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犹豫,起身便要出发。她要去的地方是位于大陆极南之地的云梦泽,那里终年被迷雾笼罩,瘴气弥漫,危机四伏,乃是传说中禁术的发源地。《摄魂天音》便是其中之一,它以音律为媒介,操控人心,令人神魂颠倒,一旦落入邪恶之手,后果不堪设想。相传,修炼《摄魂天音》之人,最终都会被其反噬,走火入魔,堕入无边黑暗。他们会被自己心中最深的恐惧所吞噬,化作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永世不得超生。而云梦泽深处,据说隐藏着一个神秘的势力,他们一直在暗中搜寻各种禁术,试图打破封印,重现上古浩劫。《摄魂天音》落入他们手中,无疑是为祸苍生。Anna 心念于此,更加坚定了决心。她召集了门下几位亲传弟子,面色凝重地吩咐道:“此次前往云梦泽,凶险异常,你们需万分小心,切不可掉以轻心。”“是,师尊!”众弟子齐声应道,眼中满是坚定。Anna 微微点头,随即转身看向身后一直默默守护着高志明的小丑,沉声道:“小丑,志明就交给你了,务必保证他的安全。” ;#3;

;#3;方思缘身披粗布麻衣,混迹于一群前往迷雾森林历练的修仙者中。同行者皆是身着玄衣,腰佩长剑,面容冷峻的弗坦信徒,他们此行的目的,却远非常规历练这般简单。方思缘要寻找的,是传说中能掌控世间灵力的上古神器——“苍穹之眼”。而迷雾森林,正是这神器最后的线索所在。脱离了大部队,方思缘带领着弗坦信徒们转向一条隐秘小路,踏入了迷雾森林深处。这条小路,两旁古木参天,枝叶交错,遮天蔽日,阳光几不可见,唯有丝丝缕缕的光线,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烂的气息,混杂着不知名的花香,令人作呕。这里是连元婴期修士也不敢轻易涉足的绝地。深入绝地,步步危机,一行人披荆斩棘,降妖除魔,苦不堪言。只见他们脚下,荆棘丛生,藤蔓缠绕,稍有不慎,便会被锋利的荆棘划破衣衫,皮开肉绽。而林间潜伏的妖兽,更是防不胜防。时而有巨蟒从树上垂下,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企图将他们一口吞下;时而有猛虎从草丛中跃起,露出尖锐的利爪,朝着他们猛扑而来。瘴气弥漫,遮天蔽日,林间潜伏着更加凶猛的妖兽,稍有不慎,便会葬身兽腹。“结阵!”方思缘一声娇喝,清脆的声音在林间回荡。弗坦信徒们迅速结成法阵,每个人都默念咒语,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他们身上,同时爆发出耀眼的金光,金光相互交织,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金色光罩,将众人护在其中。一头巨蟒,浑身布满青色鳞片,碗口粗细,足有十余丈长,从天而降,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朝着众人猛扑而来。巨蟒撞击在金色光罩之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光罩剧烈颤抖,却始终没有破碎。巨蟒不甘心地嘶吼一声,再次发动攻击,却始终无法突破光罩的防御。最终,巨蟒精疲力尽,不甘地退回了密林之中。方思缘挥袖散去眼前的毒雾,露出精致的面容。她黛眉如画,双眸似水,琼鼻挺翘,樱唇点绛,肌肤胜雪,宛若画中仙子。此刻的她,面色如常,仿佛早已习惯了这险恶的环境。林间的毒虫似乎对弗坦信徒们毫无兴趣,却偏偏围着队伍中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嗡嗡作响,令他烦不胜烦。这男子名叫西门星,是队伍中唯一一个不是弗坦信徒的人。他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一张原本还算清秀的脸上,此刻满是惊恐和厌恶之色。“这鬼地方,连虫子都这么邪门!”西门星一边拍打着身上的毒虫,一边抱怨道,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不耐,“我们到底还要走多久?我快被这些虫子烦死了!”“找到神器,我们就能离开这里。”方思缘目光坚定,语气不容置疑,仿佛眼前的危险对她来说根本不值一提,“西门星,我知道你拥有强大的灵力感知,只有你能找到它。”“我才不管什么神器!” 西门星带着哭腔说道,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赖似的说道,“我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我宁愿回去面对那些凶神恶煞的长老,也不想在这里被虫子活活折磨死!”“贪生怕死!” 方思缘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语气中充满了不屑。西门星缩了缩脖子,不再言语,但眼珠却滴溜溜地转着,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只要能让我离开这里,找到神器后,我要分一半好处!” 西门星突然说道,目光灼灼地盯着方思缘,仿佛看到了什么稀世珍宝。“好处?” 方思缘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你要什么好处?” ;#3;

;#3;不出意外地,进入迷雾森林深处后,传讯符便彻底失去了效用。 “没有信号就没有信号吧,反正这次出来是为了赚灵石,又不是为了游山玩水。”方思缘自言自语道。 一旁的灵兽西门星闻言,不满地低声嘶鸣了几句,但见方思缘不为所动,也只好悻悻地闭上了嘴,缩到一旁修炼去了。 黑暗中,偶尔传来几声奇怪的声响,像是某种活物在靠近,却又畏惧篝火的光芒,不敢靠近。蒙蒙亮时分,半睡半醒的方思缘突然警觉地睁开双眼。她感觉到脚下传来高频的颤抖,几乎是瞬间,便闪身躲到了一棵参天巨树之后,同时将手按在了地下。下一刻,十几个身着黑色劲装,手持各式法器的蒙面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她的营地周围,却没有任何动作。方思缘一眼便认出,这些人是破碎神教的弟子,而且,这些面孔似乎有些眼熟……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方思缘取出一个造型古朴的传音螺,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圣女,属下弗坦,奉教主之命前来迎接。” 原来这些人是来接应自己的,可是,破碎神教如今式微,教中弟子死的死、散的散,怎么会只剩下这几个人? 弗坦的手下开始收拾营地,准备出发。 “秘境入口在迷雾森林深处,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方思缘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这迷雾森林深处,灵力紊乱,传讯符无法使用,你们又是如何联系到我的?” 弗坦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圣女不必担心,我们的人早已在附近等候多时了。” 方思缘皱了皱眉,环顾四周,除了弗坦等人,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但不知为何,她心中总有一丝挥之不去的不安。 ;#3;

;#3;可下一秒,出乎她意料的事情出现了,那些树木居然流动起莹莹绿光。“不,不是树木发光,是灵族。”只见那些身形被藤蔓和树皮完美隐藏的灵族人缓缓从树林中走了出来,他们的隐匿之术精妙绝伦,若非自身灵气波动,根本难以察觉。若不是他们眼中闪动着灵动的光芒,方思缘甚至以为自己遇到了传说中的树精。为首的灵族人双手结印,解开隐匿之术,露出真容。他们皮肤呈古铜色,上面绘满着奇异的符,身着粗布麻衣,仿佛与世隔绝的隐士。这些人分明是避世清修的灵族,方思缘很难想象他们会与自己想要的东西有所关联。 只见领头的灵族人抬手向西方遥遥一指,随后带着族人默然转身,身影逐渐消失在密林深处。“走吧,跟上去。”方思缘一边快步跟上,一边询问抱着寻灵鼠的李璐:“这些灵族在此地徘徊已久,你竟毫无察觉?” “他们并无恶意,无需担忧,若真有危险,我定会第一时间告知于你。” 寻灵鼠懒洋洋的声音从李璐怀中传来。方思缘心中暗想,也不知这寻灵鼠除了与自己斗嘴之外,是否还有其他用处。这群灵族人在密林中穿梭自如,在他们的带领下,方思缘等人来到一片巨树林立之地。只见那些需数人合抱的参天巨树上,竟搭建着无数木梯和精美绝伦的树屋,显然是这些灵族人世代居住之所。“咚咚咚~”随着领头的灵族人屈指轻弹树干,一阵悠扬的空灵之音回荡在林间,不一会儿,一个个树屋的窗户中便探出头来。只见那些灵族人身姿矫健地从树屋跃下,将方思缘等人团团围住。 ;#3;

