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忽而起手。

一股巨大的力气,禁锢着云楚越,就像是被人死死的扼住了脖子一样。

“你想做什么?”

云楚越无语的看着眼前人。

男人却像是陷入了沉思一样。

欢欢,是你吗?

鬼帝玄月站在那儿,整个人都被戾气包裹住,脑海之中全都是过往那些记忆。

那个美好的人儿就在眼前。

他伸手,抚摸了云楚越的脸颊,却是那么一瞬间,便松了手。

那道黑影消失不见,屋内依旧空荡荡的。

云楚越一个激灵,站在屋内,她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人的气息,甚至连那点儿踪迹都没有找到。

他,去哪里了?

还是说刚才那一切,其实是自己的幻觉?

可是脖子上传来的痛疼那么真实,一定有人来过,他会是谁呢,云楚越思索了半晌,忽而响起之前夜鸦所说,还有君逾墨同她说过的。

鬼帝,玄月。

他来做什么?

一夜的惆怅,翌日晨起,君逾墨彻夜未归,闻人家的人入了宫,他去作陪,云楚越并不想掺和这些事情,便也没有跟着去。

“什么?”

萤时一下子站了起来,惊觉自己声音有些大了。

她慌忙捂住嘴巴。

“你说昨夜有男人进了你的房间?”

“嗯。”云楚越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成了香饽饽,这段时间,几次三番的都有人来她这儿,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呢,“我怀疑他是鬼帝玄月。”

“他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来找你?”萤时有些困惑,也是惊愕的不行。

云楚越摇摇头:“不管了,如今天下之人汇聚于此,肯定会出事。”

“事先做好准备,才能不那么被动。”萤时提醒了一句。

云楚越决定先去看看金棺,她依旧放心不下。

虽然夜鸦暂且稳住了鬼帝玄月,可也难保他会做什么样的事情。

……

玲珑坊。

棺材被她放在最里面那一间,庭院内布满五行阵法,除了她,没有人能够进到这里面来。

可云楚越到的时候,却听见有人在那儿说话。

“欢欢,昨夜本座瞧见一个与你生的很像之人。”

是他!

云楚越躲在暗中,大气不敢出。

“可我知道她也只是眉眼相像,她不是你。”玄月凝声,脸上露出一丝安详,其实他生的很好看。

只是自从白欢欢死了之后,他便再也没有没有露出这张脸来。

曾经美人夸过他,天底下的女人都不及他万分。

玄月知道,那是白欢欢的玩笑话,可偏偏是这玩笑话,几次三番的拨动他的心弦。

他们本也不是一类人。

而且是站在正反两面的人。

白欢欢并不介意他的身份,也不会像那些人似的,见了他不是厌恶,就是惧怕。

她宛若仙子一般,撞开了玄月心底那扇窗户。

“曾经玉簟秋跟我说过,你是上玄门圣女,只要留你一魄,便能重新复活,我用自己的骨血,用自己的一魄滋养了你的魂魄。”玄月嗤笑,不由得觉得自己有些傻。

可为了白欢欢,这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如今到了约定的日子,我也等不及想要见你一面。”

男人站在那儿,隔着金棺,却像是在面对面说话一样。