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危难时,更容易被感动。雪中送炭,反而更显珍贵。

杨晓帆说的这一切,都反映了他的用心与真诚。并不是被事情推到赶到这儿了,而是真正把这事挂在心中。

王馨怡知道此事想要如愿展开,不是小事,需要和张国庆好好商量一下。两人还要赶回省城,征求双方大家长的同意,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她又问了杨晓帆几个细节问题,基本了解了杨晓帆的想法,以及展开这项调查,需要特别注意的几个问题后。

就表示要好好再考虑一下,同时再次表示了感谢。

虽说大恩不言谢,而且两家这么熟悉,似乎不用见外。但那份感激和感动,王馨怡觉得还是要表达一下。

杨晓帆见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了,就礼貌告别回家了,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希望是一种积极的心理状态,能够激励人们面对困难和迎接挑战。

杨晓帆离开后,张家一下安静了。但空气中弥漫的气氛却很轻松,因为两人内心都又有了希望。

王馨怡再也控制不住心情的起伏,直接扑倒到丈夫怀里, 开始低声啜泣。

她等的确实太久了,也太辛苦了。

这次,张国庆并没有担心。他抚摸着妻子的头发,轻声安慰着。

他有种预感,苦难终将过去,幸福可能要回来了。因为这次,他们的希望真的很大。

同时也暗下决心,第一轮排查是沧浪市区,第二轮是沧浪下面的区县。如果找不到,还有第三轮,第四轮。

毕竟两位老爷子,岁数也大了,对这个孙女、外孙女也一直牵挂,同样也是心病。

干了一辈子革命工作,都贡献了好几位亲人的生命,晚年享受一些特权,是合情合理的。

更何况他们这一辈也已经成长起来了,也能担起一定的责任。

杨晓帆丝毫不知道,他的方案带来了怎样的蝴蝶效应,掀起了怎样的行动。

但他的希望,更大,更有挑战性。回到家中,他心无旁骛,继续准备试讲稿。

马上就到6月18日了,那是教培公司开张的日子。

已经基本确定,开业当天,他要讲一堂课,重点介绍公司的教育理念,以及教育方法。

通俗说,就是他要上一堂推销课,让参加听课的学生、家长,认可公司的培训方式,顺利交钱报名。

这样的工作,杨晓帆以前,还真没做过,所以他也觉得挺有挑战和意义。

毕竟这世界的最难的两件事情,一是把自己的思想装进别人的脑袋,二是把别人的钱装进自己的口袋。

而他要通过这一堂课,同时达到这两个目的。上一个两个都成功的,叫做老婆。

杨晓帆正在用心准备教案,突然听到了礼貌的敲门声。他看了下表,下午3点多,能是谁呢,而且这么讲究,他有点好奇地去开了门。

门外是一个非常干练的男子,板寸平头,大概三十多岁。他先客气地做了自我介绍,名叫林大伟,来找杨晓帆。

杨晓帆一看,就知道这个人不简单,身姿挺拔,目光锐利,力量十足。

从他身上,杨晓帆嗅出了同类的味道,这是一名现役军人,或者刚刚退役。

杨晓帆介绍了自己,并询问对方找自己有什么事情。

林大伟见是正主,也连忙说明了来意。他说自己是金德宝的爷爷金老的司机。奉命来请杨晓帆到家一叙,吃个晚宴。

并询问了杨晓帆是否办理了身份证。如果有,顺便带上。如果没有,带上户口本。

说罢,他就表态自己先下去,在车上等着,让杨晓帆不用着急。

杨晓帆是知道金老地位的,原地区专员,也就相当于后来的市长,应该退休几年了。

他是上一世在档案局看资料时,发现的这个情况。

他不知道金老爷子找自己干什么,中午和金令镇还见面了,也没有提起。

另外,为什么还要带身份证。但杨晓帆知道不可能有恶意的,莫非要带他去什么地方,需要身份审查。

杨晓帆也是洒脱之人,并不纠结此事。既然有请,就大大方方前往,一去便知缘由。

杨晓帆也是懂礼数的人。

他回到房,找了一张上好的宣纸。研好墨汁,拿起毛笔,略微揣摩,控制住功力,挥笔写下八个大字,权当登门随礼。

他又简单洗漱了一下,换了一身干净,但相对素雅的衣服。此刻笔墨也基本干了,他将纸卷好,放到一个长画筒内,顺便拿着身份证,快步下楼。

楼下停着一辆大众帕萨特,先进的“天穹”式车顶,圆润光滑几乎不带一丝棱角的车身,是当时相对比较高级的汽车。

林大伟并未坐在车里,而是站在车旁静静等待,身材依旧如白杨般挺拔。

看到杨晓帆下来,他快步绕过来,准备开门。

杨晓帆连忙拒绝,并谢绝了坐后排的好意,自己开门上了副驾驶。

林大伟多少有些惊讶,但也没放声,连忙上车,发动车辆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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