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业话音一落,宋盛扬便跑了出去。

等到宋盛扬的背影消失不见,林有业才放下手中的,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一路朝着京城走来,路上是什么情况,又怎会不清楚。

心里堵了口气,不甘心。

但林有业也没想到,宋盛扬会说出这番话来。

但他脑海里下意识的浮现出了宋知允的模样,芝兰玉树的少年,心里竟也有这般抱负在吗?

林有业垂了垂眼帘,隐忍的神色便消失的干净。

他拿起桌上的,一遍又一遍的读着,不论如何,总要试上一试。

“承远哥。”宋盛扬钻进林承远怀里,神色委屈。

林承远一看便知他这是又在林有业那碰了壁,屈指轻轻敲了敲林承远的额头,“你让有业做什么?这些时日,每每回来了,都是这副模样。”

“承远哥你别管我让他做什么了,他又不同意。”宋盛扬挨了敲,也不抬头,闷声闷气的开口。

林承远实在看不了宋盛扬这副蔫蔫的模样,他思考了片刻,“你说说你要做什么,若是可行,我去与有业说说。”

宋盛扬飞快的抬起头,对上林承远的目光时,又很快的垂下,“算了算了。我还有别的办法呢。”

林承远揉了揉他的头,“真不用我帮忙?”

“不用,承远哥你放心好了。”不过短短一小会儿,宋盛扬便又成了满血复活的模样。

林承远含着笑的看向他,“小孩子一个。”

宋盛扬笑眯眯的,托着腮坐在林承远身边,看着林承远执笔写字。

愣了一会儿后,宋盛扬忽的看向林承远,“承远哥,你为什么不参加科举?”

林承远笔尖一滞,墨便渗透纸张,他呆愣了一瞬,才提起笔,看着宋盛扬轻声笑笑,“一来是身体不好,朝廷上又是最费心神。”

宋盛扬压下心底的一丝异样,赞同的点点头,“是,林太傅这个年纪,头发都白了许多。可见伤神。”

听到宋盛扬的话,林承远抬手敲了敲宋盛扬的脑门,“说话还真是不避着我。”

宋盛扬嘿嘿笑了几声,“第二呢?”

林承远搁了笔,“二来,父亲与大哥,也不想我走仕途。”

“为何?”宋盛扬看着林承远追问着。

林承远看着宋盛扬难得认真的模样,抬手揉了揉宋盛扬的脸颊,“这就不是扬扬要操心的了,你每天吃吃睡睡,玩玩闹闹的就很好。”

宋盛扬却没开口反驳他,撑着脑袋点点头,“那承远哥在给我来一碟莲子糖吧。”

看着嘴里塞的鼓囊囊的宋盛扬,林承远含笑点点头,“最后一碟,不许讨价还价。”

如今的世道不好,宋盛扬就该热热烈烈的活着,不该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