;#3;看似古朴的青铜剑身,散发着淡淡绿光,剑柄上刻着的古老符仿佛活物般游动,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为首老者鹤发童颜,身着粗布麻衣,却掩盖不住他凌厉的眼神和周身浑厚的灵力波动,腰间一块古朴玉佩更显其身份不凡。“上古秘法,事关重大,我需请示老祖宗。”老者说着,竟从袖中掏出一枚玉简,口中念念有词。玉简散发着幽幽白光,隐约传来古老而威严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天之外,让人不寒而栗。令人震惊的是,玉简中的声音,分明是用修仙界早已失传的上古语言所说,而老者却对答如流。老者做了个手势,示意方思缘随他进入祠堂。刚踏入祠堂,一股浓重的檀香味便扑鼻而来,混合着潮湿的霉味,让人胸口发闷。祠堂正中央摆放着一尊巨大的青铜鼎,鼎身雕刻着形态各异的妖兽,狰狞可怖。鼎下烧着熊熊烈火,将周围映照得一片通红,更添几分诡异。老者将一方古朴的木盒放在方思缘面前,示意她拿出交换之物。“敢问老丈,这木盒之中,当真是那上古秘法?”方思缘谨慎地问道,心中隐隐不安。老者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打开木盒。一股古老而强大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沉睡了千年的巨兽突然苏醒,让人心悸。“这气息,难道是真的?”方思缘心中既兴奋又忐忑,但她还是忍不住伸出手去。就在方思缘的手即将触碰到木盒中那卷古老的羊皮卷时,异变突生!原本古朴的祠堂地面突然裂开,无数道符锁链从地底窜出,如同毒蛇般缠绕上方思缘的身体,将她牢牢束缚。符锁链散发着刺骨的寒意,上面刻着的符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来自地狱的锁链,要将方思缘拖入深渊。方思缘大惊失色,连忙调动灵力抵抗,却发现自己的灵力如同被封印一般,完全无法调动。“怎么回事?!”方思缘惊呼出声,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锁链越收越紧,勒的她几乎无法呼吸,剧烈的疼痛让她眼前阵阵发黑。“别白费力气了,”老者原本慈祥的面容瞬间变得狰狞可怖,眼中闪烁着阴狠的光芒,“你的灵力,已经被我布下的‘封灵阵’完全禁锢,乖乖束手就擒吧!”方思缘绝望地挣扎着,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符锁链越勒越紧,最终,眼前一黑,香消玉殒在祠堂之中。弥留之际,方思缘看到老者撕下伪装,露出冰冷的眼神,而他胸前,赫然纹着一朵诡异的黑莲。黑莲,正是天机阁的标志,而这群看似隐居山村的家族,竟是天机阁精心布置的陷阱。 ;#3;

;#3;腥风血雨间,一只毛色斑驳的巨型妖兽仰天怒吼,浑浊的双眼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它猛地挥爪,凌厉的罡风将一名弗坦信徒掀飞,重重地砸落在地,生死未卜。与此同时,十数道黑影从密林中窜出,手持各式邪门兵器,如鬼魅般扑向方思缘等人,正是邪神爪牙!危急关头,方思缘周身骤然起熊熊碧火,化作一道 eerald色的屏障,将袭来的攻击尽数吞噬。只见那锋利的爪牙触碰到火焰的瞬间,便如冰雪般消融,只余几缕青烟飘散。碧绿色的火焰翻腾着,裹挟着点点火星,如灵蛇般向四周席卷而去。火焰所过之处,草木枯萎,岩石熔化,散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灼热气息。妖兽们见状,纷纷发出惊恐的低吼,它们深知这灵火的厉害,不敢硬抗,只得慌忙后退,灵活地躲避着火焰的攻击。“圣女小心!”弗坦信徒们迅速聚拢到方思缘身旁,将她团团围住,形成一道人墙。其中一名身形魁梧的信徒更是毫不犹豫地挡在方思缘身前,目光警惕地注视着四周。“迷雾弹!放傀儡!”方思缘神色冷静,清脆的声音在混乱的战场中清晰可辨。话音刚落,数枚灰黑色的圆球被抛向空中,在半空中炸裂,化作浓浓的灰色烟雾,迅速弥漫开来,将整个战场笼罩其中。“咔哒咔哒……”机关运转的声音在迷雾中响起,令人毛骨悚然。紧接着,便是几声沉闷的倒地声,伴随着几声痛苦的哀嚎,令人不寒而栗。原来,是弗坦信徒们预先埋伏好的机关傀儡,在迷雾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收割着敌人的性命。这套战术,是方思缘与信徒们在出发前就反复演练过的。他们每个人都对彼此的力量了如指掌,并根据各自的特点制定了相应的战术,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胜利。然而,妖兽头领显然并非等闲之辈。眼看己方陷入被动,它眼中凶光更甚,猛地从腰间取下一根白骨制成的骨笛,放于嘴边。“呜呜呜……” 随着一阵低沉而诡异的骨笛声响起,周围的树木开始剧烈摇晃起来,无数藤蔓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疯狂地生长、蔓延,如同一条条巨蟒,在迷雾中翻滚涌动。“不好!它要驱散迷雾!”方思缘脸色一变,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果不其然,那些粗壮的藤蔓在妖兽头领的操控下,如同挥舞的巨鞭,将浓密的迷雾搅动得支离破碎,转瞬间便消失殆尽。迷雾散去,弗坦信徒们的身影暴露在妖兽和邪神爪牙的视野之中。“嗖嗖嗖……”密集的箭矢破空而来,如同雨点般倾泻而下,直取弗坦信徒们性命。“土遁!起!”一名光头弗坦信徒怒吼一声,双手猛地拍击地面,只见以他为中心,地面瞬间龟裂,升腾起一道土黄色的光幕,将他和周围的几名同伴护在其中,硬生生地挡住了箭雨的攻击。;#3;

;#3;一枚淬毒的飞蝗石破空而来,正中一名魔教徒的后心。那教徒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口吐黑血,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生机尽绝。密林深处,潜伏着一道道身着夜行衣的身影,他们如同与黑暗融为一体的幽灵,只有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在夜色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他们是仙盟暗卫,来自仙门各派的精英弟子,个个身怀绝技,精通暗杀之道。此次围剿魔教,仙盟精锐尽出,誓要将这股危害江湖多年的邪恶势力彻底铲除。“保护教主!”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魔教徒们虽惊不乱,迅速结成防御阵型,将教主护在中心。他们个个面露凶光,眼中烧着狂热的信仰之火,悍不畏死。“冲出去!”一名身材魁梧的魔教长老怒吼一声,指挥教徒们向密林外突围。但这无疑是自投罗网,等待他们的是更加凶险的陷阱。“轰!”一声巨响,地面突然塌陷,数十名魔教徒躲闪不及,坠入深不见底的陷阱之中,惨叫声响彻夜空。“是谁?滚出来!”魔教长老怒吼连连,却看不到敌人的踪影,只能听到周围不断响起的惨叫声,以及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声。“杀!”伴随着一声低喝,无数道凌厉的剑气从四面八方袭来,如同狂风暴雨般将魔教徒们笼罩其中。仙盟暗卫,攻势如潮,配合默契,招招致命,令人防不胜防。惨烈的厮杀持续了整整一夜,鲜血染红了大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最终,魔教徒几乎全军覆没,只剩下寥寥数人,护着身负重伤的教主,绝望地倚靠在一起,等待着最后的命运降临。 ;#3;

