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她轻轻喊了一声,低着头,满脸娇羞。

“本殿还是喜欢琳琅这般的女子,善解人意。”

“快撒手,万一被人瞧见了可不好,琳琅自当替殿下出谋划策。”

云琳琅浅声道,刚才那些话,不就是给她吃了定心丸吗?

先稳住慕容锦零再说,让北冥幽不至于陷入被动局面,她也好慢慢地说动他。

船舫内,莺歌燕舞,好不热闹。

云琳琅心里起了一丝阴狠,如若不能趁着这次机会,一举将那贱人弄死,她往后可没什么好日子。

昨儿云楚越可是出尽了风头。

……

宫内,云楚越脚踝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她舍弃飞鸢给她做得那歪七扭八的拐杖。

刚往前走了一步。

一抹青色身影便走到了面前。

慕容锦零像是亲自来找她一样。

云楚越下意识蹙眉:“公主?”

“昨夜多谢你救命之恩,不过云楚越,你伪装地也太好了吧。”慕容锦零将手里那盒子血燕递了出去,也不管云楚越接不接。

她就那么站着。

云楚越一愣。

“是不是很享受玩弄我的感觉,暗自嘲笑我是个傻子吧?”

慕容锦零沉着脸,昨夜回去越想越不舒服。

她总觉得,如今宫里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话,从前她那般亲昵待云楚越,就算知道他跟君逾墨亲近,也从未有过半点嫌弃。

如今看来,不是个洁身自好的男人,而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你既已经嫁给我太子哥哥,那便该恪守妇道,不该与督公那般亲近,我话至此,往后便也不会再多说什么。”

慕容锦零说的很快,言语之中还有些许磕巴,眼眶红的彻底。

不知道的还以为云楚越怎么欺负她了。

云楚越无奈的很。

她也不解释,本也没什么好说的,道不同不相为谋。

旁人乐意怎么看,怎么看就是。

“姑娘何不说清楚呢。”

飞鸢愣神,将云楚越将那盒血燕递给了他:“喏,送你了。”

“姑娘?”

这女人,性子洒脱的彻底。

“有什么好说的,她若是信你,自然会信,不会这般猜忌,再说了,就算她信我,难不成我还能多长点肉?”

云楚越低下头,看了自己一眼,这段时间那样补,都没能补上点肉,反倒是越来越瘦了。

真是造孽。

慕容晟来的时候,云楚越正拿着那玉在雕刻,男人垂眸:“你倒是有闲心。”

“皇上此话说得,不是您让我在这里养伤吗?”

云楚越收了横在石凳上的脚,笑着道。

她倒是没有半点惧怕。

慕容晟在旁边落座,看她手里精巧的玩意儿,玉雕做的这般细致。

“你这是练过?”

“闲来无事,玩玩罢了。”

“朕瞧着倒是精致的很。”慕容晟眼里起了一丝亮光,就像是多年之前,那个心灵手巧,会扎木偶的女人一样。

他们俩,未免有些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