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池柚白曾开过玩笑,说他这颗痣幸好没长在腺体上,否则会更加勾人。

鹿茸没想过池柚白会如此,惊得双腿忽然一软差点摔下去,被对方托扶住,堪堪重新站稳了。

“池柚白。”鹿茸回神,憋红了脸,“我是鹿茸。”

“我知道你是谁。”池柚白吸了口烟,将烟蒂摁在边上的绿植盆栽里,冲着鹿茸的脸吐了口烟,捏着他的下巴,朝着他的唇吻了上去。

鹿茸整个人僵住了。

任由池柚白搂着他的腰,捏着他的下巴,将烟递给他,没抽过烟的鹿茸被呛红了眼。

池柚白离开他的唇,盯着那张水润的唇瓣,心猿意马了起来。

刚有机会要逃的鹿茸忽然闻到一股淡淡清香,他顿时慌了。

“你……易感期?”

自从跟池柚白分手后,他就再没有从谁的身上闻到过这股白玫瑰的味道。

他曾经沉溺于这股味道,也喜欢池柚白送的白玫瑰,但过去的六年间里,他就连白玫瑰无法靠近。

如今,他近距离的闻到了从池柚白身上散发出来的白玫瑰味。

池柚白眼神飘忽,语气轻佻:“所以你不该把他吓走。”

鹿茸忍着难受,扶着池柚白离开,他想把人丢到路边,再去药店买抑制剂。

然而,池柚白握住他的手腕,咬着牙警告:“你现在走,明天的头条就是顶流池柚白当街强上路人ega。”

成年后,尤其是二十多岁的Alpha在易感期里不再是狂躁得想跟人打架,而是……

鹿茸深吸了口气:“你车上有没有抑制剂?”

“有。”池柚白扯了下嘴角,“但我车在小区车里。”

鹿茸张了张嘴,瞬间打消往下问的念头:去洗手间前,他亲耳听见池柚白让经纪人跟助理提前下班。

鹿茸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口罩扣住他的脸,又将头顶上的棒球帽戴他脑袋上,然后拦了辆出租车。

上车后,他刚要问池柚白要地址,就听见对方在伏在他耳边低声说:“我家四周都有狗仔盯梢。”

鹿茸沉默好几秒,丢出自己家的地址。

司机回头看了一眼,不确定地问:“小伙子,你是ega吧,他易感期?”

司机的提醒很直白,就在鹿茸想着该怎么解释时,靠在他身上的池柚白突然说:“老婆,我难受。”

听见这个称呼,司机尴尬的咳嗽几声,然后启动车子。

被池柚白靠着的鹿茸心跳加快,尤其是他明显的感觉到池柚白搂着他腰间的手有些不安分。

那只修长的手,在他腰间慢慢攀爬着,从他的侧腰轻轻掠过他的腰窝,然后慢慢悠悠的往下……

“池……”鹿茸咬着唇,摁住那只手,压低声音说,“不可以。”

车内实在是太安静,司机也是个Alpha,他自然能够敏感的察觉到后座的Alpha此时最想要的做什么。

于是,他猛踩油门,原本半个小时的车程被他缩短至二十分钟。

鹿茸扫码付了钱,司机明示他:“快带你老公回家,他的信息素快溢出来了。”

鹿茸肩上扛着个高大的Alpha,艰难的从兜里摸出钥匙,只能凭着本能打开门,刚把池柚白拖进玄关,人就被狠狠地按在门板上。

“池柚白你……”

刚张嘴,他就被池柚白堵住。

池柚白吻住了他的唇。

他嗯嗯嗯好几声,终于在快窒息的时候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

“我给你找抑制剂。”

他刚要走,就被拽住手腕:“你一个ega,家里有Alpha的抑制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