;#3;邪教教众齐声高呼祭祀咒语,血色光芒笼罩夜空,肃杀之气弥漫在空气中。突然,破空之声骤然响起,一道凌厉剑气精准无比地将邪教坛主斩于剑下,局势瞬间逆转!邪教教众群龙无首,很快便被赶来的神秘势力剿灭殆尽。混乱之中,一名蓬头垢面的野人跌跌撞撞地从深山中走出,他语无伦次地向众人描述着李璐被邪教掳走的情景。众人这才知晓,李璐被封住灵脉,五花大绑地捆在祭坛之上,绝望地望着步步逼近的邪教祭司,那祭司手中握着一把寒光凛凛的匕首,正要进行血祭。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电光火石之间,一道倩影如同九天玄女般降临!方思缘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祭坛之上,她目光如炬,挥动手中散发着古老气息的玉佩,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将李璐笼罩,将她从邪教祭司手中救下。这枚玉佩正是上古神器“乾坤挪移佩”,拥有空间传送之能,是方思缘家族世代守护的至宝,也是她逃脱天机阁追捕的关键。只见方思缘将玉佩高举过头顶,口中念念有词,玉佩散发出耀眼光芒,将她和李璐包裹其中。然而,方思缘并非孤身一人,她还带走了被囚禁于此的西门星。西门星身负重伤,奄奄一息,方思缘不顾一切地将他扶起,二人一同消失在“乾坤挪移佩”所开启的空间裂缝之中,只留下一道残影在夜色中闪烁。“乾坤挪移佩”的力量虽然强大,但使用它也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方思缘因过度使用而口吐鲜血,脸色苍白如纸,气息紊乱,但她仍然强撑着身体,带着李璐和西门星逃离这个是非之地。然而,天机阁的追兵如同跗骨之蛆般紧追不舍,他们如潮水般涌来,封锁了周围所有的山脉和河流,誓要将方思缘捉拿归案。他们身穿黑色劲装,腰佩长剑,眼神凌厉,散发着冰冷的杀气,仿佛来自地狱的使者。方思缘身怀足以颠覆天下的秘密,天机阁绝不会允许她逃脱。他们深知方思缘的厉害,因此派出了最精锐的杀手和追踪高手,势必要将她擒获。“咳咳……”方思缘瘫软在地,秘宝反噬带来的剧痛让她难以动弹,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眼前阵阵发黑。而天机阁的追兵已经近在咫尺,她能清晰地听到他们急促的脚步声和冰冷的兵器碰撞声,死亡的阴影笼罩在她的心头。更令方思缘感到绝望的是,一把漆黑如墨的长矛“黑曜石矛”不知何时已插入她的胸口,这把长矛散发着诡异的能量波动,不断蚕食着她的生机,让她原本就虚弱的身体雪上加霜。 ;#3;

;#3;看着手中传讯符,眼中露出极度恨意的方思缘犹豫片刻后,注入一丝灵力,符纸瞬间烧,灰烬中浮现出一尊青铜傀儡的虚影。“方思缘仙子,你居然还活着,这真的很出乎我的预料,你居然能在“森罗鬼刹”和“血月修罗”的围剿下逃脱。”青铜傀儡的声音如同金石摩擦,带着一丝惊讶。“魔神明显早就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对方背叛了方思缘,这就是一个局,一个由魔神跟天机阁设下的局。”方思缘在心中怒吼,她紧紧地握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虽然方思缘现在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但是她不能暴露出来,因为她还想利用对方摆脱绝境。深吸一口气,方思缘努力平复着翻涌的情绪,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吞噬灵脉只是小事一桩,无论天机阁给你什么,我都给你更多。”方思缘抛出一个诱饵,试图用利益打动对方。“抱歉,我不能跟你合作,我已经没有退路了。”魔神干脆利落的拒绝了方思缘。“天机阁到底给了你什么?这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多么错误的决定!”方思缘的情绪有些失控,声音也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魔神垂下脑袋,声音逐渐低沉起来。“这么做对我没有任何好处,天机阁也没有给我任何东西,事情结束后,说不定他们还会将我封印,但是我必须这么做。”“那你疯了吗?这到底是因为什么?”随着方思缘吐出一口鲜血,连带着她的心口传来钻心的痛。青铜傀儡沉默不语一会后,忽然猛地抬起头来,眼中充满着深深的恐惧。“因为我害怕!!”“什么?”虚弱的方思缘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召唤那东西,那强大到无法直视的存在!它太强大了,强大到哪怕就算我集齐了所有神器都无法匹敌的存在。”魔神的声音颤抖着,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3;

;#3;“堕落天神的声音如同破裂的铜钟,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他周身环绕的仙气也变得紊乱,仿佛随时都会溃散。“本尊无法想象,若那东西真的被你召唤至人间,将会是怎样一番末日景象,那东西,比整个修仙联盟还要可怕万倍!”方思缘闻言,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体内翻涌的剧痛钉在了原地。“就为了这等可笑的原因,你便要将我出卖?你动手之前,难道不该先问问我吗?”她强忍着经脉逆行的剧痛,嘶哑着喊道:“那家伙根本不屑于踏足人间!!否则他早就来了!”堕落天神冷冷地看着气息奄奄的方思缘,显然并不相信她的话。“这世间若有神,那便只能是本尊,堕落天神!任何妄想染指神位的家伙,都得死!”他猛地一挥手,一道金色的光束直冲云霄,撕裂了夜幕,将周围的竹林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旁边的竹林被人悄无声息地分开,一群身穿黑袍,手持符箓的修士缓缓围了上来。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冰冷的杀气,目光如刀锋般锁定着方思缘。四道凌厉的剑气穿透竹林,分别锁定住方思缘的四肢百骸,只要稍一用力,便能将她瞬间绞杀。远处天空中传来阵阵破空之声,显然是修仙联盟的其他高手正在急速赶来。“这些人能来得如此之快,堕落天神功不可没。”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黑袍人群中传出,“方思缘,束手就擒吧,念在你曾经为修仙联盟立下汗马功劳的份上,我们可以给你一个痛快。”方思缘感觉到体内原本剧烈的疼痛正在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难以抗拒的倦意,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她强撑着沉重的眼皮,看着手机屏幕上堕落天神模糊的身影,艰难地问道:“那么,我的家族现在也被他们包围了吧?”堕落天神没有回答,另一个声音却从空中传来,“你放心,他们现在还很安全。”一柄金色飞剑从天而降,一位身穿白色长袍,面容俊朗的年轻道士,负手立于剑身之上,缓缓降落在方思缘面前。他周身环绕着一圈淡淡的金光,将周围的黑衣修士逼退了几步。“你是谁?”方思缘警惕地看着这位突然出现的年轻人,修仙界什么时候出了这样一号人物?“在下清虚观,陆离。”年轻道士微微一笑,拱手说道,“奉师尊之命,前来领教姑娘高招。”方思缘闻言心中一沉,清虚观?那可是修仙界赫赫有名的名门正派,怎么会掺和到这件事中来?难道……还没等她细想,陆离手中的金色飞剑已经化作一道金光,直奔她胸口袭来。方思缘心中一惊,强提真气,手中瞬间凝结出一道冰蓝色的光盾。“轰!”一声巨响,光盾应声碎裂,方思缘被强大的冲击力震得口吐鲜血,倒飞而出。陆离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方思缘身后,五指成爪,抓向她的后心。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闪过,将方思缘卷起,堪堪躲过陆离的攻击。“谁?!”陆离目光一凝,看向黑影落地的方向。只见一个身穿黑色劲装,面容冷峻的男子,正将方思缘护在身后。他身材高大,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你是……”方思缘看着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脑海中闪过无数片段,却怎么也想不起他是谁。“好久不见了,小妹。”黑衣男子转过头,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只是这笑容中,却带着化不开的悲伤和苦涩。;#3;

;#3;天罗地网,魔气森森。Anna只觉灵脉剧痛,周身灵力如退潮般消散,最终被那阴冷的锁链捆缚,动弹不得。远处,另外两支队伍的惨叫声也逐渐微弱,显然是凶多吉少。“谢长老,我劝你最好还是放了我!你若伤我性命,魔童出世,你们魔道也讨不了好!”Anna强忍着灵脉被封的剧痛,咬牙切齿地警告道。谢长老闻言,仰天大笑,声音尖锐刺耳,如夜枭啼哭,令人毛骨悚然。“小丫头,事到如今还敢口出狂言!你也不过是区区天灵根,也配在本座面前叫嚣?”他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上,一双三角眼闪烁着阴鸷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如同毒蛇吐信,令人不寒而栗。“哼,待本座炼化了你的天灵根,这天下还有谁能阻止我魔道大业?到时候,莫说区区魔童,便是这九天十地,也要臣服在本座脚下!”死亡的阴影笼罩心头,Anna心中一片冰凉。难道今日真的要身死道消?师父的嘱托,师门的重任,都还没完成,她不甘心啊!绝望之际,Anna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人群,落在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上——那个胆小怕事的T,此时正躲在人群最后面,瑟瑟发抖。“T,救我……”Anna强忍着灵脉的剧痛,用眼神向他传递着求救的信息。T浑身一激灵,仿佛被雷劈中一般,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老大,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半天说不出话来。“我……我……我试试看吧……”T的声音细若蚊蝇,畏畏缩缩地答应着,但心中却早已打起了退堂鼓。他硬着头皮,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搓着手,小心翼翼地走到谢长老面前,点头哈腰地说道:“谢长老,您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这位姑娘她……她年纪还小,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她这一次吧?”“误会?哼,她可是仙门派来阻止我们复活魔童的关键人物,你说有没有误会?!”谢长老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这……这……”T急得满头大汗,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突然灵机一动,一拍大腿,故作恍然大悟地说道:“哎呀,您瞧我这记性!这位姑娘她……她前几天不小心撞坏了您的宝贝紫金葫芦,正想找个机会向您赔罪呢!您看,要不就让她将功赎罪,帮您把紫金葫芦修好,您看如何?”说着,T还偷偷地向Anna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配合。 ;#3;

