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羡鱼怎么会突然掺和一脚?!这是不是涂萤教的!她到底想干什么?!”寻王怒骂道。

“好哇,说本王代子发丧,不就是暗讽本王是认了那贱民做父母吗!呸!贱人!”

兰峤卧在树干上,听寻王骂了一阵没营养的脏话,直听得掏耳朵。

片刻之后,寻王摸了一个新的杯盏,倒水一饮而尽,而后道:“当务之急是将这件事解决了,千万不能惊动国师府,明白了吗?”

练飞澜和朱公公俯首称是。

寻王道:“二喜,前院你必须把握住局面,银钱花了不要紧,重要的是不能乱,知道吗?”

朱二喜躬身道:“奴才明白。”

“那些唱戏的,你寻点得力的干将,把事情给我搅黄了。”朱二喜点头应下,而后转身出去。

这时,寻王对练飞澜道:

“飞澜,后院的那些人处理的怎么样了?”

兰峤竖起耳朵,仔细听了起来。

昨夜从寻王府逃出又被抓走的鬼魂,是在后院喧闹后出现的。

“大部分人已经转移到了别院,有明月宗的仙长们看着出不了乱子,只是……”练飞澜停顿一会儿接着道:“只是清一道长要留的人,属下还没有动。”

“为何?他不知如今的情状吗?”寻王斥责道。“涂萤那贱人随时会回来查我!”

“可是清一道长说,他有缘由。”练飞澜为难道,“只是再有什么缘由,都不能不顾王爷安危啊!”

寻王殿下脸色不济,正欲命人唤来清一道长,却见林尽山急步进了后院。

林尽山先行一礼,而后道:“王爷,学生已经将前院灵堂之事安排好,那平芜姑娘已经在前院跪着了,已有几位大人的亲眷前来祭拜了。”

寻王问:“那平芜收拾好了没有,会不会乱说话?”

“学生承诺平芜姑娘葬礼之后送她归家,想必她会听令行事,只是清一道长,似乎有些执着……”林尽山为难道。

“执着什么?执着于平芜的躯体?”寻王问。

“清一道长方才一直在前院,盯着平芜……”

“王爷,这一年多来,进府的姑娘可比男子多不少啊!”练飞澜状似无意说起此事。

寻王冷冷转头看向他。

练飞澜在十年马场被他带回来的,一直忠心耿耿,甚至愿意自动献舍,可他这样说清一道长,难道练飞澜……

练飞澜见此立刻跪下告罪:“属下对殿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属下早在十年前就做好了将一切献给王爷的准备,请王爷明鉴!”

这话说的,属实暧昧了哈。兰峤想。

寻王面色稍霁,他想到这十年来练飞澜对自己忠心耿耿,身体也保养的很好,更是无妻无妾,仿佛一切都是为自己而奉献。

他不禁怀疑,难道是清一道长的问题,他并非是为了他换舍而来?

那些姑娘……除了国师府要的姑娘……剩下的,清一道长都用来做什么了?

一旦种下怀疑的种子,总有一天,会长成参天大树。

兰峤离开后院,往其他地方查探而去。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府中存在多个阵法,且多数是灭魂阵。

他正打算细看,却突然察觉,寻王府西北角,正有灵气波动,那股灵气快速向他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