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玲,账册可以交,大队部去不得!”

潭大脚板拉着儿媳妇后退着,张启先扭动身躯想要反抗。

“别动!再动,老子真的先开枪,再踩脚……”

潭进勒紧张启先脖子,把枪口移到他太阳穴处,打开保险,手指抠住扳机,做好了开火的准备。

“启先别动!”潭大脚板一直盯着呢,这时停下脚步,开始后退着,对儿子喊道:

“你先做他人质,我们这就带领小队长们去屋里搬出账册……”

“对!你别动!”众小队长们附和着潭大脚板,“潭进这小子之前在县城里武斗,是杀过人的,你一抗他,他真的敢开枪的。”

劝说着张启先,对地上的婴儿,众人不忍哦,作为跟潭鑫尚同辈者,潭鑫和走上前去,严肃而道:

“潭进,若你还是个人,听我这个老东西一句劝:放过地上孩子!否则,我有能力呼吁起河西潭姓,将你们兄弟逐出河西,勒令不许姓潭!”

“你别过来!”潭进也许受到威胁,又或许良心发现,不自觉地,就将脚板从皓身上移开。

“算你还有点人性!”

潭鑫和上去,从地上抱起皓,回来递给程秀玲,“回屋!整理账册!”

“都进屋!各小队拿走各自账册!”

潭大脚板都这样发话了,所有人丢下张启先,便跟着婆媳俩朝张家堂屋大门而去。

皓都不哭了,院子里一下子清静下来。

空间是静了,可是这个院子里的每个人,心里都是翻江倒海。

张家人及潭进不说,就是十几个小队长心里都在懊悔并祈祷着。

早知如此,来此做甚!

菩萨保佑!千万别弄出张启先被干死,这样种大孽事来……

可他们不知的是,当他们刚刚进入张家屋子,院子里突然有个人影闪进,潭进身后俩跟班还看着张家堂屋门呢,一下子,悄无声息的就倒地昏迷了。

紧接着,张启先感觉脖子一松,已然脱控,还懵呢,潭进已然躺身他脚下,一副软塌塌样,仿若一条死狗。

回过神来的张启先,转身看到潭进两跟班同样倒在地上,意识到危险已经解除,寻找周边,又没再见还有其他人出现,正纳闷于幸福来得离奇呢,感觉手里莫名地有个纸团。

他展开纸团看过,就朝屋子里喊道:“妈呀,我去大队部了哈!”

听到张启先这样的喊声,刚刚进屋的人们赶紧又跑了出来。

都担心张启先生死嘛!

可是,一出门来,他们看到的只是潭进及他俩跟班都趴地上,仿佛死了,一动不动。

有胆大者奔去,在三人身上踢了几脚,再去探鼻息,才发现他们只是昏迷。

哦!张启先瞅准机会制住了潭进,又干翻了俩走狗!

呵!本领这么强啊?

嗨!他爷爷、他爹都什么人啊!代代相传,张启先有这样的本事,简直是再正常不过了。

只是,这个人隐藏得太谨慎咯,要不是生命受到如此威胁,他将一直隐忍下去!

众小队长们个个感叹。

而随他们之后出来的潭大脚板和程秀玲,也是一脸懵,不知发生了什么。

“妈!妈呀,他去大队部了。他去拼命了!他会拼命的……”

终是程秀玲反应快,对着潭大脚板喊出声来。

经这么一喊,潭大脚板才回过神来,跑到潭进躺身处,捡起那把二十四响盒子炮,转过身来,对着所有小队长们喊道:

“出来两个会使枪,又有胆量的,跟我同去,攻占大队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