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血,我出剑之快堪称惊世骇俗。在对手最松懈的瞬间,我拔剑而出,其速度之迅疾令他们毫无防备。我容貌绝美,短发凌厉,一只眼睛上蒙着黑色纱布眼罩。

无人得以窥视我纱布下的眼眸,然而仅这半张脸,便已足以颠倒众生、勾魂摄魄。

今夜,寒风凛冽刺骨,我依旧身着那身潇洒的黑色衣裙,沿着石板路徐徐走向桥上。桥上,一名身形消瘦的男子头戴黑帽,腰间别刀,嘴上叼着烟,此人号称风流浪子,实则是个臭名昭著的采花大盗,早已激起公愤。

他吐出烟圈,看着我步步走来,说道:“暗夜玫瑰,勾魂摄魄,我秦连能得见你一面,也算不枉此生。你的悲灵剑呢?”

我未作应答,只是抬头望向高悬的明月,幽幽叹了一口气,随后手起剑落。

男子尚未来得及抽刀,头颅已然落地,鲜血顺着石板路汩汩流入河中。

人的生命犹如流星般脆弱易逝,本应被悉心珍惜。但那些肆意漠视他人生命、对自己人生毫不负责之人,他们的存在无疑只会给世界带来无尽的灾难。

回到住处,这是一座气势显赫的庭院,门厅高耸,大门气派非凡,拱窗圆润光滑,石砌角落精致细腻,华贵之中尽显内敛之姿。

院子里种满了玫瑰花,红得似熊熊烧的火焰,每一朵都尽情张开鲜艳的花瓣,仿佛在无畏地等待着风雨的严酷洗礼。

我走进房间,踏入浴室,脱去上衣,肩膀上的刀痕赫然显露。

执剑本应是男人之事,但当一个女人毅然拿起剑时,旁人绝不会知晓她背后究竟经历了何种磨难。

我将身体缓缓浸入木制浴盆,直至此刻,才感到些许轻松。

门开了,一个翩翩少年走了进来。他身着洁白长衫,蓝色腰带恰到好处地衬托出其均匀的身材,深邃的黑眸镶嵌在俊美的脸庞之上,朱唇轻启,青丝微散,浓密的眉毛透露出少年独有的英气。

他端着药瓶,将药倒在毛巾上,动作轻柔地擦拭我身上的血渍。

我的一切都被他所熟知。他知晓我黑色纱布下的眼睛,那或许是世上最为美丽的眼睛,却也是最为残忍决绝的。

我站起身来,少年用浴巾将我小心裹起,而后递给我一张纸条。

“任务?”我终于开口问道,纸条上写着:“后天,午夜两点,白桦林。”

我看完纸条,随手将它扔进旁边的火炉中,瞬间化为灰烬。

我叫雪琳,在江湖上被誉为暗夜玫瑰。白衣少年名叫朝歌,是我的亲密搭档。

我坐在钢琴旁,纤细白皙的双手轻轻落在琴键上,任谁也难以想象这竟是一双冷血无情的手。

朝歌站在我身后,举着蜡烛,静静聆听着优美的钢琴夜曲。

月光如水洒落在我忧郁的脸上,更显得格外美丽动人。

窗外的玫瑰花,在夜色中静静绽放。

在白桦林的深处,一座孤坟茕茕孑立,墓碑上刻着“黑森古堡主:向天啸夫妇之墓”。

雨夜,我,雨梨,身着一袭黑衣,如同夜色中的幽深暗影,静默地伫立在墓旁。我手中的悲灵剑在雷电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冽寒光。

旁边,一位大头和尚闭目合十,口中默默念诵,仿佛在为过往的罪孽虔诚寻求宽恕。他高大的身躯在雨中显得格外孤独,宛如半壁坚固的城墙在风雨中屹立不倒。

我的出现打破了这份宁静,和尚睁开双眼,低声念了一句“阿弥陀佛”,目光随后落在我手中的悲灵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