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不止是为了陷害宁王妃。”左相苦笑一声。

左家有左子月此女,真可以说是家门不幸。

今日若是这场闹剧没有及时被制止,那便是血流成河。

栽赃宁慕卿应该只是左子月顺带的。

左子月做的这些事情,便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宁慕卿想杀了她完全是人之常情。

单凭左子月做的这些事情,别说宁慕卿还没杀了左子月,便是杀了,左相的眼睛也不会眨一下。

她今日!!

必死无疑!!!

左相弄清楚前因后果,脸色难堪无比。

他转头看着宁慕卿,鞠躬道,“宁王妃,左子月顽劣卑鄙,今日是左家相府对不起你,望宁王妃能够原谅。”

“左相为何大义灭亲?”

宁慕卿惊讶于左相的所作所为,索性实话实话了。

在看到左相的第一眼,宁慕卿就知道自己今天很可能要打一场硬仗,心里也规划好了一切。

就算是左相出面保了左子月,宁慕卿也不在害怕的。

因为她还留有后手,鸽子是宁慕卿一早就准备的证据,只是没想到意外蹦出来个印章,两项铁证在手。

今日在场的又有这么多大人物,在加上赵府尹的秉公执法,想要让左子月伏法,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左相若是执意要维护左子月,那对宁慕卿来说,只不过是本来只想打倒一个左子月,现在却要拉下一个左相。

宁慕卿没有想过左相非但没有维护左子月,反而主动揭发左子月。

这大家族都是非常护短的。

毁一人之名声便是毁了全家的名声。

他难道一点都不在乎这个?

听到宁慕卿的话,左相只是苦笑,“小女到如今还是看不清形势。”

“说的也是。”

“鸽舍、印章都是铁证,赵府尹更是秉公执法,陛下也不曾阻拦,事情要查清楚不过是时间问题,宁王妃无论怎么看都是赢,

而且,小女的这块玉十分张扬,在场的命妇千金都不不止一次看过,没有瞒天过海的可能,二来,玉石原产地来自无极门,这一点稍稍追查便可,

即使是我、左家全家、还有无极门上下都愿意替左子月作证,赵府尹还是能够通过做印章还有其他玉饰的工匠找到证据。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如此多的破绽,即使是我有心想要偏袒左子月,也不过是晚节不保而已,何必强求,

更何况,左家存世多年,家规家法清明,左家子女从不做伤天害理之事,若是我袒护自己的女儿,替她做了这伪证,栽赃无辜之人,才是抹黑左家的名声,

这样的事情本相做不出来,教养出这样的女儿,本相觉得自己有愧于陛下,有愧于左家的先辈,是我给左家蒙羞了!!!”

左相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

宁慕卿听完,眼角眉梢的笑意更加像是旋涡一样深不见底,“左相不愧是左相,果然大局观和旁人不一样。”

左相这番话,逻辑清晰。

将他推向正义的一方。

他并非不想帮左子月,而是帮不了。

一则铁证如山,二则家规在前。

所以,他只能选择大义灭亲,更深感自己的无奈,教出左子月这么一个坏胚子。

恐怕这件事情之后,左家的名声非但不会受到影响,还会更加上一个层次。

京城人人都要夸赞左相的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