴角狠狠地抽了两下,对白谨竖起大拇指:“阿谨你也是真能忍啊。”

白谨一转头就看到两个人满脸好奇的看着自己,像渴望知识的小孩一样。

白谨深呼了一口气,皮笑肉不笑的解释道:“我和她也算是自幼相识,小时候她偏要这么喊我,我同她说了几次她却依旧不改口,她是六殿下,我又不可能对她做什么,所以只能让她这么叫了。”

轻锋和秦颂对视一眼,默契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白谨捏了捏眉心,转移话题问道,“对了,阿锋你那边查的怎么样了?最近可有什么陌生的人进出过浮府吗?”

轻锋的神情立马严肃了起来,点了点头说道:“我按你说的问遍了浮府中的每一个下人,一个守着后门的下人说在浮大人死的那晚,有一个带着面纱的女人从后门进来过,而且那个女人去的方向就是浮大人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