;#3;“那个,不如你现在把她救活,我让她把她知道的都告诉你?怎么样?她会炼制的丹药可多了。”西门星瑟瑟发抖,期盼着能从这群凶神恶煞的仙盟走狗爪下逃出一条生路。然而,回应他的却只有一只擦得锃亮的玄铁靴。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兔子大小的西门星被那炼器师一脚踢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两滚后便不再动弹。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西门星和被缚灵钉钉在墙上的方思缘,炼器师的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你们这些妖物有什么资格跟我们谈条件?工具永远只是工具,人族才是这天地间唯一的主宰!”说罢,他来到了方思缘的面前单膝蹲下,伸手握住了方思缘胸口处的缚灵钉。“唯一……主……宰?呵呵呵……”方思缘艰难地抬起头,努力调动着脸上肌肉,想要挤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午时三刻已到,邪魔315号处决开始。”炼器师面无表情地抬起手中的罗盘,机械般地宣布着方思缘的死期。随着他手上灵力的涌动,方思缘体内的缚灵钉猛地一震,刺破皮肉,狠狠地扎入了她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剧烈的疼痛让方思缘眼前一黑,几乎要昏厥过去。然而,就在这时,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从她心底喷涌而出。她猛地深吸一口气,双眼瞪到最大,眼眸中烧着熊熊的绿色魔焰。那魔焰瞬间暴涨,将炼器师整个人包裹其中。“啊——”炼器师发出一声惨叫,想要挣扎却为时已晚。只见他脸上的肌肉迅速干瘪下去,眼球凸起,嘴巴张大到不可思议的弧度,仿佛要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眨眼之间,他便化作了一滩血水,连一块骨头渣子都没剩下。方思缘无力地垂下手臂,用最后一丝力气看着面前这些目瞪口呆的仙盟走狗,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既然你们害怕邪魔老祖被我召唤出来,那你们就不怕把我杀死后,会让邪魔老祖直接降临到人间吗?”说完这句话,方思缘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软,无力地倒在了地上。她的瞳孔逐渐放大,最终失去了焦距,那双曾经灵动狡黠的眼睛,如今只剩下空洞和死寂。周围一片死寂,落针可闻。仙盟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出声,生怕方思缘说的是真的。一炷香过去了,两炷香过去了,三炷香过去了……四周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山风依旧,鸟叫依旧,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看到这一切,仙盟众人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或许,那邪魔老祖只是方思缘虚构出来的,为的就是在临死前吓唬他们吧? ;#3;

;#3;仙医阁,云雾缭绕,宛若仙境。正殿之中,一座白玉台晶莹剔透,台上静静躺着一位年方十七的少女,正是那走火入魔而香消玉殒的方思缘。少女面容安详,却毫无血色,周身着淡淡的安魂香,更添几分凄凉。三位仙风道骨的仙医分立台边,神情肃穆,各自掐诀念咒,指尖流光溢出,渐渐在方思缘头顶上方汇聚成一个金色光球。那光球缓缓旋转,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将方思缘的灵台封存其中。殿内一侧,一位眉清目秀的仙童手持玉简,以神识飞快记录着验灵的每一个步骤,笔触如有神助,将一切细节事无巨细地刻画在玉简之上。他落笔如飞,先写下验灵开始的时辰,而后是方思缘的命牌信息:天枢星君座下第七十七位弟子,名为方思缘,生于庚辰年癸未月丁亥日…… 一切准备就绪,三位仙医朝着方思缘的尸身深深一揖,以示对逝者的尊重。“方思缘,天资聪颖,乃百年难得一遇的修炼奇才,却不幸于昨日修炼之时走火入魔,魂断青云峰。此次验灵,一为查明走火入魔的缘由,二为追溯其生前是否遭遇邪魔外道侵扰,三为警示后人,避免此类悲剧再次发生。” 为首的老仙医捋着花白的胡须,缓缓说道。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初步探查,方思缘体内并无魔气残留,走火入魔的原因,还需进一步查探灵息方可知晓。”说罢,三位仙医再次掐诀,指尖流光涌动,化作三道光束,分别探入方思缘的眉心、心口和丹田,那是她残留灵息最为 nentrated 的地方。 方思缘的尸身,此刻仿佛一朵凋零的花朵,在仙医法力的灌注下微微颤抖,一丝丝肉眼不可见的灵息被牵引而出,汇聚到头顶的金色光球之中。而这光球,并非封闭存在。只见老仙医伸手一挥,光球下方顿时出现一面水镜,水镜中景象变幻,最终定格在九天之上的凌霄宝殿。原来,此次验灵,竟是以留影石实时传送至九天之上,供仙尊们查阅!;#3;

;#3;天机阁上下,对这“幽冥”二字,皆是谈之色变,如临大敌。起初,天机阁也只当是这世间又多了只五品修为的妖邪,不足为惧。便是那“幽冥”初现于世,吞噬方圆百里的灵气,也不过引来几位长老的关注。谁料想,这“幽冥”竟有惊天之能,能召唤灭世天劫,硬生生将一片沃土化作焦土!天衍镜中,紫气东来,血光冲天,直指“幽冥”二字;天机令更是嗡鸣作响,竟是示警“天”级,这世间,竟还有能与天比肩的妖邪?!天机阁震动,阁主天机老人百年不出,终是破关而出,须发皆白,面色凝重,只道一声:“倾巢而出,诛杀此獠!”于是,天机阁倾尽全力,三百六十五位星宿长老齐出,布下天罡北斗阵,终是在一场毁天灭地的激战后,将那“幽冥”诛灭。然,“幽冥”虽灭,却并非一人之力可为。天机老人曾言:“人力终有尽时,天威不可测。”“幽冥”之死,并非终结,反倒留下了诸多疑团。天机阁藏经阁中,一位白袍长老正翻阅着泛黄的古籍,眉头紧锁。“禀长老,那与‘幽冥’一同出现的八岁男童,逃了!”一位弟子匆匆来报,言语间满是惶恐。“废物!连个孩子都看不住!”白袍长老猛地合上古籍,怒喝道,“此子身负‘幽冥’之气,绝不能留!速速传令下去,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他找到!”;#3;

;#3;“回禀长老,弟子无能,寻觅灵童数月,却只带回此物。”迦南仙长单膝跪地,双手托着一副青面獠牙、鬼气森森的面具,语气中难掩一丝疲惫。面具似是活物,在迦南仙长手中微微颤抖,森冷的寒气顺着他的指尖蔓延,连他座下四名Alpha堂弟子都忍不住微微后退一步,可见其诡异。“哼!灵童事关重大,你却只带回一副邪魔之物,有何用?”镇守长老白眉倒竖,语气中满是不屑。他深吸一口气,苍老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你可知,这灵童关系着三百年前那场浩劫,关系着乾坤颠倒大阵能否再次开启!”迦南仙长眉头微皱,沉声道:“长老,天机阁传来的消息,是否有所偏差?弟子走遍了大江南北,却从未感知到任何灵童的气息……”“放肆!天机阁的指示,岂容你质疑?!”镇守长老怒喝一声,猛地一甩衣袖,一道金光射入迦南仙长手中的传讯玉简。迦南仙长只觉玉简一热,一股强大的神识瞬间涌入脑海,天机阁的指示清晰无比地在他耳边回荡,不容置疑。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疑惑,拱手道:“弟子遵命,这就联络天机阁。”“去吧。”镇守长老挥了挥手,不再看他一眼。迦南仙长起身,带着四名弟子躬身退下,只留下一地沉重的脚步声。镇守长老目送着迦南仙长离去,浑浊的双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他转身走向大殿深处,那里有一条幽深曲折的通道,通往昆仑仙山的禁地——镇妖塔。与昆仑仙山上其他地方的仙气缭绕不同,镇妖塔周围弥漫着一股令人心悸的阴森气息,仿佛连阳光都被吞噬殆尽。高耸入云的塔身漆黑一片,没有一丝光亮,只有塔身上密密麻麻的符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竭力压制着什么恐怖的存在。这里,没有仙家洞府的缥缈出尘,只有令人窒息的压抑和恐惧。镇守长老深吸一口气,踏入这条通往黑暗的道路,步履坚定,仿佛前方不是深渊,而是他唯一的救赎。;#3;

