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帝玄月。

这个从一开始就被他忽略掉的人,其实才是最为关键的吗?

从金棺一出京城,就已经引起他的关注了。

如今再不弄清楚,这个人的身份,只怕未来被动的是他们。

“还有一件事情。”

君逾墨慢慢眯起眼眸。

飞鸢蓦地一怔,本已经打算走了,又听到君逾墨说的话,他又顿住了。

“云萝究竟死了吗?”

“!”

飞鸢蓦地一怔,站在那儿,他的脸色一瞬间有些不太稳定。

“万一,云姑娘知道了呢?”飞鸢凝声,提醒了一句,“您跟她,多少有婚约在身。”

“先去查吧。”

“是。”

君逾墨闭上眼睛,露出一丝疲倦,他的神色一瞬间变了,从四大护法出现开始,这场游戏才真正摆在台面上,真正的博弈也才刚刚开始。

没什么比掌控局面更为重要的。

君逾墨坐在床榻旁,看着熟睡中的人儿,从前最爱兵行险招的他,如今也变得稳重许多。

有了要守护的人,每一步,自然走的小心翼翼。

他伸手,落在女人的脸颊上。

“不怕,有我在呢。”

云楚越似乎梦到了什么,眉头紧紧地皱着,像是噩梦一般缠绕着她,他伸手,一点点揉开她的眉头,深呼吸一口气。

“只要我在,只要一直在一起,就足以。”

“君逾墨……”女人低声喃喃,“不要……不要离开我。”

她的神色慌乱,身子不住地抖动,不知道究竟梦到了什么,男人拥着她,紧紧地拥着,生怕她会害怕。

一夜无眠。

云楚越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身侧早已经没了某人的影子。

“姑娘,小国师来了。”连夏站在门外,提醒了一句。

云楚越一个激灵,慌忙从床榻上起来,潦草地收拾了一下。

“萤时?”

“嗯。”萤时慢慢走进那扇门,她的心下沉重了许多,一进门就扑进云楚越的怀中,哭了起来,“楚越,我该怎么办?”

“怎么了?你别吓我。”云楚越一怔,她有些愣神,不懂她这是怎么了。

之前将她养在司天监也是为了帮着她恢复过来。

而今神色瞧着还不错,身上的伤也好了许多。

眼看着也已经摆脱了司天监,为何这般愁眉不展。

萤时又哭了许久,她的心头哽咽难耐。

“是顾清明……”

“他对你做什么了?”云楚越压低眉头,自觉这不是小事儿,她的心骤然一紧,“难不成他退缩了?”

“是。”

萤时又忍不住,哭的越发激烈。

她抱着云楚越,整个人不住的颤抖,。

“他要成亲了。”

“什么?”云楚越惊愕地很,她死死地搂住萤时,“成亲?他居然敢成亲,不知道你已经出了司天监吗?”

这男人,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为何做这样的事情。

萤时心底又是一阵疼痛,像是被什么刺痛了一样,连呼吸也变得越发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