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送了一大波妙龄女子到了宁王府的大门口!

死活赖着赶也赶不走。

有的还说怀了宁王的孩子,叫他负责……

哭哭啼啼的声音叫人头疼欲裂。

流云和暗卫好不容易将这一波女子处理完。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镇南王又送来了一波狎弄的男倌人来,还放话说要宁王少关心他的婚事!

女子不行,那就男子送上。

还顺便挑拨了三皇子君谢安和黎相,给宁王下了几个绊子!

短短几日,皇家叔侄反目闹出的笑剧,让京城中的朝臣,和百姓们看足了热闹,都险些将京中神迹的消息盖了下去。

镇南王和宁王一来一回,乐子不断,坊间更为好奇这俩爷为何突然就成仇人了?

有人说他们是为了争权夺利,有人说天家没有血缘,他们早就看对方不顺眼了,只是如今才发作了,流言四起在京中四起,说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连带着茶楼和酒肆都座无虚席。

而那镇南王府,和宁王府听闻,都是无动于衷。

直到一则……

这俩人是为了那新被封赏的永乐郡主,上任宁王妃黎落落在争风吃醋,红颜祸水,而搞的皇家叔侄阋墙,产生不睦,打的头破血流之际,两方人马遂才出动,达成了空前统一的力压起了流言蜚语。

“咳咳……咳咳咳……”

皇宫,御房内,东来帝半握拳咳嗽着,听着龙卫汇报这俩人近日来折腾出的动静。

他的脸色发白,又觉得生气,又觉得好笑。

“这俩人,为了个女人,如今是一点儿的颜面都不要了!真是够出息的!”

他们突然不和,说来说出,不就是为了那永乐郡主,黎落落吗?

侍奉在侧的苏公公,揣着明白装糊涂。

“奴才也是搞不懂这俩位爷了,怎么突然闹成这样了呢,不过陛下,您还是要先注意您的身子啊……”

东来帝抬手叫他闭嘴,身体却不争气的又咳嗽了起来,胸腔都在震颤。

看着帕子上的鲜血,他不禁一把握紧,沉沉阖上了眼睛。

近两年,东来帝的身子一直不好,是年少留下的亏空病症,无药可医。

尤其自打今年入了秋后,就更是越来越不行,内里如那泛黄要凋零的枯叶,尽显摇摇欲坠之兆……

遂将这消息封锁的死死,瞒的密不透风。

然后犹如养蛊般,冷眼瞧着皇子们争夺,选出最出挑的那一个。

可——

在朝中展露的三皇子,和五皇子!

东来帝的心中都不太属意。

前者过于残忍心狠,后者又过于优柔寡断。

他最满意的,还是宁王君砚尘,除了会在感情事上会犯糊涂之外,抱负手段威信是眼下最出挑的。

偏偏,那君砚尘的母妃是赫连氏,揣着一半的西域的血统,那双刺目的蓝瞳,怎配坐他东来的君王,执掌他东来的江山?

东来帝早早将宁王君砚尘踢出了储位争夺的人选。

有意提拔。

也只是为了平衡朝局,视为老三,或是老五成就帝王心骨的磨刀石!

可如今,东来帝身子每况愈下,有些事不能再拖了,若不在他清醒的时候立下太子,只怕来日会引发东来大乱。

更遑论还有个他一直忌惮的胞弟,镇南王……

“你觉得老五如何?”

安静的御房内,忽地传来了东来帝的声音。

苏公公心惊肉跳,猛地深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