;#3;“315那件事,当真与她那徒弟有关?”雄浑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带着一股久经风霜的沧桑感。镇守长老深邃的目光落在李璐身上,仿佛要将她看穿。李璐垂下眼帘,掩盖住眼底复杂的情绪。她沉默了片刻,仿佛在回忆一段尘封的往事。“回长老,最开始,方思缘师姐待那孩子确实如同亲生儿子一般,悉心教导,关怀备至。”她语气平静,像是在讲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可紧握的双手却暴露了她内心的波澜,“可谁又能想到,一个疯女人,情感说变就变……”说到此处,李璐顿了顿,似乎不愿再回忆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师姐回归师门后,便像变了个人似的,对那孩子不闻不问,甚至……甚至试图以灵力震碎他的灵台!”“哦?”镇守长老浓密的眉毛微微一挑,显然对这个说法感到惊讶。他沉思了片刻,浑浊的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那你可知,她与那徒弟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她可曾传授过他什么禁术?”“没有!绝对没有!”李璐猛地抬头,语气坚决,眼中却闪过一丝慌乱和恐惧。她似乎对方思缘充满了畏惧,连声音都有些颤抖。然而,她没有说出全部的真相。她不敢说,也不敢想,那个叫做西门星的少年,竟然知晓这一切!李璐永远也忘不了,那天晚上,她在竹林深处撞见方思缘和西门星的那一幕。方思缘一袭白衣胜雪,温柔地抚摸着西门星的头发,眼中的慈爱与温柔,是她从未见过的。而西门星,那个一向沉默寡言的少年,此刻正仰着头,目光灼灼地望着方思缘,嘴角带着一抹浅笑。他们之间的亲密和默契,像是一根根尖刺,狠狠地扎在李璐的心上,让她嫉妒得发狂。更让她震惊的是,方思缘竟然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过往,以及那些禁忌的秘术,都告诉了西门星!“他是我的影子,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依靠。”李璐清楚地记得,方思缘当时是这样说的,语气中充满了信任和依赖。西门星只是静静地听着,深邃的双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就像是一个忠诚的守护者,默默地守护着方思缘所有的秘密,包括那些黑暗的、不可告人的过去。李璐不知道西门星为何要替方思缘隐瞒,但她明白,这个少年绝不简单。他就像是一团迷雾,让人看不透,也猜不透。李璐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肉里,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她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情绪都压抑下去,继续编织着她的谎言。“禁术?”李璐故作疑惑地皱起眉头,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长老,您是知道的,师姐她……性情古怪,喜怒无常。但我可以用性命担保,她绝对没有传授过那孩子任何禁术!”镇守长老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李璐,深邃的目光仿佛能洞察一切。良久,他才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意味深长:“但愿你说的是实话……” ;#3;

;#3;昏暗的地牢中,只有一盏摇曳的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女魔修李璐半边苍白的脸庞。她的嘴角带着一丝血迹,青丝散乱,原本华美的紫色衣裙也变得破烂不堪,但她那双眼睛却依旧明亮,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甚至没有向那个孩子自报家门,只是让他唤作姐姐,我也不知道是何缘故。”李璐的声音嘶哑低沉,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柔。仙门弟子站在铁栏外,眉头紧锁,手中紧紧地捏着一枚传讯符。他虽不信这女魔头满口胡言,但听到这话,心中稍安,他捏起传讯符,将一道灵力注入其中。 “三号那边尚无收获,我也觉得可以降低等级,让暗卫去找便可。”传讯符中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根据之前收集到的情报来看,那孩子被“三一五”掳走时,尚且年幼,恐怕找到了也问不出什么。”“嗯,我明白你的顾虑,”仙门弟子沉吟片刻,缓缓说道,“但你不觉得与其担心这个孩子成为下一个“三一五”,倒不如担心会不会有其他“三一五”的爪牙卷土重来?”“这种情况并非没有先例,” 传讯符那头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当年邪修“无心”被正道诛灭后,很快在其他地方发现了另外两个与其功法相似的邪修。之后那两个邪修为祸一方,这也是为什么仙盟不愿轻易赶尽杀绝。要不是“三一五”罪孽深重,他们也不会出此下策。” “而且啊,师兄,” 传讯符那头的声音压低了几分,“现在最关键的难道不是……弄清楚“三一五”召唤的究竟是何方邪物吗?”仙门弟子此话一出,传讯符那头顿时没了声响,这个问题似乎重若千钧,压的人喘不过气来。片刻之后,传讯符中再次传来声音,只是语气中多了几分凝重:“嗯,知道了,你去忙南疆妖兽的事情吧,此事自有专人解决。”说完仙门弟子掐灭传讯符,转身向着地牢走去。“把这妖妇押回地牢去,记得每隔三日便要提审一次,看看她证词前后是否一致。” 他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两名守卫应声上前,粗暴地将李璐从地上拉了起来。李璐踉跄了几步,却倔强地抬起头,看向仙门弟子,眼中满是哀求:“且慢,我已经回答了你们的问题,那至少让我见我儿一面了吧?”“就让我见一面,求求你们了!”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无助,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在无力地哀嚎。 ;#3;

;#3;“就一面,我求求你们了,我真的好想见他!” 少女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哭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楚楚可怜。“为什么!!我说了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你们为什么不信我!!” 少女的情绪激动起来,带着哭腔的声音变得尖锐,双手紧紧抓着面前那人的衣袖,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华灯初上,夜市繁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弥漫着各种香气的摊位前,尽是享受夜生活的人们。叫卖声、欢笑声、划拳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一曲喧闹的市井交响乐。然而,在这喧闹的街道角落,一个衣衫褴褛的瘦弱身影正踮起脚尖,在散发着恶臭的垃圾堆里翻找着什么。他蓬头垢面,乱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如同受惊的小兽般,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很快,他从里面翻出一块啃食殆尽的瓜皮,对着上面残留的一点鲜红果肉,他狼吞虎咽地啃食起来,仿佛那是世间难得的美味。些许甘甜的汁水流入腹中,让他空荡荡的肚子稍感慰藉。瓜皮上的汁水沾到脸上,洗掉了他脸上的一些污垢,露出一块与周围格格不入的白皙皮肤。高志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慌忙用手将自己的脸抹得更脏,原本清澈的眼睛也变得浑浊起来。那位神秘的黑衣人说有仙门中人在追杀他,他不能被他们找到。那些人各个身怀绝技,神通广大,若是被他发现,后果不堪设想。这些天来,已经有许多人在寻找他了。他们穿着统一的服饰,腰间佩剑,面色冷峻,在人群中穿梭,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每一个角落,仿佛猎犬搜寻猎物一般,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高志明从未想过,自己当年被师门惩罚,罚去凡间历练时习得的隐匿之术,竟会在今日派上用场。这城中大街小巷,哪里适合藏身,哪里可以逃脱,他都了如指掌。他依靠着这些记忆穿梭于人群之中,如同一道无形的幽魂,始终没有被那些追杀者发现。高志明知道,只要他回到师门,找到曾经的师兄弟们,就能摆脱现在的困境。可是,他害怕,他害怕那些追杀他的人会因此找到师门,连累同门,所以他不敢回去。他不能,也不能!为了避免被发现,他只能尽可能地缩短寻找食物的时间,每次都像做贼一样,匆匆忙忙,惶恐不安。高志明警惕地扫视四周,确定无人注意后,双手撑住散发着油腻气息的垃圾桶边缘,动作敏捷地翻身跳了进去,然后小心翼翼地盖上盖子。垃圾桶里传来了老鼠的吱吱声,高志明却毫不在意。有老鼠,就说明还有残羹剩饭,他就能继续活下去。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洗刷冤屈,重回师门! ;#3;

