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口一个“小阉狗”喊得云楚越不知所措,她僵直在那儿,避开那人的鞭子。

“你居然敢避开!果真是君逾墨手下的走狗!”

鞭子落地,在空中甩出几朵潇洒的鞭花。

来人一身藕荷色的衣裳,身上戴满环佩朱钗,瞧着便是个富贵的。

那性子着实泼辣。

此人正是当今帝王的女儿,宫中唯一嫡出正公主,慕容锦零,自小任性泼辣,最恨的便是太监,一贯以来,对君逾墨就是颇多意见。

寻常更是不给那些太监半点儿脸色瞧。

云楚越蹙眉,他冷声道:“是与不是,似乎与公主无关,奴才紧赶着要去替皇上送药。”

“少拿那些搪塞本公主!”

慕容锦零一叉腰,二话不说,鞭子直接扫了过来,打的那些太医院老匹夫们一个个都避让不及。

药材全都落了地,可云楚越却只是闪躲,招招都落了空。

这越发让慕容锦零生气。

“你……”

云楚越猛地伸手,一把拽着鞭子,她才没那么空闲,跟个公主在这里折腾。

她猛地一扯。

慕容锦零身子便被带着往前,她惊呼一声,没成想脚下一空,便重重地摔了出去。

这人,还真是狂妄,仗着督公之名,连公主都不放在眼里!

“还请公主自重,再打下去,奴才可不知道会不会不长眼伤了公主。”云楚越冷哼一声,她板着一张脸,跨过女人,朝着那些人吼道,“怎么,你们也想试试?”

“不,不敢。”

之前听说是君逾墨亲自送入宫的人,太医院几个老的已经吓得不行。

如今看起来又是个脾气硬的,怎么好得罪的起。

一个个慌忙将药配好,送了过去。

云楚越没有半点逗留的意思。

而此时,刚站起来的女人愤愤,她直跺脚,咬牙切齿:“这个死太监。”

“殿下,咱们还是不要招惹督公的人,他们阉人功夫一个比一个好。”身侧丫鬟低声道,满脸怯怯。

慕容锦零却是死咬着牙关:“就是你这样的性子,才容许一个阉人把持了朝政,父皇如此,如今你也如此!”

慕容锦零气不打一处来。

“可奴婢瞧着,他……他长得也很俊朗,就这皮相,便非同凡人。”

那宫婢低声道,目光追随着云楚越而去,也不知道为何,她竟然觉得刚才那个小太监生得比督公大人还要俊美几分。

“有没有搞错,他可是阉人,是个太监!”

慕容锦零一下子打在宫婢的头上,要她醒醒。

可丫鬟倒是说得没错。

这些个太监,一个个生得白净,都是些魅惑主子的玩意儿!

……

云楚越哪里知道自己惹上了什么麻烦精,果然伴君如伴虎,一般人还真招架不住。

她端着药,站在大殿门前,却被周公公拦了下来,他蹙眉摇头:“皇上歇下了,你也莫要进去打搅。”

“可这药得趁热喝。”

云楚越不解,虽说那病是装得,可是慕容晟的身体的确不太如意。

死不了,却也活不久。

周公公摇头,示意她不要这般认死理:“顺着主子的意思,主子宽心了,咱们做奴才的才好,咱家提醒你一句,初入宫闱,不该看的,不该问的,通通都当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