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两界因果

听到徐阳的话，陈言点了点头，果然印证了自己的想法，但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愣住了。

“宇界没有灵气，也许一开始它就没有，也许在那场的世界之争中被掠夺了。”

“没有灵气？不对啊，有......”，陈言突然想到如果是当初灵气复苏之前，除了神话传说，好像确实在世界上找不到任何修炼者和灵气存在的证据，难道灵气复苏跟徐阳有关？

徐阳摇了摇头，“一个没有灵气的世界，一个正在膨胀塌缩的世界，走向毁灭只是时间的问题，但我也看到了两个世界的希望。”

“等等......！为什么没有灵气，不能修炼，世界就会走向毁灭？这是什么意思。”

打个比方，古界就好似一个被吹得巨大且不断膨胀的气球，当到达某个临界点时，自身变得完美后，天地灵气就会阻止古界继续膨胀，从而达成自身的完美平衡，这就是世界的自我保护机制！

但是宇界没有灵气本源，但它不会像气球一样“啪”地一下就爆掉，它会一直膨胀下去，但它有自己的办法阻止自己走向毁灭，宇界一边膨胀，一边塌缩，这也造成了宇界时间流逝的速度快的难以想象。

世界没有意识，但世界也要活下去，没有灵气，没有修士的宇界，自身的发展是不健康的，不平衡的，直到某天，宇界撑不住，就会万物归一，重归混沌。

陈言沉默，他不懂自己跟这些会有什么关系，但他继续耐心听徐阳的解释。

徐阳继续说道：“我在那里待了很多年，一直在寻找那个幽暗通道，后来终于被我找到了。”

“但很快，我就发现事情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并不是每一条通道都能通往古界。”

“在宇界当我穿越这些通道时，会如同置身于一个巨大的迷宫之中，从宇界的这一端瞬间抵达另一端，而出口则充满了变数。”

徐阳无奈苦笑，“没有办法，我就只能不断的在幽暗通道穿梭摸索，不知多少次才成功回到古界。”

“回来之后，我才发现两个世界的光阴流逝速度竟然大相径庭——我明明已经在那边度过了不短的岁月，但在古界这边却仅仅只是片刻而已。不过这次幽暗通道并未像之前那样凭空消失不见……”

“此事我当时没有多想，回到了离月，此前布局多年，宇界的出现就是我最后一块拼图，来的刚刚好。”

“古道人散道之前，他的神斧被他炼化，一分为四，以稳固世界，被称为——道器。”

“在去宇宙之前，我就已经寻得两件，并做了一些尝试，但都失败了。”

“可这一次，跟以前都不一样，我很有把握。但在我做这件事情之前，必须先解决一些麻烦，所以我便带着离月，花了些时间，征战天下，将修真界杀了一遍。”

“难道道君、道主们不管你吗？”，陈言疑惑问道。

“那些悟道境、合一境，我不去找他们的麻烦，他们就得烧高香了，找我的麻烦，也得他们有这个胆子！”

“所以，你杀的只是那些作恶的修士？”

徐阳摇了摇头，“对他们来说，也许我才是恶人，而对所有弱者而言，所有的强者或许都是恶人。”

陈言若有所思。

“我曾试图用道器，想将古界的灵气引导至一些灵境，可灵境毕竟只是不完整的小天地。”

“如此庞大的天地灵气，小天地根本无法承载，所以最后我放弃了这个想法，直到宇界的出现，我知道，只有这条路走的通，这是双赢的局面。”

宇界需要这些天地灵气，而我将一切都准备好了，地宝境和玄光境，我和另一位道友分别身处两界，地宝境在古界吸收灵气，我带着玄光境在宇界接引灵气。

“可是宇界如同一只饕餮巨兽，我们的牵引只是起了个头，它就已经开始疯狂的吸收，不光是天地灵气，甚至连许多灵境，都被宇宙强行吸收过来，这件事确实超出了我们的预料。”徐阳摇头苦笑。

“我和身在古界手持地宝境的那位道友都意识到事情已经失控了。”

“逼不得已，我尝试阻断两界联通，但我低估了那份磅礴的犹如天河倒灌的灵力，也高估了自己。”

“所幸在我以为要撑不住失控的时候，幽暗通道却在收缩，自动阻断了两界。

“通过玄光境和地宝境的联系，我和那位道友知道了两界的情况。”

“我想做的事情，已经完成，我便放下心来。”

“通道关闭后，我肉身被毁，只剩真灵，虽然以我的境界，真灵不灭，我即不死。”

“但当时我的真灵磨损严重，很快就会消散在天地之间，最后我依附在玄光境中，跟着那些散落的灵境，坠入幸存之地，随后失去意识”。

“我苏醒后，想依靠玄光境尽快回到古界，但我真灵受损太过严重，很快又陷入沉睡，只能依靠道器的力量慢慢恢复，但我依稀知道，自己应该身处在某个灵境当中。”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少年进入了这处灵境，并且发现了玄光境，在他拿起玄光境的时候，我听到了玄光境的回响，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道器的“情绪”，它像是在......惊喜？”

“玄光境散发出一丝波动 ，少年的肉身瞬间崩解，少年的魂魄被玄光境所收容，道器择主 。”

“我不知玄光境为何如此，但道器择主，必有因果，我选择相信，顺势而为，助他主动炼化玄光境，但这注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我离开那处灵境后，耗费些许时光，寻觅返回古界的幽暗通道。这次运气很好，三次穿越便回到了古界。但这一回，我感觉两界时间的流速，竟变的同步起来。”

“回到故土之后，随着玄光境被炼化，这方小天地也被封闭了起来，我也被困在里面，只能等它的主人醒来，修行到能够打开识海，才能重见天日。”

“说完徐阳略带笑意看着陈言，“没想到这一炼化就是三千年。”

“你，就是那个被选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