;#3;“圣子!我找到前往光明圣境的秘宝图卷了!”那信徒神情激动,声音因兴奋而微微颤抖。被囚禁于符阵之中的萧逸云闻言呼吸一滞,猛地抬起头,目光如闪电般射向那名信徒,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羊皮卷轴。卷轴古朴陈旧,散发着淡淡檀香,隐约可见岁月留下的斑驳痕迹。其上绘制着山川河流、星宿运转,笔触细腻传神,显然出自名家手笔。唯独在两处分别用朱砂圈点着两个奇异符,格外醒目。“圣子请看!”信徒指着那两处朱砂圈点,语气虔诚而笃定,“这两处便是开启光明圣境的灵脉节点!只要集齐信物,便可借助这两处节点之力,破开虚空,进入圣境!”萧逸云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指尖轻轻抚摸着那两个符,只觉一股无形的力量顺着指尖涌入体内,激起一阵阵颤栗。他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内心翻涌的激动,沉声问道:“你如何保证这图卷是真?”“圣子明鉴!”信徒双膝跪地,语气坚定,“这图卷是先祖冒死从魔族手中盗取,世代守护,绝不会有假!您看,这图卷背面的印记,便是光明神殿的圣物——光明之印!”萧逸云翻过图卷,果然在背面发现一枚栩栩如生的光明之印,散发着淡淡金光,与他体内光明神功遥相呼应。他闭上双眼,仔细回想着光明圣典中关于灵脉节点的记载,再结合图卷上的信息,心中逐渐明朗。“光明圣境……真的存在!”萧逸云猛地睁开双眼,眸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仿佛看到了光明即将冲破黑暗,心中激动之情难以言喻。然而,就在此时,符阵外突然传来一阵阵嘈杂的喧嚣声,打断了萧逸云的思绪,将他拉回了冰冷的现实。“什么人?!”“抓住他!别让他跑了!”震耳欲聋的怒吼声夹杂着兵刃碰撞的铿锵之音,在空旷的洞穴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之前还能听到魔族守卫的低声细语,现在却只能听到一片混乱的喧嚣,根本无法分辨具体内容。萧逸云脸色一变,猛地转头看向一旁盘膝而坐的光头僧人,眸中闪过一抹决然之色。;#3;

;#3;## 任务一:地宫深处,阴风怒号,森森白骨堆积如山,幽绿鬼火飘忽不定,照耀着两道人影。陆青云眉头紧锁,手中紧握着一块残破的羊皮卷,卷轴上,复杂的纹路如同蝌蚪般游走,散发着微弱的金色光芒,那是通往生门的唯一希望——上古传送阵图。“咳咳……”身旁传来压抑的咳嗽声,赵长老盘膝而坐,原本红润的面庞此刻一片惨白,嘴角溢出一缕黑色血迹,显然是被魔气侵蚀,伤势不轻。“赵长老,你怎么样?”陆青云焦急地问道,看着不断逼近的魔气,心中如同压了一块巨石。“来不及了……”赵长老摆了摆手,声音虚弱,“这护身法阵撑不了多久,一旦被那魔头破开,你我二人必死无疑!”陆青云紧紧握住手中的羊皮卷,眼神坚定:“赵长老,我有一法,或可一试!”“什么方法?”赵长老强撑着问道。陆青云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这阵法图我可以将其刻画在你背上,待我等脱困,再行拓印。”赵长老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抹决然,沉声道:“好!就依你所言!”## 任务二:“道友名号?” 赵长老强忍着经脉逆行的剧痛,声音微微颤抖。“在下陆青云。” 陆青云语气平静,却掩盖不了眼中的焦急。“陆道友,这阵法图可有差错?这等秘图,稍有偏差,便会失之千里。” 赵长老眉头紧皱,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赵长老放心,我青云宗弟子,皆通晓阵法之道,此图边缘刻度清晰,比例绝无差错。” 陆青云语气坚定,胸有成竹。听着门外魔气翻涌的声响,赵长老强忍经脉逆行的剧痛,弹出随身携带的玄铁匕首,递给陆青云,随即露出唯一未被魔气侵蚀的后背。“将此图刻于老夫背上,快!!”陆青云也不多言,以指为尺,用锋利的匕首尖端迅速在赵长老背上刻画起来。赵长老感到背上传来一阵阵刺痛,仿佛烙铁在灼烧,但他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这疼痛却让他心中起希望,这每一道刻痕,都是生路的方向。门外的魔气越来越盛,赵长老感到背上的刺痛也越来越密集,但他依然强忍着,他知道,自己决不能倒下。“稳住心神,刻画仔细,他们一时半刻还破不了这护身阵法。” 赵长老的声音虽然虚弱,但却透着一股坚定。“嗯!弟子明白。”豆大的汗珠从他们脸上滑落,但他们已无暇顾及。陆青云运起体内真气,将匕首控制的更加稳定,务求每一刀都精准无比。“你们当初是如何得到这阵法图的?” 赵长老试图转移注意力来减轻疼痛。“我等奉命潜入魔教,虽被发现,身陷囹圄,但师兄在一处密室中发现了此图,我们便将其拓印下来,我等生死事小,只要有一人能将此图带回宗门,便算完成了任务。” 陆青云的声音平稳,但却透着一股决绝。赵长老为陆青云话语间的决然感到惊讶,果然是名门大派,视死如归。“潜入魔教?你们是如何做到的?” ;#3;

;#3;“之前跟我们关押在一起的那些海妖,我们已经放出来了,想趁乱逃走,但是这岛上的米赫族人实在太多了。计划失败了。”萨林低着头,语气中充满了沮丧。“好小子,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要是把那些海妖都放出来,整个炼器房还不乱成一锅粥。” 理查德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带着一丝兴奋和期待。蓝沧额头冷汗直冒,无力地点了点头,米赫族人多势众,眼下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他咬紧牙关,任由萨林在他背上刻画着复杂的纹路。灼热的刺痛感如同跗骨之蛆,啃噬着他的理智,但他不敢发出半点声音,生怕惊动了不远处的米赫族人。“轰!”炼器房的铁门被撞开,之前那名白袍米赫带着一众黑衣米赫族人冲了进来。他们个个手持奇形怪状的法器,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仿佛一群饿狼发现了猎物。“@#¥%…!”白袍米赫语气急促,夹杂着几句晦涩难懂的咒语,显然是对他们的逃跑计划了如指掌。他一把抓住萨林的衣领,将他如同破布娃娃般扔到一边,目光灼灼地盯着蓝沧,“¥%;;*@#…?!”“他们来了,还要多久?”蓝沧的声音因为恐惧而颤抖,但他强忍着没有喊出声来。“快了,马上就好!”蓝沧背上传来的剧痛让他几乎昏厥过去,但他依然咬牙坚持着,他知道,这是他们唯一的希望。白袍米赫低声念了几句咒语,旁边一名黑袍米赫应声走向蓝沧,似乎要将两人分开。“砰!”一团半透明的灵力凝成的水母状物体从后面飞出,一把将黑米赫捆住。水母触手上的灵力波动剧烈,仿佛随时都会爆炸开来。蓝沧认出这是光明神教常用的灵力法器,之前松尼也使用过。难道……他心中起一丝希望,但很快就被现实浇灭。“¥%;;*……”白米赫气急败坏地吼叫着,却也无可奈何。他知道这种光明系法器的厉害,一旦被缠住,不死也要脱层皮。门外涌入更多黑米赫,各种法宝齐出,水母状物体很快就被打散,化作一滩灵液。黑米赫们如同潮水般涌向蓝沧,眼看就要将他淹没。就在黑米赫们准备对蓝沧动手的时候,蓝沧却长舒了一口气,因为他背上的灼痛感消失了,灵脉图已经绘制完成。“蓝沧船长,愿光明神庇佑您!”萨林说完,捡起地上的那块人皮,一口吞了下去。人皮上绘制着密密麻麻的符,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接触到萨林的口腔,瞬间化作一道血光,钻入他的体内。蓝沧愣住了,他这才明白,原来萨林并非人类,而是一名潜伏在他身边的异族!“如果你能活着离开这里,就来我的船上吧,我正好缺人手。”萨林的声音变得低沉沙哑,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他周身黑气涌动,转眼间就变成了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男子,手中握着一柄漆黑的长刀,刀身上刻满了血红色的符,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邪恶气息。“你是谁?”蓝沧惊恐地问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可以合作。”黑衣男子冷笑一声,挥刀迎向了冲上来的黑米赫。刀光闪过,几名黑米赫瞬间被劈成两半,鲜血飞溅,染红了地面。蓝沧知道,自己已经卷入了一场巨大的阴谋之中。他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武器,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3;

;#3;“姐姐,该服灵草了。”高志明吃力地把方思缘的身体从枯草堆里扶起来。虽然方思缘只是一位少女,身形娇弱,可对于只有9岁的高志明来说,依然难以承受。用手背抹去额头上渗出的汗珠,高志明打开布包,用手指捻起几株散发着淡淡微光的灵草,小心翼翼地放进方思缘的嘴里。他双手捧着方思缘的下巴轻轻活动,企图让她把嘴里的灵草嚼碎,可却毫无反应。最后高志明无奈把她嘴里的灵草取出,放进自己的嘴里慢慢嚼成糊状后再重新喂给方思缘。他流浪的时候曾经见过游方的医师用这种方法,给一个昏迷的孩童喂过药草,当时觉得神奇便记了下来。把那些灵草都喂下去后,高志明怕对方灵力不足,又从怀中掏出仅剩的一颗回灵丹,小心翼翼地喂了下去,这才作罢。喂完了方思缘,高志明开始吃剩下的,那些干硬的树皮草根,还有一些沾着泥土的野果。这些显然是无法填饱肚子的,哪怕高志明把树皮嚼碎吞进肚子里,还是饥肠辘辘。不过感受到自己空乏的丹田稍稍恢复了一些后,高志明显得很满足,在饥饿这方面他有着丰富的经验。他小心地坐在方思缘身旁,双手轻轻地握着她的手,将自身的灵力缓缓输入她的体内,像是怕惊扰到她一般,那灵力细若游丝。方思缘的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高志明看的心中隐隐作痛。“姐姐,面具仙师说,他很快就会回来,但是都好几天了,他为什么还没有回来啊?”高志明的询问注定没有人回答,他继续自言自语着。“你放心吧,我向面具仙师保证过的,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我们一定会等到他回来的,姐姐你饿吗?”高志明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到谁一般,可这荒郊野岭,除了他和昏迷的方思缘,又哪里还有其他人呢?“你放心,马上就要到中秋佳节了,到那时候,我们可以去城里寻找一些散落的天材地宝,到时候我们就能好好补充灵力了。”说到这里,高志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希冀的光芒,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3;

;#3;高志明只觉体内灵力空虚,几近走火入魔,迷糊中,他呢喃着:“方思缘……”便一头栽倒在床边,陷入了沉睡。月光如练,透过窗棂,在他脸上洒下一片清辉。他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梦里他似乎看到了方思缘,但她却始终看不清面容。蒙蒙亮,高志明便被体内翻腾的灵力所扰,惊醒过来。脑袋嗡嗡作响,还有些发烧,他挣扎着坐起身,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任何人后,才踮起脚来,悄悄地溜了出去。“只要服下灵草,我的灵力应该就能恢复了……”他这样想着,一头扎进了深山老林。他在山中走了半个时辰,却一无所获,除了一株枯萎的灵草,什么也没找到。眼看着日上三竿,弟子们即将练功归来,他心中焦急万分,必须要赶快回去了。 ;#3;

;#3;高志明准备转向街角那家熟悉的茶肆,丹田空空如也,饥饿像野兽般啃噬着他的五脏六腑。他颤巍巍地撑起身子,将头探进茶肆后门残羹剩饭的木桶,像寻觅珍宝一样翻找着,希望能找到些许残渣剩饭。忽然,一块白花花的馒头映入眼帘,高志明心中一喜:“师姐今日的口粮有着落了!”可这欣喜瞬间便被一股寒意取代,他如坠冰窟般僵在原地。“高师兄,真的是你!”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高志明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苗苗,他的同门师妹,那个总是跟在他身后,叽叽喳喳的小丫头,如今已出落得亭亭玉立。“高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为何落得如此境地?”苗苗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满是疑惑和担忧。高志明不敢久留,他压低声音说道:“此事说来话长,我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你快些回去吧,切莫将此事告诉他人,尤其是……”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尤其是那些黑袍人。”“高师兄,你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我去禀告师尊,师尊他老人家一定有办法的!”苗苗焦急地问道,想要上前拉住高志明。高志明却像躲避瘟疫一般,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苗苗愣在原地,眼看着高志明消失在人群中,她跺了跺脚,刚想追上去,却不小心牵动了体内旧疾,灵力顿时紊乱起来,她闷哼一声,险些跌倒在地。高志明虽然逃离,却始终不敢走远,他躲在街角的阴影里,远远地观望着苗苗。看到她差点跌倒,高志明的心脏猛地揪了起来,他握紧拳头,想要冲出去,却又生生忍住了。苗苗稳住身形,深吸一口气,压下体内翻涌的气血,她抬头望了望高志明消失的方向,轻声说道:“高师兄,我知道你一定有难言之隐,我不逼你,但请你务必保重自己,稍后片刻,我便回来。”说罢,苗苗便忍着灵力波动带来的不适,转身走进了一旁的店铺。片刻之后,她手里捧着一盘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灵果,回到了先前的地方。高志明望着那盘灵果,喉结上下滚动,肚子也不争气地发出一阵咕噜声。;#3;

;#3;“呸!”一口黑血从那邪魅男子口中喷出,瞬间腐蚀了脚边的一株枯草,“晦气!这鬼地方阴森森的,真他娘的恶心!”“谁说不是呢,要不是为了那件事,老子才不愿意来这鬼地方!”站在他身旁的另一名邪修也跟着咒骂道,声音如同夜枭啼哭,令人毛骨悚然。高志明躲在一块墓碑后,心脏砰砰直跳,他偷偷探出头,望向乱葬岗深处,那里,藏着他的姐姐。“小子,你鬼鬼祟祟的躲在那里干什么!”充满煞气的声音在空旷的乱葬岗回荡,犹如惊雷炸响,震得高志明耳膜生疼。他惊恐地转过身,看着眼前这两名身穿黑袍,浑身散发着令人作呕气息的邪修,双腿止不住地颤抖,恨不得立刻消失在原地。“小子,我问你,这乱葬岗最近可有什么异常?”其中一名邪修上前一步,语气森冷,仿佛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没……没有,两位前辈,我只是路过此地,这就走,这就走!”高志明结结巴巴地说着,脚步慌乱地向后退去。“哼!算你小子识相!”那邪修冷哼一声,似乎对高志明的回答还算满意。高志明强忍着转身逃跑的冲动,心中焦急万分:怎么办?怎么办?得想个办法拖住他们!“两位前辈,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或许对您二位有用!”高志明故作镇定地开口,声音却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嗯?”其中一名邪修不耐烦地皱起眉头,一把抓住高志明的衣领,将他如同拎小鸡般提了起来,“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是……是关于这乱葬岗的……”高志明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听说,这里最近有异宝出世,很多人都来此寻宝……”“异宝?!”两名邪修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他们来此的目的,正是为了寻找修炼邪功所需的至阴之物。“说,是什么异宝?!”其中一名邪修迫不及待地问道。“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异宝……”高志明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瑟缩着身体,“我只是听别人说的……”“哼!你小子是在耍我们吗?!”那邪修眼中凶光毕露,五指间黑气涌动,眼看就要痛下杀手。“不……不是的,前辈饶命啊!”高志明惊恐地大喊,“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异宝,只是听说那异宝出现的时候,会有异象……”“异象?什么异象?”“是……是……”高志明故意拖延时间,眼珠骨碌碌地转着,心中焦急地想着对策,而那邪修的耐心也已经快被消磨殆尽,他猛地将高志明甩在地上,眼中凶光闪烁,“小子,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否则……”话音未落,他突然脸色一变,猛地抬头看向乱葬岗深处,只见那里,一道冲天血光冲破云霄,一股令人心悸的恐怖气息席卷而来…… ;#3;

;#3;旁边练气三层的赵富贵伸手把他拦下来,“行了,你多大了,还跟一个孩子置气,这小乞丐不就是舍不得那些杂草么,让他走其实很简单。”他伸手向着自己储物袋摸去,掏出了一张闪着火光的符箓来。看到对方大步向着那堆草药走去,高志明瞬间感觉到灵台一阵轰鸣,真气不受控制的乱窜。他以最快的速度冲到草药堆前,张开双手死死的挡在前面。赵富贵有些惊讶的看着面前的高志明,他没想对方居然对这堆无用的杂草这么关心。“好好好,我不烧,我们走行了吧。别激动。”对方说着把火球符收起来,转身就要走。可就高志明心中刚刚松懈的时候,他忽然冲了上来,对着草药堆一脚踢去。“我倒要看看,你把什么宝贝藏的这么严实!”当方思缘身上的草药被扫落后,他顿时被对方的容颜惊呆住了。只见那草药堆里,竟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少女。少女不过二八年华,肤如凝脂,眉目如画,即便是在昏迷之中,也掩盖不住那倾国倾城的姿色。“哎呀我去,那草堆里真藏着东西啊?”远处吞云吐雾的瘦削男子见状,掐灭了手中的烟杆走了过来。 他们打量着被高志明紧张扶起的方思缘,两人开始传音入密起来。“这漂亮妞怎么没动静啊,该不会是死人吧?”‘胸口有起伏,是活人。’“那她怎么不醒?难道是被下了禁制?嘿嘿,那岂不是任我们摆布?”赵富贵说着,脸上露出了淫邪的笑容。“不止呢,玩腻了还可以把她卖给合欢宗,你想想看,长成这样,肯定能卖个好价钱。”瘦削男子说着,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眼中满是贪婪之色。“嗯,这主意不错,而且这里偏僻,没人发现,等会让我先来。” 赵富贵说着,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伸手去解方思缘的衣衫。 ;#3;

;#3;高志明心下一沉,他们被包围了。他紧紧地握住妹妹方思缘的手,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一圈不怀好意的邪修,语气冰冷:“你们想干什么?”为首的邪修头领身穿黑袍,面容消瘦,却故作和善地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袋沉甸甸的灵石:“这位小兄弟,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想请你行个方便。”“只要你将你妹妹交给我们,这些灵石就是你的了。” 邪修头领语气温和,说出的话却令人毛骨悚然。“休想!”高志明断然拒绝,将方思缘护在身后,目光坚定,“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把妹妹交给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旁边一个瘦削的邪修猛地抽出腰间长刀,凶狠的目光在方思缘身上扫过,“识相的就乖乖听话,免得吃苦头!”他一步步逼近,手中的长刀闪着寒光,在高志明和方思缘面前晃动,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灵石,还有你妹妹,你自己选!”瘦削邪修阴恻恻地笑着,声音如同毒蛇吐信般阴冷。“休想!”“我绝不答应!”高志明一次又一次地拒绝,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决绝。瘦削邪修失去了耐心,他猛地挥起长刀,朝着高志明劈砍过来。高志明奋力躲闪,却被刀锋划破了手臂,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衫。“哥哥!”方思缘惊呼一声,眼眶泛红。“别怕,方思缘,哥哥会保护你的!” 高志明强忍着疼痛安慰妹妹,眼神却更加凌厉。瘦削邪修再次挥刀袭来,招招狠辣,高志明已经躲闪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刀锋朝着自己落下。就在这时,邪修头领突然动了,他身形一闪,竟然绕过高志明,直奔方思缘而去!“方思缘!”高志明目眦欲裂,想要阻止,却被瘦削邪修死死缠住。“滚开!”高志明怒吼一声,拼尽全力将瘦削邪修逼退,却再次被对方一脚踹中胸口,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瘦削邪修狞笑着,一步步逼近,高志明却已经无力再战。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高志明眼中精光一闪,指尖微动,一枚飞刀如同闪电般射出,精准地钉在了瘦削邪修的膝盖上!“啊!”瘦削邪修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手中的长刀应声落地,整个人跪倒在地。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邪修都愣住了。;#3;

;#3;趁着这个机会,高志明绕了半圈再次回到方思缘的面前。“我艹!我艹!!大龙,给我弄死这**小畜生!!给我弄死他!!”瘦削邪修捂着伤口破口大骂。肥胖青年看着双手举着短刃,眼神中带着决然的高志明,他犹豫了一会后,扛起瘦削邪修就向着楼梯口走去。看到他们走的瞬间,伤痕累累的高志明终于支撑不住了,他倒在方思缘的身体上昏死了过去。当高志明再次醒来时,发现已经是月上柳梢头了,他又是被腹中饥饿感唤醒,并且还是浑身上下哪都疼,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妖兽狠狠踩踏过一般。忍着疼痛,高志明挪到早已经冷掉的包裹面前,拿起一个窝窝头塞进嘴里大口吞咽起来。一边吞咽高志明一边看向不远处一动不动的方思缘。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自己必须带姐姐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消灭了三个窝窝头,体内灵力稍稍恢复了一些后,他用乾坤袋把方思缘装起来,向着楼梯口拖去。高志明现在的身体非常虚弱,想要把方思缘从观星楼顶层拖到地面,几乎是不可能的。可是他不敢停,那些邪修定然不会放过姐姐,自己必须保护她!累了就地打坐恢复些许灵力,感觉状态稍好就继续前进。就这样一层一层地向下,到了后半夜,高志明带着方思缘终于来到了第四层。忽然,“呜呜呜~”数道灵力波动裹挟着破空之声从远处传来,并且还越来越近。高志明的心顿时咯噔了一下,他连忙来到没有窗户的墙边,放出神识向下探查。此时,数道遁光由远及近,停在了这栋烂尾楼面前的空地上,一些身着黑衣的人影正从遁光中现出身形。 ;#3;

;#3;“哈哈哈,这小子还真是痴情,都这样了还护着那小娘皮!” 围着高志明的几个邪修怪笑着,言语间满是不屑。为首的邪修雷虎,手持一根乌黑色的法杖,不耐烦地用杖头敲了敲高志明的脸,不耐烦地说道:“小子,识相的就赶紧滚,大爷我还能饶你一条狗命。你那小美人儿,大爷我笑纳了,保证让她舒舒服服地做我的炉鼎!”高志明对雷虎的羞辱置若罔闻,只是死死地盯着他,那眼神仿佛要喷出火来,用尽全身力气将方思缘护在身后。雷虎被他看得心中一阵不爽,脸上却依旧挂着虚伪的笑容:“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兄弟千里迢迢赶过来,可不是为了看你在这里装硬汉的。”高志明依旧一言不发,只是那双眼睛越发猩红,仿佛一头受伤的野兽,随时准备拼死一搏。“敬酒不吃吃罚酒!” 雷虎的笑容骤然消失,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高举法杖,朝着高志明狠狠砸去。法杖上,墨绿色的光芒吞吐不定,强大的灵力威压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一滞,仿佛下一刻就要将高志明撕成碎片。“闷响!”高志明躲闪不及,硬生生挨了这一击,一口鲜血“噗”地喷涌而出,染红了身下的土地。他想怒吼,却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被雷虎一脚踢飞出去。雷虎看也没看高志明一眼,径直走向被他护在身后的方思缘。当他看清方思缘的容貌时,眼中贪婪之色一闪而过:“果然是极品,怪不得那小子拼死也要护着她,这等姿色,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炉鼎啊,哈哈哈……”“大哥好眼光,这小娘皮真是水灵,比起那些庸脂俗粉可强多了!”“就是,这身段,这脸蛋,啧啧啧,简直让人欲罢不能啊!”“大哥,咱们兄弟几个,谁先来享受享受?”……听着周围邪修污言秽语,看着他们眼中毫不掩饰的贪婪与**,方思缘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3;

;#3;“是谁……在那里?”微弱的声音从黑暗的角落传来,虚弱得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散。话音刚落,数道由灵力凝成的光球从空中飞来,照亮了说话者的身影——一个身穿青色道袍,却浑身是血的少年。这少年正是高志明,他经脉尽断,几乎无法动弹,却依然艰难地挪动着身体,试图挡在身后的那道娇弱身影前。“呵,臭小子,你以为你能护住她?”手持魔气森森的铁鞭,雷虎轻蔑地挥动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高志明,“就凭你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不……不许你碰我姐姐!”高志明牙关紧咬,声音颤抖着,却依然艰难地说出这句话。“找死!”雷虎勃然大怒,猛地一脚踩在高志明的胸口,灵力肆虐,只听得“咔嚓”一声,骨骼碎裂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不自量力的小子!今日,我就让你眼睁睁地看着,你姐姐是如何被我炼成魂魄,永世不得超生!”雷虎狞笑着,语气中充满了残忍和戏谑。“你姐姐的魂魄,可是炼制魔器的上好材料啊……”雷虎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令人不寒而栗。只见他单手结印,指尖黑气涌动,一股令人心悸的恐怖气息弥漫开来。“不——!”高志明双目赤红,声嘶力竭地喊着,却无力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哼,弱肉强食,本就是天道法则!我雷虎所做之事,何须向你解释!”雷虎冷哼一声,脸上满是不屑和嘲讽。高志明无力地躺在地上,鲜血染红了衣衫,但他看向雷虎的眼神中,却充满了刻骨的恨意。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姐姐曾经修炼御剑术时的场景……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